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迎納(1 / 1)

是不是練武奇才放一邊,陳孟這兩次的取勝,秘訣其實就一句話:   讓對方措手不及。   最開始,用關羽那種極能占據先機的槍法打亂對方的陣腳,隨後以力壓人。   等對方覺得這就是自己的戰鬥風格,再切換成張飛那種兇狠刁鉆,越打越快的風格,同樣讓對方在無法適應的情況下被自己擊敗。   對他這種戰術,劉關張都覺得可行。   畢竟,戰場相鬥,或者生死相搏,一切都以活命取勝為代價。   能活著贏了就行,別的都是次要。在戰場上裝死然後伺機抽劍反殺的事情,看似不地道,但劉備就乾過。   像演義中那種兩軍開打上來就單挑鬥將的場景,不能說次次都有,至少也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看著陳孟那副漸漸沒了禮貌,隻剩驕傲的欠打表情,呂玲綺心中這叫一個憋屈。   她不是不願意承認失敗。   但連續兩次都因為同樣的原因失敗,這就讓她很難接受了。   人哪能被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   “玄空,再切磋一次,再切磋最後一次。”呂玲綺喘著粗氣,“如果再輸,我就服你!”   “你這怎麼還打上頭了呢。”   陳孟將長槍放回兵器架:“都說了是切磋,輸贏不重要。”   “重要!”呂玲綺聲音裡透出一絲執拗。   一直以來,她挑選夫婿的標準就是相貌出眾,文武雙全,皆能令她欽佩。   前麵的相貌、文兩方麵,陳孟已經基本滿足了她的幻想。最後的這個武,雖然前麵兩次切磋,陳孟都已經勝了她,勉強達到了標準,但她不是很服。   而且,前麵陳孟說了她阿父那麼多的不是,她都還沒發泄呢!   怎能就此打住?   如果日後進了他陳氏的門,提起此事來,人家會不會因為她阿父被罵了她都沒有一點表示,覺得她不孝?   “既然如此,那就再切磋一次?”   陳孟說道:“不過,槍矛就算了,你都輸兩回了,再輸我怕你心態崩了。   不知道魏兄會不會用劍?”   呂玲綺點頭:“略知一二,但遠不如槍矛。”   因為吃了前兩次的虧,這一次呂玲綺並沒有說實話。   呂布的劍術和槍術,都是同樣的高明。在這一點上,她也良好繼承了過來。   之所以這麼說,是她也想打陳孟個措手不及。   “既如此,那咱們就玩玩劍。”   說著,陳孟從兵器架上摘下三把鐵劍,扔給呂玲綺一把:“魏兄,你體力怎麼樣?”   呂玲綺掂了掂劍,大致適應了重量和長度後,表情疑惑:“為何這麼問?”   陳孟笑了:   “我這劍法,比較累人。”   這一次,陳孟沒有主動進攻,而是兩手鐵劍一前一後,擺開了一副防禦架勢。   “那,倒要跟玄空好好討教了!”   “討教”二字還沒出口,呂玲綺就已經沖到近前,揮劍疾刺。   她劍勢極其淩厲迅疾,長劍揮動間,道道寒芒閃爍,令人眼花繚亂。   當當當當當!   短短數息功夫,雙方鐵劍便已經交撞多次,火星飛射。   因為呂玲綺是準備一舉擊垮陳孟,攻勢又快又猛,所以隻一開始,陳孟就被逼退數步。   遠處,已經跟關羽角抵兩場,互有勝負的張遼見狀,輕輕一嘆:   “敗局已定。”   關羽看了他一眼:“文遠是覺得玄空會輸?”   張遼無奈一笑:   “雲長這是在嘲諷我的眼光麼?   玄空看似接連被逼退,但守勢極其極其堅固穩定,氣息悠長間尚有餘力。   反觀,反觀魏奇,為求速勝,僅在這最開始的進攻中,就已經消耗大部分氣力。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既最開始破不掉玄空的防禦,接下來,就隻能被玄空牽著鼻子走。”   關羽微微一笑。   