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出發葉榆城(丁亥 癸卯 癸醜)(1 / 1)

殘卷鈕一篇 鈕家金子 3280 字 8個月前

晚上八點多,金子和胖子去了江岸小區附近的燒烤夜市,我沒跟著他們外出,在家陪小妞,出門的時候還千叮嚀萬囑咐金子,在春城收斂脾氣別惹事。   小妞上的是早班,下午五點多就回家了,吃完我帶回的紅豆炒飯,問我上午來的那兩個人是誰。我簡單回了幾句,一個是我的雙生兄弟,一個是京城的小表弟,他倆來陪我去一趟葉榆城,過不了多久就能回來。   明天真的要離開了,讓小妞不用擔心我,我還把一把備用鑰匙藏在了門外對聯裡麵,以後出門再也不用怕忘帶鑰匙了。   十點多鐘,金子和胖子撫著肚子才回西屋,倆人看來是吃滿足了。我沒有去打攪他們,和小妞在自己屋裡一起看櫻桃小丸子。   電腦雖然不能聯網,但是我在硬盤裡拷貝了八百多集蠟筆小新,四百多集櫻桃小丸子,二百多集海綿寶寶,離開後夠小妞看一陣子打發時間了。   這都是上年在思遠公司工作的時候,一點一點存下來的,做網吧係統,一是不缺電影電視劇看,二是不缺遊戲玩,小妞不喜歡玩遊戲,不然也能給她弄到很多很多。   第二天一大早,金子和胖子就起床了,扒在我窗臺上往裡張望,看我和小妞怎麼睡覺的。在金子眼裡我是特別別扭的一個人,平時做人規規矩矩從不出格,但凡我有點什麼稀罕反常的事,他一定湊湊熱鬧,再加上喜歡看熱鬧的胖子,倆人一定要知道我和小妞到底是什麼關係。   可惜屋裡拉著深顏色的窗簾,在外麵什麼都看不清楚,胖子小聲喃喃,“哥,裡麵啥也看不到呀,這可咋辦。”   “敢不敢開鎖進去瞧瞧。”金子胳膊肘懟了懟胖子。   金子肯定是有些本事的人,小的時候,我和金子都是散養的,沒吃沒喝沒錢花,金子就會在鎮子裡到處溜門撬鎖,鉆別人家窗戶。不出一年,金子熟練掌握了各種鎖的開啟方法,我現在屋門的這種老式門頭鎖,金子隨便找個鐵片就能撬開。   “哥,哥,沒必要,別扭脾氣大,私開了他的門,肯定跟咱倆急。”胖子知道我的性格,破壞了我的原則性問題,跟誰都翻臉,連忙拉開金子。   “沒意思,等到了葉榆城,哥帶你去好好玩玩。”金子一把攔住胖子的脖子,轉身往西屋走去,胖子彎下半腰迎合金子,開心的連連叫好。   我睡覺輕,外麵有了些許動靜就醒了,今天是出發到葉榆城的日子,也應該早起一些。小妞上晚班,早上是肯定會睡懶覺的,我穿好衣服拎起行李,躡手躡腳出屋關門去了金子那邊。   我和金子、胖子三人洗漱完畢,帶上各自行李,準備出發,同院的那倆小姑娘也跟上來,要和我們一起走。金子和胖子平時見了美女都是兩眼放光的主,有倆妹子一起同行,高興的不得了,當即同意。   走之前先填下肚子,不然空腹長時間坐車,胃酸都會顛出來,一起找了家早點鋪子吃飯。這次金子和胖子學乖了,不點麵條改吃米線了。   要去葉榆城就得去春城南部客運站乘車,五人打了兩輛出租車,直奔客運站。到達客運站後,去葉榆城的長途車有兩種,一種是普通的大巴車,一種是七座的小客車,都是每小時發一班。   研究所的人應該是不差錢的,兩個小姑娘毫不猶豫買了五張小客車的票。   有人幫著買票,我和金子、胖子三人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胖子連連誇起兩個小姑娘漂亮懂事。   葉榆城在滇南的中西部位置,從春城坐車過去需要四個多小時,我們上了車無所事事,碎嘴子的胖子開始向司機打聽葉榆城的事。   葉榆城歷史悠久,文化燦爛,是歷代南詔王的都城,白族、彝族等少數民族先民在那裡繁衍生息,相繼延續千百多年。那裡屬於低緯高原季風氣候,立體氣候特點顯著,乾濕季節分明,大部分地區夏無酷暑,冬無嚴寒,隻不過日溫差大。   葉榆城白族自治州是一個集自然風光、人文景觀和民俗文化於一體的旅遊勝地。首先要推的就是葉榆古城,不管中原朝代如何更替,葉榆古城一直沒有遭受過戰火的侵襲,裡麵的文化建築保存完好。   點蒼山葉榆澤自然保護區,它是一條山脈,一共有十九峰十八溪,整個葉榆古城都在蒼山的腳下。山腳下有一個5A級寺廟景區,是曾經的皇家佛寺崇聖寺三塔,武俠小說大家金庸老先生的天龍寺就是以此塔做的原型。   點蒼山東麵是葉榆澤,葉榆澤呢其實它不是一個澤,它是一座高原斷層淡水湖,葉榆城的百姓把這個淡水湖習慣稱作海,又因為海的形狀特別像人的耳朵,被後人起名為洱海。   我要去尋找的第二隻傀儡位置,就是葉榆澤的最西邊,有高大紅色樹木的地方,四叔把那個樹林叫神木林。   司機滔滔不絕跟我們介紹著葉榆城的文化風情,希望我們到了如此美麗的地方,一定要多留幾日。   胖子坐的副駕,一路上和司機聊天沒停過,兩個小姑娘在中排,很安靜的坐在座位上一語不發。我和金子坐在最後排,另一個座位是一個不認識的小夥,年紀輕輕就一臉絡腮胡子。   金子還是習慣性的慢悠悠磕著瓜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耳朵上塞著耳機聽歌。金子的手機也是諾基亞的,看機型挺新,彩屏帶MP3功能。   金子見我看他的手機,嘴裡嚼著瓜子說,“上年新買的N73,能聽歌能看片還能照相。你在京城聯控的那個工作我替你一直乾著來著,每月能發一千多,正好攢了倆月買的新手機,嘿嘿…”   想起京城的工作,又是一聲嘆氣。我和金子是雙生兄弟,家裡母親一人打工掙錢,養活兩個孩子都上學太難了,考上華北科技學院以後,我沒有上,讓金子去的。京城的親戚很多,一位族中的表哥在一位長輩的公司給我謀了一個差事。   長輩的公司是做工業控製電腦的,我在初中時期便接觸了電腦,並自學了一些電腦軟硬件知識,到公司以後輕鬆上手,一直乾到為了尋蟲來滇南。   離開京城之前,本想著向經理辭職的,沒想到金子說接替我的活,在公司繼續乾。我和金子不能說一模一樣,但是外人不會發覺倆人哪裡長的不像,估計金子在聯控待了一年多,沒人會想到公司裡的金子已經不是原來的金子了吧。   金子去上大學,畢業以後直接把畢業證甩給了我,說本來就是用我的身份上的學,拿了畢業證他也不稀罕。這一點我挺感謝金子的,畢竟有了個文憑,我在春城確實好找工作一點。   聽到我一邊嘆氣一邊搓著手裡的老舊手機,金子嘿嘿笑道:“等今年我換了新的,就把這個給你用,咋樣。”   臉上苦笑一聲,從小好強不求人的我,如今都被金子可憐起來了,真是風水輪流轉,天道有輪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