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賈府亂了(1 / 1)

賈玹倒不是很在意談話的環境,過去的一年裡,至少有200天賈玹都是在這等環境度過的。   賈玹此刻可以確認曹櫻並不是秦川。   原因很簡單,曹櫻已經把全包裹、全覆蓋的鎧甲脫下,賈玹自然能分辨的出誰是誰。   至於曹櫻為何會突然羞澀的跑掉……   賈玹突然想起了尤氏給自己弄的那份入贅婚書,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退婚——   一想起在曹櫻指尖上轉得飛快的錘子……   不用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窮,但凡她給我來一下……   賈玹搓了搓牙花子,覺得自己的頭好像沒那麼鐵。   要不然,問問曹櫻能不能嫁過來?   ……   不要怪賈玹沒節操,麵對擁有超模身材,關鍵是雖然蒙著麵,也能看出是個大美女的曹櫻,從生理上,賈玹非但不覺得自己不排斥與曹櫻的婚約,還有點小期待。   隻不過……   可就在這時,賈玹腦海裡突然出現了十裡長亭,雲溪給自己送別時的那張精致小臉。   就沖雲銳、雲溪對自己的情誼,雲家那份婚約,自己又如何能辜負?   嗯,還有一個離家出走三月未歸一直不肯顯露真容的秦川兄……   一想起感情方麵的事情,賈玹瞬間頭大,當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便在這時,賈玹看到穿著緋色官袍的人影飛過,然後準確無誤的被掛在了五鳳樓前的旗桿上。   “那是京兆府尹許友仁?”   賈玹看看在20米高空隨風搖擺的許氏臘腸,再回頭看看許友仁飛來的方向,就見曹櫻笑著沖自己舉了舉拳頭,賈玹下意識的伸手拿著錘子沖曹櫻揮了揮手。   於是一群王公大臣更加眼暈了。   這是雲麾將軍在為賈玹出氣?   定國公曹茂覺得沒眼看了,掩麵疾走,自家這孫女,到底在想什麼?   這已經是這一年內,第五次沖著許友仁出手了。   自家忠狗被掛旗桿,喜歡偷窺大臣舉動的熙和帝,自然也是看到了的。   隻是,麵對曹櫻這個有自家母後撐腰的表侄女,熙和帝自然也隻能裝作視而不見。   如對其他皇親家的女眷那般,讓皇後出麵勸誡、訓導一下曹櫻,熙和帝也不是沒想過,隻不過對曹櫻誡勉,皇後卻是不敢的,曹太後能把她折騰死!   嗯,與其說曹櫻是熙和帝的人,不如說曹櫻是曹太後的人。   ……   出了五鳳樓,賈玹等人開始尋找客棧安置,順帶讓客棧掌櫃叫了牙人過來,谘詢買房子的事宜。   鑒於賈玹等人是來自寧夏鎮的軍將,掌櫃的很痛快的給賈玹等人找來了神京城百業興牙行的牙人,百業興也是神京城最大的牙行。   伴隨著牙人的介紹,賈玹也真切感受到了,神京城居大不易這句話。   若非去年那場戰爭,神京城死了不少人,現在恐怕也難找到有合適的房子出售。   賈玹花了兩千兩,於靠近西城的甜水巷買了一座占地隻有半畝的二進小院。   這裡隻是秀娘、囡囡來了臨時落腳的地方,女人孩子還是住在城裡安全一些。   之後賈玹又花了一千兩銀子,在城外40裡處,買了一座足有五畝的宅子。   倒不是這宅子有多好,而是占地廣闊,臨近山丘,人煙稀少,不遠處即有山林,夜間山林中還有野獸出沒。   這等環境,對於一般人,自然不是好去處,可若是對賈玹這些沒準哪天就犯了事兒的人來說,直接往秦嶺一鉆,倒是輕鬆寫意。   賈玹自大明宮出來之後,以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搞定自己的住處,可賈家卻早炸開了鍋。   寧國府。   賈珍在堂屋內繞騰幾圈之後,當即站定,吩咐賴升準備馬車,要去城外玄真觀一趟,把今天賈玹的表現向賈敬匯報一番。   臨出門時,賈珍看了一眼尤氏,怒從心頭起,直接一個窩心腳踢了過去,口中斥罵道:   “若非你這無知蠢婦壞我好事,那賈玹豈能逃出生天?”   這是在倒騰後賬了!   要知道,那個時候尤氏最多隻是給了賈玹一些幫助,還想出了讓賈玹入贅定國公府的法子保命,更多的事情並未插手,甚至連賈珍命錢嬤嬤毒害賈玹的舉動也未敢阻止、聲張。   尤氏癱倒在地,看著賈珍大步離去的背影暗自垂淚,一旁尤二姐趕忙去攙扶自家姐姐,尤三姐卻愣在當場,眼神直直的看著尤氏,不發一言。   當日,尤三姐算是寧府當中堪磨賈玹的急先鋒,此刻聽到賈玹活著從北疆回來,可能還有封賞,尤三姐心中不禁五味雜陳。   大底就是那種,那人負了我,我就恨不得那人死,偏生那人卻又生發起來,讓我極度羨慕恨的心理。   ……   寧國府隔壁的榮國府。   賈赦扯著賈珍出了皇城之後,就躲入東跨院喝悶酒。   雖然頹廢多年,被賈代善傾心培養,眼力見還是有的,賈赦自能看出賈玹的不凡。   可一年前,在將賈玹逐出賈家的宗族會議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賈赦礙於賈敬的牽扯,是投了贊成票的。   便是他那老實、本分的胞弟賈政也是迫於無奈贊成了的。   現在,賈玹強勢回歸,不用看到最後,賈赦就知道,賈玹已經壓製不住了。   可偏偏榮國府、寧國府又青黃不接,賈珍、賈璉、寶玉都不爭氣,這可該如何是好?   ……   便在這時,邢夫人挑門簾走了進來。   賈赦知她是去看林黛玉去了,說起來自家這個外甥女也病了有段日子了。   “林丫頭身子如何了?王太醫可說了什麼?”   賈赦當先問道。   邢夫人臉上浮現憂色,“王太醫沒有多說,隻說林丫頭的病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開了藥就走了。我倒是看著林丫頭吃了藥睡下了!”   賈赦剛鬆了口氣,“睡下了就好!就怕誰不著。”   邢夫人嘆了口氣,“我倒是覺得王太醫沒說實話,林姑娘那麵色,看著就不太好,我還聽丫鬟說,這些日子林丫頭整晚整晚睡不著,睡著了稍有動靜就會驚醒,然後悄悄躲在被子裡抹眼淚……”   賈赦聽著心頭越發沉重,斷喝道:“有話你就直說,墨跡什麼!”   邢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我看林丫頭那架勢,也撐不了幾天了!造孽啊!”   賈赦一聲長嘆,手使勁捶在腿上,“唉!這該讓我如何向如海交代啊!”   “這關老爺什麼事?還不是老二家的使的鬼?”邢夫人露出了稍有的精明,“真當她們姐妹做的好事!旁人都是瞎了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