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殷礁看來,壬女繼續說道:“是一個叫李白的劍客,這兩句作的詩倒是不錯。” “李白?是不是長的很帥?同時又放浪不羈?豪放灑脫?又攜酒帶劍,千杯不醉,鬥酒百篇?”殷礁星星眼放光。作為受過十六年教育的讀書人,要說最喜歡的詩人還得是李白。那麼的有才任性,放浪瀟灑,誰重來不想當李白?“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這好像是杜甫寫李白的;“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覽明月。”好像又有點悲傷的放達。算啦,難不成去當晚年被熊孩子搶了房屋茅草的杜甫?憋屈到投江的屈原?至於什麼白居易、韓愈、柳宗元,坦白說,殷礁連他們的經歷都忘了,隻知道都是很了不起的詩人。 壬女仔細想了想,說道:“或許曾經是吧。他來過兩次,第一次是三年前,一個驕傲的臭小孩,想去闖那天,想去作那風,然後被我揍了一頓。第二次來時是一年前,心間充滿了悲傷,喝了我兩杯青梅酒就醉了。之後撒酒瘋,又被我揍了一頓。之後走的那天倒是和你說的一樣,配著劍,帶著個酒葫蘆。” “悲傷?他那麼灑脫的人還會悲傷?不會是沒錢喝酒,騙姑娘你酒吧?而且怎麼可能兩杯酒就醉?”殷礁表示不信。 遠在雲中某酒館的李白打了個噴嚏,手中的酒碗卻紋絲未動,便是酒水都沒有波瀾。微瞇的雙眼看了看四周,沒見到什麼異樣,便將其放在腦後,叫道:“店家,再來一壺。” “或許吧。”壬女也不解釋,繼續說道:“師兄想讓我和你聊一下。” “???”殷礁小小的眼裡露出大大的疑惑,然後看向鬼穀子,仿佛在問你已經給我安排上了? 鬼穀子看著殷礁,仿佛收到了信號,點了點頭,給了個鼓勵的眼神。 殷礁狂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己隻是有點內向,見到現實裡美女稍微想看,但你說有啥想法是真沒有,沒那麼大的色心的。但你讓他現在解釋吧,又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沒辦法解釋。 看著殷礁臉上表情的變換,鬼穀子差點笑出聲。 “你的意思是?”壬女問道。 “啊,啊。當然,當然可以。” 隨著壬女三人回到了之前殷礁所在的房屋外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鬼穀子站在大門口就不在往裡走,對兩人說道:“我在這兒給你們把風,防止有人搗亂,偷聽墻角。” 總感覺鬼穀子好像話裡有話,但沒回過味來的殷礁自然的隨著壬女走進了屋裡。 進來時壬女已經坐在了椅子上,而四方桌上點著一盞油燈,油燈旁邊放著她那金笏。 殷礁自然而然坐在壬女對麵。 “你的頭盔找回來了嗎?”壬女見殷礁坐好,開門見山問道。 “啊?啊,找,找到了。”殷礁有點疑惑。 “通過你說的古娜拉黑暗之神?”壬女正色問道。 “不,不是啊。”殷礁感覺忒羞恥了,不自覺偏移了視線。 “阿瑤說你在屋裡說什麼黑魔法、小魔仙什麼的,還有在用黑暗之神的力量。”壬女自然的將金笏拿在手上左右擺弄,金笏也發出蠟燭般淡淡熒光,映照的無暇麵容更加飄渺。 “‘燈月之下看佳人,比白日更勝十倍’,古人誠不欺我。”殷礁不自覺神遊物外,同時感慨這金笏居然還會發光,白天時居然沒發現,大概是壬女的獨屬裝備。 “嗯?”壬女眉頭微皺。 “沒,當時隻是找不到頭盔在嘗試用辦法找回來,胡亂嘗試罷了。”殷礁忙答。 壬女上下打量一下殷礁,比之剛見麵時,不止頭上的少了頭盔,手甲也消失不見了,腰間倒是多了個錦袋。