正如張遼所說,呂玲綺在第一波猛攻過後,氣力就有些跟不上了,饒是已經竭力維持攻勢,也是不如方才。   而讓她感覺絕望的是,陳孟雙手之劍防禦簡直滴水不漏。   無論她怎麼攻,都會被那兩把劍連擋帶格卸開力道。   且,戰至現在,仍是一副遊刃有餘,氣息綿長的狀態。   難怪他剛才會說,他這劍法累人!   呂玲綺卻不知道,陳孟打根基的方法,乃是傳至張信的頂尖泰山係鍛體之術,其間更夾雜著高順訓練陷陣營將士的法子。   體力本來就接連提升,再加上訓練的方法這麼好,這也正是蔡琰、大橋、小橋哪怕開發新技術,也越來越難以招架原因所在。   而這種底子,修煉劉備的顧應法簡直相得益彰。   防禦,圖的就是一個穩!   劉備在看出陳孟的條件之後,大喜過望,現在不僅將他當成義子,更視他為自己這手顧應劍法的衣缽傳人。   當!   最終,在呂玲綺劍法開始散亂後,陳孟找準機會,突然變守為攻,雙劍一前一後,先是劈得呂玲綺長劍震顫,隨後一抹一挑,其劍就遠遠飛了出去。   陳孟微微一笑:“魏兄,承……哎!”   本想就此體麵收場,可沒想到,呂玲綺連遭三敗之後,心態真的有些崩了。   在長劍被挑飛之後,直接就朝陳孟撲了過來。   然後,隻一個照麵,本身就沒多少力氣的她,就被陳孟放翻在了地上。   見她還想起來,陳孟直接翻身騎在了她身上,並將她雙手死死按在地上。   四目相對,陳孟臉上終於沒了笑意,淡淡道:   “技不如人,可要承認啊,魏兄。”   不等呂玲綺再說話,陳孟就被快步跑來的關羽和張遼給拎了起來。   張遼倒還好說,關羽跟陳孟就沒那麼客氣了,手一用勁,陳孟就飛了出去。   呂玲綺爬起來,氣呼呼地看了看同樣氣呼呼站在那裡,跟關羽理論的陳孟,重重一跺腳,扭頭離去。   當天晚上,張遼一行就離開了小沛。   而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因蔡琰無力服侍,大橋小橋也在月事,故依舊留宿在刺史府的陳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就被老劉給硬生生薅了起來。   “呃……”   陳孟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外麵,頓時不滿:   “天還沒亮呢,叫我起來作甚!”   說完,翻個身,準備繼續睡。   “按你大父的意思,稍後啟程去開陽,迎納呂布之女。”   “大父老糊塗了您也老糊塗了?”陳孟起床氣還在,一臉煩躁,“哪有天還沒亮就出發的道理?等中午再說!”   劉備看著陳孟那副模樣,深吸了一口氣:   “玄空,你看,這是何物?”   陳孟睜開眼睛,一眼就看見劉備手中,已經多了一根小棍。   已經有些PTSD的陳孟一見這東西,人立刻就精神了,起床氣也沒了,哧溜一下坐了起來:   “義父所言正是,我現在就出發!”   “雲長、子敬,還有你的兩位親隨已經在門外整隊。”   劉備叮囑道:“此番前往,切記莫要飲酒,以免誤事!尤其在與呂布交談時,一定要慎言!   尤其記住,快去快回!若事情有變,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逃離!”   陳孟不解:“事情有變?有什麼變?”   “方才子仲派人送來消息,袁術正接連派遣使者前往郯縣,對陶商施壓。陶商讓出徐州牧之位,就在近期了。   但不管他會將州牧之位讓給誰,呂布、袁術之間,都會爆發戰事。”   劉備凝聲道:“呂布在擊退袁術之後,勢必會打我們的主意。如果那個時候你還在開陽,呂布和陳宮,就不見得會放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