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鄆城進客棧,玉君暗示警(1 / 1)

隨著天色漸暗,邢道榮三人也是終於拖著沉重的身子來到了鄆城縣內。   如約來到鄆城宋江指定的酒店,剛剛坐下尚未來得及吩咐小二之時,那店小二早已三兩步的近身上前應道:   “想必三位客官便是宋押司的朋友?”   見小二詢問,邢道榮心知這宋押司指的恐怕便是宋江無疑,於是點頭應是。   “客官樓上雅間裡請坐!飯菜早已預備下了,目前正在鍋裡熱著,這就給客官們上來!”   見店小二如此說,邢道榮便求證般的開口問道:   “這飯菜可是宋押司讓預備下來的?”   “客人說的對,正是宋押司吩咐小的準備好了等著各位。”   沒想到宋江居然如此貼心的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這倒也省了邢道榮的麻煩。   於是三人便跟著小二上樓,在預訂的一個靠窗的位置上坐下。   剛坐下,小二便又貼心的將燒好的幾個碳盆給搬了上來放在三人的身旁。   在擺好後,邢道榮不動聲色的又將自己身旁的暖爐向著玉君的身邊挪了挪。   原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想玉君全然都看在了眼中。   隨後那小二又跑來跑去的拿來了一壺熱酒,幾條熱毛巾,以及其它雜七雜八的邢道榮看不懂的東西。   見小二終於停下了奔波的腳步之後,邢道榮便趁機向他問道:   “小二,我且問你,這衙門裡散衙大概是什麼時候?”   小二見邢道榮如此問,咧嘴就是一笑:   “客官想必是要問這宋押司什麼時候能散衙過來吧?”   “哦?”   沒想到這小二也挺機靈,邢道榮點了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見猜對了,小二便又是一笑:   “這衙門散衙的時間其實早就過了,宋押司此時還未來,想必是被別的什麼事情給絆住了腳步。”   很輕易的,邢道榮便想起了那押送花石綱的隊伍,想必是因此事而耽誤了無疑。   見邢道榮三人沒有再開口,反倒是小二替宋江的遲到辯護了起來:   “客人放心,這宋押司既然說在小店招呼各位,即便是有事耽擱也一定會如約而至的。”   “嗬,小二哥就對宋押司如此的自信?”   一直未開口的張文遠冷哼一聲,便是自己並不怎麼信小二所說。   “那當然,要說別人我不敢保證。可宋押司,那絕對是個說到做到的好漢!”   “就說立冬前那天,宋押司在小店招待幾個朋友,結果到天黑了還沒見到他的身影。於是人們就紛紛認為這宋押司可能不會來了,但結果你猜怎麼這?”   “人宋押司愣是拖著摔折的胳膊來了,真不愧是一個唾沫一個釘的好漢!”   聽到這關於宋江的事,不但邢道榮就連一旁原本不屑的張文遠都是一愣。   這個故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讓宋江的形象在邢道榮的心中變得更加立體。   “怎麼?宋押司如何吃個飯卻摔折了胳膊?”   “嗨,趕的唄!”   “可巧那天雪下了一天一夜,這宋押司去西關給北麵的那群人送救濟,眼見天晚了便急急的騎馬趕回,結果半路上馬蹄子打滑給摔了下來,摔折了胳膊。”   回憶起今天與宋江見麵之時的場景,再結合店小二所說的時間點,邢道榮發現這方幾十天的功夫不至於骨折就好了吧?   於是在心底,邢道榮便認為店小二所說的故事中這宋江可能摔是真摔了,隻是有些誇大的意味。   隻是由此前車之鑒,宋江今日仍不畏而縱馬奔走,倒也不失好漢之舉。   “關鍵這還不算什麼!要知道去年的時候,這宋押司與朋友約定了吃飯,結果為了赴約,當天愣是推掉了一位從東京來的太尉的宴席。”   “還有,之前……”   見小二如數家珍的列舉著宋江那足以被稱為一諾千金的好漢故事,邢道榮從他唾沫橫飛的講述中收回了關注點,也間接更加全麵的了解了宋江的為人。   可不經意間注意到張文遠時,邢道榮卻從他的神情和推桌上酒杯的小動作中讀出了不屑和嫌棄。   這是怎麼回事?   邢道榮不解,為什麼自己聽到宋江的如此故事後認為此人的確不負好漢之名,有的是不斷增加的敬佩,而張文遠看起來好像卻並非如此?   怎麼這些事情倒起了反作用一般?   是因為嫉妒又或者是因為對好漢的反骨?   鑒於無法掰開張文遠的腦殼看看他到底想的什麼,邢道榮便也隻能自己在心中猜測。   終於,小二好不容易停住了嘴皮子,下樓張羅著上菜的事去了,張文遠這時也因在聽故事時無聊多喝了幾杯熱水而下樓如廁去了。   當玉君也準備離開,前往店小二準備的房間提前躲避可能會因不受控的變身而引發危機的時候,她認真的對邢道榮開口說道:   “剛才從張的身上,我看到了殺氣。”   聽此,邢道榮就是一愣,忙問:   “什麼時候?”   “就是剛才店小二說那個宋押司事情的時候。”   剛才談話的主角明顯是宋江,聽故事的人露出殺氣,他這是想殺講故事的呢?還是想殺故事裡的主人公呢?   對邢道榮來說,這就意味深長了啊!   玉君也有些奇怪,似乎因為剛才火盆的溫暖,她的體內有了些許的法力運轉,而這一下便看到了張文遠頭上那濃厚的殺氣。   所以她這才堅持到現在還沒有提前去客房,為的就是將這個消息告訴邢道榮。   看著玉君,邢道榮點頭表示自己會多加留意之後,玉君這才稍稍放心的離桌而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見隻剩下了自己,邢道榮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麵那又開始飄飛的雪花,忙利用精神力聯係了意識中的顏如玉,告知她這一新的情況。   “嗯,剛才玉君所說的我就已經聽到了。不過相比較於張文遠的殺氣,我更感興趣的是玉君為何會突然恢復了能力!”   見顏如玉提起這茬,邢道榮也回憶了起來,隨後在對比了上次與阮氏三兄弟相遇的那件事的特點,頗為自信的總結道:   “想必是生死攸關之際,突然爆發的潛能?”   隨後,邢道榮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語道:   “那如果是這樣,這個張文遠看來便是一個危險的地雷,難不成隱隱的已有了將要引爆之勢?”   對於邢道榮的猜測,顏如玉不置可否,因為她看到的遠遠要比邢道榮多。   比如,邢道榮知道的玉君使用能力隻有這兩次,可顏如玉知道的卻遠不止這兩次。   因為當初邢道榮與女形態的玉君被迫同床共枕之時,雖然兩人中間間隔著東西,可顏如玉清楚的看到了玉君無意識運用起了自身獨特的能力。   而那正是邢道榮每日都能做夢到笑醒的日子。   但想著對於張文遠的問題屬當下要麵對的,又聽邢道榮如此說時,顏如玉便覺得讓他增長了一份戒心也未嘗不可,因此便未對他的猜測加以否定。   而邢道榮尚未將自己的全部猜測說完,便被顏如玉將他從意識中給踢了出來。   待穩定了一下心神,邢道榮這才清楚緣由,因為樓下已經傳來了張文遠與宋江的說話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