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人到,那肯定是金子要來了,聽到這個消息我還是很開心的。打開屋門,把背包先放下,等著家人到來。 以金子現在的財力,我猜他肯定也是坐火車過來,上次我到是八點多,如果再坐車到我住的地方也得有一個小時。 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九點了,他應該快到了。 沒等到金子,先看到小妞急匆匆跑回家了,她見到我還沒離開笑著吐吐舌頭說:“我忘帶鑰匙了。” 小妞除了沒有生活常識以外,還總丟三落四,幸好我還沒走,不然她沒有鑰匙,回來找開鎖的師傅得花三十,肯定心疼的吃不下飯。 正跟小妞在屋門口這話,金子正好進了院門,萬萬沒想到,不光他來了,他還帶來了從小一起玩耍到大的小表弟張桐。 金子是我的胞弟不用介紹,張桐是我親二姨的小兒子,他家在京城順義區張家鎮,是京城張家的一個分支,族譜上算是天字輩。我們都叫張桐胖子,因為他從小吃的好喝的好,營養過剩的身上冒油,上小學就已經又高又胖了。胖子雖然胖,但是膽小如鼠,一直被欺負到高中,後來金子知道這事以後,去學校直接大耳刮子教訓了次欺負他的幾個同學,從此胖子對金子唯命是從。 按理說,胖子現在應該開學了,怎麼會跟著金子跑春城來,這不是瞎胡鬧嗎。 沒等我開口詢問他們怎麼回事,金子就先開口了,指著我和小妞沒好心思嘻皮笑臉地說道:“嘖嘖,別扭太有出息了,口口聲聲喊隻喜歡梅如雪一個,剛來春城就泡了個妹子,牛逼呀,牛逼的我都佩服。” 別扭是我的外號,這個外號是金子在初中給我起的,父親還在的那幾年,在棍棒之下逼得養成了遵守禮儀,恪守原則的習慣,哪哪都和看到的現實扭著來,才被金子喊別扭。 我懶得跟金子解釋,他愛說什麼說什麼,我質問金子,怎麼把胖子帶來了。 金子卻不依不饒,胡攪蠻纏,不回答我的問題,胳膊肘懟了胖子一下,讓胖子也起哄,“胖子,你說別扭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啊,是是是。哥,你忒厲害了。”胖子是金子的鐵桿小弟,滿臉橫肉也笑著附和道。 “我倆就是普通朋友,你們愛信不信。”讓小妞取了鑰匙,趕緊去上班,別在這裡被他們取笑。 “胖子,你信我是秦始皇,還是信別扭沒泡妞。”金子看小妞臉紅了,調侃的勁頭更起勁了。 胖子也真懂的配合,趕緊嘿嘿笑著回應金子,“哥,我信你是秦始皇。”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我了解金子和胖子,他們走哪都喜歡活躍氣氛,開我的玩笑更是樂此不疲,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肯定不會放過我。 小妞剛見到門口的金子時就嚇了一跳,怎麼又出現個我,還被調侃的滿臉通紅,捂著臉跑出院門外了。 小妞從胖子身邊擦肩而過,胖子還不忘喊一句:“嫂子,慢點,別摔著。” 又讓金子和胖子好一陣大笑。 說歸說,鬧歸鬧,招呼金子和胖子進屋休息。 金子空著手,所有行李都是胖子一人又背又拎,問胖子不好好上學,怎麼跟著金子跑這邊來了。胖子說上不上課明年也妥妥能畢業,這不沒來過滇南,知道金子要來春城,跟學校請的病假來長長見識。 