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祖孫3代,其樂融融(1 / 1)

在看完了張飛表演的“人體噴泉+果體黑熊”2.0之後,目送他被關羽等人抬走,陳孟便與劉備和其他幾位告辭離開,說要回家去跟阿父和大父報平安。   高順和許褚等人今天晚上就住刺史府,所以不用等他們。   陸議已經給送回別駕府了,張信和魏延在等著陳孟。   見他出來,三人很快返回別駕府。   進了府,陳孟直接去了廚房。   在燉了一大鍋的香菇燉雞,以及幾個小菜之後,他端著這些東西,直接來到了大父的住處。   陳紀還沒睡。   老人歲數大了之後,睡眠就比較少了,此刻正在校對一卷竹簡。   但因為光不太亮,眼睛又不如年輕時好使,他看得很吃力。   見陳孟端著一個大餐盤出現,老人動作一頓,用力眨了眨眼。   確定他真的回來了,這才將目光繼續轉向手中的竹簡。   然後,嘴裡不鹹不淡地說了句:   “回來了。”   “大父,我好想您啊!”   陳孟放下餐盤,過去給老人捶腿按摩,表情無比的恭敬和親昵,一副賢孫模樣。   過程中,還順勢給老人把了個脈。   老人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陸季寧來信說你會醫術了,來,跟我說說,你給我把脈都看出了什麼毛病。”   “大父您,腸胃應該不是很好,經常大便不成形。心肺也不好,時不時會呼吸困難……”   陳孟一邊認真把脈,一邊說著自己的判斷,很快就把老頭聽愣了:   “你確定,這都是你把脈看出來的,而不是來之前為了找我獻殷勤,去找了府裡的幾位郎中?”   “我當然是自己看出來的。”   “你何時會了醫術?而且還這麼高明?”   “您也不看看我是誰,堂堂陳元方,被天下士人敬仰萬分的陳子,一手調教出的賢孫,會點醫術不是很正常嗎?”   陳孟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就這,我還覺得自己辜負了您的教導,沒有做到最好呢。”   老陳紀聞言,情不自禁地捋了捋胡須:“你這話說得倒是頗有幾分道……”   然後就意識到自己有點太給這小子臉了,輕輕放下手之後,再次板起臉,瞥了他一眼:   “你這一趟出去,經歷十分精彩啊,來說說……”   “孫兒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尋得香菇,今年,就會產出一大批!”   陳孟連忙道:“待雞精做出,天下百姓都會因此得惠!他們會誇我嗎?不,他們會感謝您教出了我這樣優秀且有才的賢孫!您才是最大的……”   “少跟我在這阿諛奉承!”   陳紀“啪”的一聲放下竹簡,目光緩緩轉向陳孟:“你說都是我教的你?   我教過你去祭拜過蔡邕和曹嵩嗎?   我教過你去與那孫堅之子結義,為了幫他,豁出潁川陳氏子弟的臉麵,去陸康那裡找罵嗎?   我教過你為了解救橋蕤的兩個女兒,主動去跟他提親嗎?”   這一刻,陳孟看著老人的眼睛,竟然感覺到了一種鷹隼般的尖利,令他忍不住頭皮發麻。   從穿越到離開小沛之前,陳紀可從沒對他用過這樣的眼神。   這是給老頭氣成什麼樣了啊!   “您聽我狡,不是,您聽我解釋啊!”   陳孟汗都下來了:“前麵的我都能認,那些是真的事出有因。   可跟橋蕤提親這事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是哪個犬入的傳出此事……”   話沒說完,身後突然一冷。   扭頭望去,依舊清俊儒雅的陳群,正默不作聲地看著他。   “阿父!!!”   陳孟跟看見了救星一樣,立刻就要撲過去給他一個擁抱。   我滴爹啊!你出現得太及時了!   隻是,沒沖出去兩步,就聽陳群淡淡道:   “最後一件事,是我讓別人傳出去的。”   陳孟一個趔趄差點栽地上。   艸!!!   剛剛那句“犬入的”,把大父和阿父全罵了!   他用力擠出一個笑容:   “阿,阿父,大父,我一路舟船勞頓,累了……”   “想去歇息?自然可以。”   陳群說著,從袖子裡摸出一根小棍:“領了罰之後,再去。”   陳孟隻感覺空氣中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我都及冠了,豈能再挨打……”   “我三十歲那年,還……”   陳群搖搖頭:“你可知道,此番有多險?一個不慎,我潁川陳氏歷代積攢下來的清譽,都要毀於你手!   若非那袁公路早就聲名狼藉,若非你這豎子還算有些薄名,若非各方士人紛紛相助,事情還不知道要發展到怎樣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這也不是故意的啊!”   陳孟大聲道:“我也不知道淮水會斷流,更不知道在那裡會碰見橋蕤!他當時確實是以他兩個女兒為籌碼拉攏我去效忠袁術,可我真沒答應!   袁術那是個什麼玩意兒,我能效忠他?他看倆豬親熱流口水,他也配嗎?!”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老陳紀須發皆張:“你從出發進入淮水的那一刻起,就該預料到路上會有危險出現,並加以防範!九江郡本來就是袁術的勢力範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計劃路線的時候,就該想到這一點,並加以避免!   不說此事,就說之前去陳留祭拜蔡邕和後麵所謂的大義救廬江,你都做得一塌糊塗!若非運氣不錯,你早就聲名狼藉了!   做事不謹慎,錯了不承認,你還有臉在這爭辯?”   說著,同樣摸出一根小棍來。   意識到這頓打肯定躲不過去,陳孟直接坐在地上:“您二位說得都有道理,今天這罰,我認了。   但我必須要說的是,我去陳留其實也是逼不得已。您們知不知道,我出小沛之後,剛過彭城就讓一夥水賊給抓了?如果不是那夥水賊,我至於後麵蹭船去陳留嗎,我連我尊兄送我的發冠都賣了!   也不知道那幫水賊是哪個缺德帶冒煙的混蛋派出來的,如果讓我知道,我一定把那犬入的全家扒光遊街之後推河裡,然後刨了他家的祖……”   “啊呀呀,氣煞我也!”   陳紀豁然而起,“長文!把門關上!我今天要打死這個不肖子孫!”   ……   離著不遠的一處院落中,房間裡,正有人在悄悄交談:   “阿姊,你有沒有聽見奇怪的聲音?”   “聽見了。許是正在殺豬吧?”   “郎君的大父和阿父真是關心他呀,他這麼晚回來,居然還現殺豬給他準備食物。”   “這可是潁川陳氏,祖孫三代,其樂融融,不是很正常嗎?”   “對哦……阿姊,明天我們就能見到他啦!你開心嗎?”   “現在開心,還早了些。他會不會接納我們,尚且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