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日子漸漸恢復平靜,每個月我會在春城生活半月,然後去新興州生活半月,每當去新興州,背後就會有幾位YR4的監控組人員暗中跟隨。 金子和胖子回京城兩個月後,胖子在我的卡上打了七十萬,說是賣金項鏈的錢,那條金項鏈依然賣給了三叔,三叔非說金鏈子不值錢,中間的玉是塊石榴紅,看在親戚份上,才給了胖子兩百萬。胖子打給我七十萬,剩下的和金子平分了,等入了秋,金子去二叔那裡喝茶,探一探最後一隻傀儡蟲的口風,才知道了胖子的那條金鏈子價值起碼在十倍以上。 我們知道三叔的德行,不坑胖子還會坑誰,不過白得了那麼一筆錢,也就不較真了。二叔提起了一件事,問金子在蘭蒼山深坑和鬿雀分魂打鬥的時候,薑家兩個兄弟是怎麼死的,他們兩個是二叔做的肉傀儡,安插在薑家的內應,體表加了金鈦金屬皮膚,一般人是打不死的。 金子照實回答,一個被藍毛鳥鬿雀吞了,一個被拍飛炸死的。二叔之所以知道薑家兩個兄弟沒了,是因為他做的所有肉傀儡的控製中樞,全在二叔茶室一麵墻的櫃子上,櫃子上密密麻麻擺著形態各異的泥娃娃,如果有肉傀儡死亡,櫃子上的泥娃娃也會自己爆掉。 兩具肉傀儡,二叔本打算是關鍵時刻用來給薑家老太婆出其不意一擊用的,沒想到這次行動中,為了保護我提前爆掉了,二叔連連搖頭覺得可惜。 金子要回京城的時候,四叔才姍姍來遲,麵露好相處的笑容,叫金子別著急,回去等消息。四叔和研究所知道的傀儡蟲下落並不多,現在手上唯一知道的一隻就在春城本市,而且是所有人都去過的一座山山底。不過獲取那隻傀儡蟲的難度也許比YR2研究所的還大,也許又是一隻沉睡的母蟲。 如果今年還找不到其它傀儡蟲的下落,那麼明年開春就真要去找找在春城碧雞山山底的那隻了。 金子離開了二叔家,並沒有回京城,而是去了冀州,冀州是金子的地盤,又剛得了一筆錢,開始撒錢四處霍霍妹子去了。 一年當中我心裡不會裝太多事,除了辛酉月丁未日是銘記的日子外,大多時間就是每天自然睡,自然醒,餓了隨心做一些吃的,懶得做便出去找合口味的春城美食。除了吃喝就是聽聽音樂,追追新劇,小胖妞到春城開會還會抽空陪她四處逛逛街。小胖妞做了總監以後,發的工資多提成也多了,各種買買買,動不動會給一張提成卡讓我自己也去買喜歡的東西。我是個生活簡單的人,名牌的衣服裝飾從不喜歡,隻要純棉合身舒適便宜的即可,小胖妞的錢是幾乎不會動的。 唯一讓我覺得有點可惜的是,一直瘦弱的小妞自從職位一步一步的高升,體重也跟著一斤一斤的上漲,到了年底,小妞的體重直奔到了一百二十斤,‘小胖妞’的稱呼算是徹底叫實了。 當然,隻要小胖妞生活的開心快樂,身心安康順遂那便是很好的,小妞的公司每年有公費體檢,自然更是不用太擔心,而且我看過小妞的手相,少說也有八十的壽數。不過,我還是偶爾提醒小胖妞,該減減肥了。 在春城悠閑的生活,我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女孩,剛入冬的時候去紅雲路上買雞蛋煎餅果子,有一條丁字幽深小巷,平時我不會關注,自從那個女孩出現以後,每次經過我會往裡麵看去。女孩蹲在地上,衣著單薄,兩手杵著下巴,大眼睛眨也不眨地往大路上看,我們四目相對,不知道她能看出什麼,我是能感覺出,她不單單是一個女孩。 如果是一天兩天,那個女孩蹲在那裡,沒什麼奇怪的,接連四天,不管中午、下午還是傍晚,她都在巷子裡蹲著,就真的很奇怪了。 處於好奇心裡,我買了兩個雞蛋煎餅果子,自己吃一個,另一個我走進小巷遞給她。她接過雞蛋煎餅果子,看一眼,隨手“啪”一扔,扔到我身上,沖我吐吐舌頭,繼續雙手杵著下巴看著外麵。這次離女孩很近,看清了女孩的長相,女孩很稚嫩,沒過二十的樣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過她那雙眼睛,怎麼看都像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感覺,倒像是一位長者。 我隻是撿起雞蛋煎果子,搖搖頭笑著走出巷子回家,我的鼻子是很靈敏的,雖然雞蛋煎餅果子的香味很濃鬱,但是我也能聞到,她身上有一股濃重血屍身上的味道。不過她應該不是女魅,沒有女魅敢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人群中長期停留,武器發達的當代,女魅是不堪一擊的,她們躲避人類還惟恐不及呢。 第五天下午,她還是蹲在巷子裡,為了一探究竟,我找了遠處一個角落觀察著巷子口,時間不長,有一個年輕小夥子走了進去,不多一會,小夥子摟著女孩子走出巷子。我在很遠的後麵慢慢跟隨,看著他們走進了我隔壁的小區,此時我並沒有多想,以為是年輕情侶在約會。 第六天傍晚,還是出於好奇心吧,我漫不經心的經過紅雲路的那個巷子口,眼睛餘光斜瞟了一眼裡麵,那個女孩依舊蹲在巷子裡。我假裝路過,沒有停留走了過去,然後急匆匆的到了昨天蹲點的地方,繼續觀察巷子口。 春城的傍晚黑的晚,七點多才會漸漸轉黑,所以看路上的情況很清楚,有一個和昨天不一樣的男人,看到了巷子裡的女孩,走了進去,也是沒一會功夫,男人一臉猥瑣的摟著女孩肩膀走了出來,這次他們是朝著我的方向走來的,我就去煎餅攤買煎餅,女孩經過我的時候,還朝我狐媚一笑。 我也許明白了點什麼,莫非是路邊風塵女?不對呀,一個風塵女孩,怎麼可能有一身血腥氣呢?一邊心裡有幾分嘀咕一邊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