到這時候胖子還不忘問我,“哥,你倆真沒事嗎。” “肯定沒啥事,小姑娘挺可憐,沒地方住,讓她暫時住我屋裡。”一年多沒見胖子,剛才一巴掌拍他肩膀上,發現他又高了。 “這屋就一張床,你倆咋睡呀?”胖子坐床上,繼續詢問道。 “胖子,就問你信我是秦始皇,還是信別扭他倆沒事。”金子見縫插針,往床上一躺又調侃起來。 “哥,我肯定信你是秦始皇,哈哈哈哈……”胖子晃著大腦袋,笑的前仰後翻。 “下來,剛換的床單被套。”我不在乎他倆調侃,不喜歡他倆臟了我的床。 “德行,誰稀罕。胖子,走,去咱屋。”金子聽到我的話,笑到一半瞬間變臉,起身踢胖子一腳腿邊,向我屋外走去。 他們屋,他們剛來哪來的屋?不明白金子怎麼說這話。 金子帶著胖子走到了院子西屋門前,西屋是張海龍和張秋泉上年租下的,都一年沒打開過了,他倆哪能住? 春城呀,風大塵大,一年沒動過的屋子,裡麵家具板凳落的灰得有一指高吧。 果真,金子拿著從研究所張秋泉要來的鑰匙,一打開西屋門,金子當場就傻眼了,地麵、桌椅板凳、床板上全是灰塵。 胖子伸脖子瞧見裡麵的情況,又乖乖回到我屋,坐在小板凳上不出去了。 金子是懶人,別說打掃房間,讓他搬個磚都費勁。不過他真臉大呀,去敲北屋東邊倆小姑娘的門,等人家小姑娘開了門,金子嘻皮笑臉說好聽的,讓人家給收拾收拾西屋。 研究所的人真好欺負,金子開口說話,倆小姑娘立刻去打掃房間了,金子不要臉,我得要,也幫著一起去收拾。 金子和胖子倆人一人搬個小凳,曬著太陽嗑瓜子,胖子還不停的說“春城這天真熱呀,裡麵的毛衣我得脫嘍。” 現在是初春時節,在北方的話,正是乍暖還寒時候,氣溫往往還沒有完全回升,仍然會感到寒冷,尤其那西北的小風,吹到臉上會感到涼颼颼的。 我和兩名研究所小姑娘用了半個小時時間,把西屋才清理乾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開著門窗流動流動裡麵的汙濁空氣。 小姑娘打電話叫後麵樓裡倆小夥過來,大家圍坐在院子裡一起商量商量去葉榆城尋蟲的事。 金子想帶著胖子先在春城玩幾天,我給否決了,我心裡著急趕緊去尋找第二隻傀儡蟲,跟他們建議,先去葉榆城找蟲,等找到蟲,想在葉榆城玩幾天玩幾天,想在春城玩幾天玩幾天。 研究所的人是以我的想法為主的,四人也點頭同意,在他們心裡,早點乾活才能跟上麵有所交代。金子嚼著瓜子皮,考慮了幾秒鐘,往地上隨口一吐,“好,明兒個就出發。”至於胖子嘛,他最沒主見,我們說什麼他聽什麼,我們讓他乾什麼,他也會去乾什麼。 商討完畢,金子喊研究所的人,找個地方吃飯吧,他和胖子早上就沒吃東西,現在餓的肚子直唱樣板戲。 我和小妞相處整整一年了,還真沒下過館子點過菜,附近哪裡有好吃的飯館都不知道的。研究所的人還真是什麼都知道,帶著我們去了對麵的江岸小區,進入了一家裝潢還不錯的永興飯店。 金子和胖子不知道春城有哪些好吃的菜品,由著研究所的人點當地特色小吃就行。研究所的人去到擺放蔬菜肉類的冰櫃前,來回指著裡麵的菜,服務員一一記錄下來。 胖子好奇問:“這裡點菜不用看菜譜嗎?” “不用,春城很多飯館裡都是把肉類和蔬菜類,放冰櫃裡保鮮,有人來吃飯,看著點就行,連名字都不用說。”我雖然沒和小妞一起點過炒菜,不過在思遠公司的時候,那些同事就是這樣點炒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