原來殷礁感覺一直帶著頭盔、手甲有些麻煩,便用係統收起來了,又將飛石錦袋帶著自保,而且還不顯眼。 壬女向殷礁說道:“所以現在是又消失了是嗎?可以向我展示一下怎麼找回的嗎?” “當然。”殷礁站起身,走到一邊站定。 “鎧甲合體。”隨著此話一說,手甲、頭盔具都顯現,除此之外,武器同樣顯現出來,右手提著亮銀槍,左腰懸掛霸王劍、沒羽箭錦袋,右腰懸掛竹節金鞭。 壬女也站起身,看著殷礁全身上下。 殷礁便將亮銀槍收在身後,擺了個姿勢。 壬女突然說道:“你能說一下那句‘古娜拉黑暗之神’嗎?瑤沒聽全。” 同時鬼穀子來到了門外,見殷礁有些臉紅,笑嗬嗬說道:“都讓阿瑤看到了,還害什麼羞啊,指不定明天青梅村就都知道了,後天就是東神城,三天後就是全大河流域。你現在表演一下,萬一師妹開心了,說不定還能攔住阿瑤。” 殷礁看向壬女,目露哀求,部分是求證鬼穀子的話,能不能攔下瑤,不希望自己剛來,名聲就以另一種方式傳揚出去。另一部分還是感到羞恥,希望可以別讓自己表演。 壬女大概是沒收到殷礁的信號,說道:“嗯,我會攔的,你說一下吧。” “聽阿瑤說還有動作,你動作可別忘了啊。”鬼穀子一邊起哄。 殷礁氣急、無奈,隻好將亮銀槍靠在桌邊,說道:“古娜拉黑暗之神,拉古拉古,小魔仙變身。”說完,殷礁轉了個圈。 “不是說‘黑魔法變身’嗎?”鬼穀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啊,奧。”早記不清的殷礁也無所謂,想著丟一次臉和丟兩次臉的區別也沒什麼不同,便說道:“古娜拉黑暗之神,拉古拉古,黑魔法變身。”然後轉了個圈,看向壬女。 “你這圈不圓啊。”鬼穀子說道。 殷礁不理他。 壬女臉上帶著笑意,見殷礁看來,便說道:“很好。” 殷礁再次認識一個成語--“笑魘如花”。 “那我們就先走了。”鬼穀子說道。 “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瑤那兒,你們可別忘了。”殷礁忙說。 “就交給我了。”鬼穀子說道。 ———— “怎麼樣?”回到壬女住處後,鬼穀子急忙問道。 “你說呢?”壬女瞥了鬼穀子一眼。 “沒有感覺到力量。”鬼穀子老實說,現在他無比擔心殷礁,殷礁可別是什麼黑暗之神的信徒,雖然自己沒聽說過這個神,但若是因此給世界造成不好的結果,鬼穀子感覺自己沒法原諒自己,所以哪怕自己的玄微子告訴自己無事,但仍是不放心。 “無事。金笏也沒感測到,小兒語罷了。”壬女言道。 ———— 鬼穀子告辭離開後,壬女關好門,坐在榻上,想著那個念著“黑魔法變身”轉圈的身影,真的笑了出來。 不由想起當初那個孩子,壬女臉上露出一絲懷念,低低說道:“雖然和你沒關係,但這傻勁和你真像。而且姓殷,是你國都子民的後代嗎?” 沒有回應,也不可能有回應。 壬女微微低唱,“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宅殷土茫茫。古帝命武湯,正域彼四方。” ———— 殷礁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的一天,鬼穀子、瑤、壬女。 想起壬女晚間的來訪,姣好的容顏,殷礁突然有點回過味來了,氣極,自言自語道:“原來是來試我的。人家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到我這怎麼一顰一笑就把我擺平了。黑暗之神?和王者大陸的危機有關嗎?還是單純的以防萬一?” 想來想去的殷礁最終也沒想明白,在胡思亂想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