“讓她過來!”陳寒在馬車裡喊了一聲。 侍衛們放小丫鬟過來。 小丫鬟鼓足了勇氣來到陳寒的馬車邊。 “何事?”陳寒問。 “公主想請您到玉露亭一敘。”小丫鬟道。 玉露亭可不是一座亭子,而是京城頗有名氣的一座酒樓。 敘舊? 這個寧安公主怎麼了? 還真是睡出感情來了? 不過送上門來的陳寒也沒有必要拒絕,剛好可以鬆快鬆快筋骨。 “帶路吧!”陳寒道。 小丫鬟在前麵引路,時間不長就來到了一家裝飾得頗為華麗的酒樓。 這裡不愧是京城有名的幾座酒樓,人流火爆,即便消費水平不低,依舊有達官貴人喜歡來此飲晏。 小丫鬟帶著陳寒從另一個隱秘的門進去。 一路穿堂過屋,過了一道月亮門來到了後院清雅的小屋。 質檢小屋門楣之上書三個字——青竹軒。 周邊倒的確有叢叢綠竹環繞,顯得格外清靜。 還未進去就聽到絲竹之聲傳來。 “是公主在彈琴!”小丫鬟矗立在門外一副聽琴音享受的模樣。 陳寒可沒這閑工夫聽什麼狗屁彈琴,他上前去砰砰砸門。 裡麵琴聲戛然而止,惹到身後麵的小丫鬟一陣白眼。 小丫頭心道:這位大人可真是不知風雅。 她哪裡知道陳寒有著諸多軍國大事要處理,哪有時間聽什麼彈琴。 門嘎吱一聲開了。 穿著淡黃色長裙,縱然三十一二歲的人,依舊是曼妙如小姑娘一般的寧安長公主,俏立於前。 門開了之後寧安長公主拜了陳寒一眼:“大人可真是不解風趣,我這曲可是古曲,輕易不彈奏的。” 陳寒白眼都快翻到頂了:“你真當本帥跟你一樣閑嗎?” 寧安長公主噗嗤一聲笑了,揮了揮手:“菊兒,你在外麵候著吧,本公主親自伺候日理萬機的緹帥。” “是!”喚作菊兒的小丫鬟出了月亮門,隻留下陳寒和寧安長公主。 “請吧,緹帥!”寧安長公主將陳寒讓進了屋。 陳寒進去,屋內陳設清雅,不想酒樓的包間,倒像是一間帶會客廳的臥室。 陣陣女子清香飄來,加上女人用具頗多,陳寒倒是懷疑這個地方是寧安長公主長期居住之地。 “緹帥,請坐!”寧安長公主坐到茶桌之後,指了指茶桌空位。 陳寒二話不說坐了上去,“公主有什麼事就說,沒必要搞這些名堂。” “緹帥,快人快語,果然爽快,我這次請緹帥來的確有事相求。”寧安長公主也不囉嗦。 “不瞞提帥說,這玉露亭其實是我的產業。”寧安長公主說道。 但讓她驚訝的是陳寒一點都不驚訝。 “緹帥,您一點都不驚訝?”寧安長公主問道。 陳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本帥手下既有東廠又有錦衣衛,你那點底細難道會不知道?” 寧安長公主一笑:“這倒是,緹帥手下現在可是精兵強將無數,我這點小產業被您查出來,自然不在話下。” 寧安長公主尷尬地一笑。 “那你找我乾什麼?”陳寒吃著桌上的糕點。 寧安長公主神秘一笑:“我準備把這產業送您!” 陳寒微微錯愕:“這產業每個月能給你帶來不少收入,送我?你舍得?有什麼條件?” 寧安長公主喝了口茶:“倒也不是沒有條件,您現在力推改革,我們這小門小戶的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您的庇護!” 原來是為了這個。 陳寒微微一笑:“如果你都是小門小戶,那其他人乾脆去死好了。” 寧安長公主愣了一下,低著頭小聲道:“小婦人不知道緹帥說什麼!” “裝蒜吶!那咱們就來擺一擺!”陳寒記憶力還是不錯的:“光是田產,在南直隸你就置田五萬畝,山西老家更有良田十一萬畝, 田賦稅率雖然不高,那也能攤到一畝十斤糧,折算下來就是一百六十萬斤糧。 如今市價是一兩白銀377斤米,那就是4244兩白銀。” 看著對方慢慢臉色變白,陳寒笑道:“你打得一手好算盤,把酒樓送給我?讓我包庇你!請問你這酒樓每年有4244兩白銀的進項嗎?” 這個遊戲裡麵的錢幣可是嚴格按照當時明朝物價來的,白銀的購買力還算不錯,一兩白銀大概折600—800塊錢。 按照這個折算比來算的話,這個寧安長公主每年逃稅三百多萬,這都夠直接坐牢的。 而且這還僅僅隻是田稅,她還做生意呢,商稅也逃,零零總總加在一塊不得有個上千萬的。 一座酒樓能有多少的進項?還想糊弄自己。 寧安長公主臉色難看,她是沒想到陳寒居然這麼快就熟悉了業務。 她也是剛剛從朝堂上得到了消息,一算下來要真的把田產都給丈量了的話,她侵吞的那些良田要交的賦稅可就太多了。 所以她才想到找陳寒包庇她。 寧安長公主想到這裡嫵媚地一笑,將衣襟扯了扯,瞬間有剛才的高貴冷艷公主成了風情萬種的少婦,“緹帥您現在可是整個大明王朝最炙手可熱的,我一個婦道人家打理這些不容易,您也知道我家那口子不僅在生兒育女方麵不如您, 在做事上麵也是一坨稀泥,我總得為我們一家吃喝著想。” 說著居然從對麵桌子底下鉆了過來。 陳寒為難:“伱看我……我可是正人君子……臥槽……呼呼……我靠……我是正人君子啊!” 一個時辰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寧安長公主撇著腿坐在椅子的一角:“緹帥,現在有辦法了嗎?小婦人就靠您了。” 陳寒敞著衣裳,想了想:“這點田稅和商稅我看你還是交了比較好!” 呃…… “緹帥,您耍我呢!”寧安長公主怒不可遏,犧牲如此之大,不能什麼都換不來不是。 “本帥可沒主動提,你自己主動過來的。”陳寒很是無賴。 看著寧安長公主已經處於快要爆發的邊緣,陳寒道:“你真要掙錢,我有辦法讓你賺的比現在多十倍,而且還是合理合法,你想不想聽?” 寧安長公主頓時來了興趣:“還請緹帥賜下!” “把耳朵湊過來!”陳寒示意。 寧安長公主在陳寒麵前也無所謂男女授受不親,湊了上去,陳寒在她耳朵邊上說了幾句。 聽完後寧安長公主十分的震驚:“真的?” “愛信不信!機會可不是天天有,要不是看在你誠懇的份上,我還不想拉你一把呢!”陳寒道。 寧安長公主猶豫了一陣:“好!如果真能達到緹帥說的,那小婦人就聽緹帥的,田賦、商稅從今年起我都全額交!” “行了,那我先走了!”陳寒起身就走。 “緹帥,恕小婦人不能遠送!”寧安長公主臉紅耳赤。 陳寒撲哧一聲笑了:“咱們來日方長。” 寧安長公主總覺得從陳寒最裡麵說出來這話,有點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