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YR3薑宗可的小隊,至今沒有任何消息,恐怕是真出事情了。在神木林裡,手機也沒有信號,無法和研究所聯係,隻能等任務結束再說薑宗可的事了。 經過大家一天的觀察,神木林前麵這一段是沒有危險的,晚上隻要輪換站好崗,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 特戰隊員上來後,胖子算是吃到熱乎食物了,研究所的自熱炒飯味道很好,胖子連著吃了兩個,還喝上了雞蛋紫菜湯。 所有人想方便也不是什麼難事,那些沒有做標記的樹洞都當成了廁所,不知道這麼做,神木林裡的大修士會不會找我們算賬。 我和琳琳在同一個樹洞裡休息,想起一件事情,把老奶奶送的驅魔香布袋拿出來問琳琳,這個要怎麼使用,老奶奶說過是可以驅蟲避獸的,為什麼對變異長臂猿沒有作用。 琳琳說這個香要點燃才有驅散蟲獸的作用,但是她從來沒用過,因為驅魔香聞時間長了以後,會傷害人的免疫係統。 麵對那麼兇悍的變異長臂猿,該用的時候還是得用,等到明天我先試試看。 我心裡念著千保佑萬保佑晚上別出事,萬幸到了第二天清晨,所有人平安無事,通往神木林第二段的小洞口也沒鉆出其它黑毛長臂猿來。 大家吃完早飯,收拾好行李裝備,由我和金子先去小洞那邊探探情況。琳琳送給我一個小背簍裡的裝藥小鐵盒,用來燃燒驅魔香用。 驅魔香是黑色粉末狀的香,倒在鐵盒裡以後並沒有什麼味道,但是點燃以後,一股“臭大姐”的味道直沖天靈蓋,趕緊用塊布條包住鼻子。 “怪不得能驅趕蟲獸,這麼沖的味道,趕上誰都得躲的遠遠的。”聞到味道以後我隻是皺了皺眉頭,胖子說出了我想說的話。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沒想到金子知道這種味道是什麼,他說這不是梨椿象的味道,而是邪魔白虎的骨頭燃燒散發出的味道。 “邪魔白虎屬於上古妖獸,它除了本身自帶邪氣可以威懾群妖外,而且善於爭鬥,可以驅使百獸為它服務。雖然不知道那老婆子在邪魔白虎骨灰裡還添加了什麼,但是光讓這骨頭做的香散發味道,的確就可以讓附近的飛禽走獸不敢上前了。”金子也受不了這種味道,從張秋泉那裡要來一塊黑布包裹上了口鼻。 包裹好口鼻金子又悻悻說了一句,“那老婆子挺猛呀,竟然能保存著這種東西,看來以後得躲她遠點,不然再拿出點什麼法器、毒藥,我可招架不住。” 漲了些知識以後,我端著點燃的香盒再一次進入昨天那個小洞。金子要了把特戰隊的隨身彎刀跟在我身後。 有金子作陪,我的膽子也大了幾分,不過出了小洞口,往前走的步伐還是畏手畏腳。 也許是時間太早的緣故,神木林第二段看不到變異長臂猿的蹤影,我和金子一邊沿著樹枝不斷進出樹洞,一邊不停的做著記號。 在神木林第一段的時候,紅色巨樹頂多會分出兩條樹枝延伸到不同的樹洞,而到了神木林第二段,巨樹的樹枝少的有兩三條,多的足足分出去四條之多,樹洞多的實在探不來。 金子呼叫張秋泉,讓他們派人過來吧,樹洞太多,人手不夠的話,兩三天都不會走到神木林頂端。 張秋泉和張青鶴商量任務安排,今天全力探索神木林第二段,盡量保持三四人一組,遇到不知名的野獸、野猴子、野猩猩隻管開槍,爭取在一天之內幫我尋找到老白猿獲得第二隻傀儡蟲。 在紅色巨樹的四條樹枝上,整齊站立著十九名研究所的特戰隊員。張秋泉負責打氣發布命令,張青鶴分配好所有彈藥、手雷和速食袋。 研究所的所有特戰隊員和監控組員整裝待發,他們完全不知道後麵將要發生什麼變故,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 能和手拿真槍真刀的人一起行動,膀大腰粗的胖子看得既興奮又心裡癢癢的,想找張秋泉要一把自動步槍用用。張秋泉告訴胖子,沒有經過訓練的普通人用不了自動步槍,在兩邊沒有護欄的樹枝上,開槍的後坐力能把胖子沖擊到百米樹下。 要不到自動步槍,胖子隻好也學金子要了一把特戰隊員隨身配備的彎刀。胖子揮舞幾下彎刀,發現這把彎刀用起來可比那把小匕首用的順手多了。 胖子問琳琳需要什麼武器,可以跟特戰隊的人要,琳琳搖搖頭擺擺手說:“我也有驅魔香,不用武器就能暢通無阻的。” “那感情好,等會我跟著琳琳妹子一起走,嘿嘿。”胖子知道琳琳也有能驅走蟲獸的那種香,高興的合不攏嘴,畢竟關係到自個兒生死呀。 張秋泉和張青鶴帶頭走進了小樹洞,後麵跟著一批一批的隊員。胖子和琳琳在最後,張秋泉還給他們配備了一名叫張子航的男特戰隊員和在我院子同住的女監控組員張欣,負責保護胖子和琳琳。 特戰隊員和監控組的組員三四人一組,朝不同的樹枝分散去探洞,現在的時間還早,神木林第二段除了一些布穀鳥、太陽鳥、倉鴞……之類的鳥叫聲,就沒有別的動物叫聲了。 我和金子一路隻找向上的樹洞走,一直上到不知道什麼地方,都能看到遠處的高山和河流了,卻還是對神木林頂端在哪裡毫無頭緒。而且我們還遇到了一件最麻煩的事情,不管怎麼穿梭在相連接的樹洞之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都能發現我們一路做的噴漆記號。 “我們迷路了!在這個位置已經打轉了四次。” 同時做出了這個肯定,卻又無可奈何。 人是不怕朝已經認知的方向一直走的,哪怕走幾個小時,隻要知道自己沒有走錯,心裡就不會慌。在陌生的地方,但凡發現自己不停的走重復位置,會很快出現驚慌、急躁、焦慮的情緒,而且越走越急躁,越走越無法靜下心來。 這一點金子表現的淋漓盡致,他早就煩躁的扔掉了麵罩,不再理會驅魔香的臭味。看他嗑瓜子的頻率加快了不少,便知道心情非常不佳,已經很是不爽了。 我和他的性格不一樣,遇到什麼難處理的事情,總可以沉下心來去思考去觀察。喊金子停下來,找一處能看多一點景物的樹枝靜坐一下,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隻要不是復製粘貼的樹洞樹枝,一定能找出哪裡不同,哪裡是我們忽略沒走過的地方。 金子坐在樹枝上嗑著瓜子生悶氣,我摸著下巴沉心靜氣上下慢慢打量。 上麵已經走過了,還走了好幾遍,又回到了坐著的這裡。下邊也走過了,我們就是從下邊上來的。想著想著,發現哪裡不對勁了,我們繞來繞去,隻是在這裡和上麵繞,卻再也沒有繞到下邊去。 “金子,你看下邊。”手指著下邊一處連接著五處樹洞的交錯樹枝。 “咋了,咱們不就是從那裡上來的。”金子側臥在樹枝上,扔著瓜子皮看向我指的地方。 “你能不能帶著我下去。”掰斷一根小樹杈,做了個噴漆標記,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