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曲赤伶出,裴南葦破防了!(1 / 1)

陸詡說完那句加錢後,老-鴇的臉瞬間就樂了,連同看陸詡的眼神都又魅惑了幾分。   隻要陸詡願意繼續彈,這群人就會留下來聽,而後自己樓中姑娘傾盡全力的服侍,那白玉樓在襄樊的地位將無人可以撼動。   ......   三樓包廂內。   一個粉麵書生模樣的少年端坐於房內,少年和溫華一樣,對於二樓閣臺上陸詡的琴聲並不感冒。   當然,這不並不說陸詡剛才的琴音不動人。   隻是,此時的少年一雙明目全都匯聚在一旁窗戶邊上的女子身上。   女子約莫一米六五的身高,穿著一襲淡黃華服,身材玲瓏有致,樣貌傾城絕世。   倘若有熟人看到,定會尊稱一聲靖安王妃。   “你若是愛聽,我下去為你將他請回府上,每日彈與你聽。”   少年名叫趙珣,乃是靖安王世子。   而一旁窗邊的女子自然就是靖安王妃裴南葦。   原來裴南葦是死活不願來這種骯臟地方的,但是架不住趙珣的威逼。   今日趙衡不在府,這也就讓趙珣找到了機會和裴南葦獨處,這才有了這一幕,兒子帶媽逛勾欄。   其實趙珣帶裴南葦來白玉樓的目的也很簡單。   勾欄欲起,燈火闌珊。   一點寒光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至於之後自己老爹回來會怎麼樣。   生火熟飯,他還能怎樣。   反正他自己這麼久以來,從未對裴南葦出過槍。   對於趙珣的問題,裴南葦沒有回答。   剛才的琴音,讓她回想起了自己的曾經。   那時的自己是那般自由。   ......   閣臺之下,隨著陸詡那句加錢響起後,場下沸騰了。   在座要麼是王公貴族,要麼是富商巨賈。   試問。   哪個缺錢。   當然,除了目前的徐鳳年三人。   至於陸詡為何會提出要錢這個要求,其實也是為了自己以後生活考慮。   想來自己好不容易穿越一次,且不說開局成為瞎子,而且還一貧如洗。   為了生活,為了更好的生活,總歸還是要有點錢吧。   “獅獅姑娘,陸某有一首曲子,不知姑娘可否願意幫忙吟唱一番。”   陸詡淡淡開口道。   陸詡的聲音不大,但此時全場寂靜,他那不大的聲音卻也清晰的落在了所有人耳中。   “曲子?什麼曲子?”   “這瞎...不是,這陸先生不僅會彈琴還會作曲?”   “真的假的,現在一個瞎子都這麼厲害了嗎?”   “老餘啊,你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啊,傳聞不都說,瞎子耳朵賊靈,會彈琴寫曲好像也正常吧。”   “不是,我意外的是,瞎子是怎麼會寫字的?”   “嗯?!”   “對啊,瞎子是怎麼寫字的。”   這個問題瞬間把在場所有人都問住了。   “喂,小年,你狗東西字寫得好,你說說,這瞎子是怎麼寫字的?”溫華也是被問住了。   “可能是這人瞎之前學過吧,孰能生巧之後,即使眼睛看不到也不影響寫字,就比如我,閉著眼睛寫的字也比你那幾個跟狗爬的字要好看百倍。”   徐鳳年哈哈一笑給溫華解釋道。   溫華:???   解釋的很好,下次不要再解釋了。   閣臺上,李白獅也是一臉疑惑的盯著陸詡那張帥氣的臉,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   片刻之後。   侍女呈上了紙筆。   李白獅甚至怕陸詡摸不出毛筆的頭尾,很是貼心的將毛筆遞到了陸詡手上。   伸手接過李白獅手中的筆,陸詡微微一笑,開始奮筆疾書了起來。   秋風掃過白玉樓的寬大的窗紙,吹拂在閣臺的案牘上,吹得陸詡筆下的宣紙沙沙作響。   “不是,他來真的啊,這人真瞎還是假瞎啊,莫非是亂寫?”   “是你瞎還是獅獅姑娘瞎,你覺得那人瞎寫獅獅姑娘還能那麼安靜的站著嗎。”   見陸詡竟然真的動筆,人群中也開始嘈雜議論了起來。   “小年,他真在寫嗎?不會跟我一樣,一頓亂畫吧。”   溫華顯然也不認為陸詡一個瞎子真能寫字,當即就對著一旁的徐鳳年詢問道。   “看樣子,應該是真在寫,不過,這又有什麼重要的呢,我等安靜等著他的曲子出來不就好了。”徐鳳年淡然一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須臾。   “先生寫完了?”   看到陸詡放下手中毛筆,李白獅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隨後輕聲詢問道。   今日的陸詡與她平日裡認識的很不一樣,今天的陸詡,她覺得很新奇有趣。   原本以為陸詡真是一個淡漠一切心如死灰之人,可沒想到,他今日竟會說出加錢即可這一類文人所不恥的庸俗話來。   “寫完了。”   陸詡說完就將那張寫滿詞曲的宣紙伸了出去。   “這是?”   看到宣紙上的字後,李白獅愣住了。   宣紙上完完整整寫著一首曲子,連同譜都一同給標注上了。   “這首曲子名叫赤伶。”陸詡簡單的回應了一句。   戲一折,水袖起落,唱悲歡唱離合,無關我。   扇開合,鑼鼓響又默,戲中情戲外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憑誰說。   ......   望著紙上的文字,李白獅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吟唱了起來。   一眼過後,李白獅眼角竟不覺開始濕潤了。   直到臺下觀眾好奇詢問紙上內容,李白獅才從詞曲的意境中反應過來。   “大家稍安勿躁,容我們獅獅姑娘稍作準備,一會大家不就知道陸先生到底寫了什麼嗎。”   這時,作為老板的老-鴇趕忙站出來,將臺下的眾人安撫下來。   不愧是唯一一個能以青樓女子身上上胭脂榜的奇女子。   隻是半盞茶的功夫,李白獅就將整首曲子學了下來。   隨著老-鴇一聲輕咳響起。   全場再次變得鴉雀無聲。   隨著陸詡天籟般的琴音響起,李白獅包含深情的歌聲也隨之響起。   戲一折,水袖起落,唱悲歡唱離合,無關我。   扇開合,鑼鼓響又默,戲中情戲外人,憑誰說。   臺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   臺上人唱著,心碎離別歌。   ......   簡單幾句詞曲,瞬間將所有人的情緒拉入詞曲之中:   方寸的戲臺上,臺上唱的是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臺下坐的是豺狼虎豹,惡鬼當道。   李白獅的歌聲在陸詡的琴音仙樂的襯托下,將這段淒慘故事唱得如泣如述,感人至深。   三樓雅間。   裴南葦聽著李白獅的歌聲,想著自己的過往,這又何嘗不是她那亡國亡家,漂泊無依之人的真實寫照呢。   隨著旋律深入,兩頰清淚滴滿衣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