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無規則搜刮(1 / 1)

天一早,我揉著眼看到了蘇羨早早地在準備早餐了,而潼潼抱著她的玩偶小智,安詳地睡在床的靠裡側。至於為什麼叫小智,以前潼潼說蘇羨希望她能在學校認真一點,考試考好一點,而潼潼卻把這個重任交給了她的玩具,並取名小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幼稚了,如果是我的話,起碼叫諸葛亮。   我又看了看側臥在過道簡易“床”上的孫龍躍,下床的時候盡我可能放小了動靜,但他還是很快驚醒了,看來他在遊客中心的那段時間過的也不好。   我手裡捏著一塊餅乾,開始打量四周環境,我現在的心理就是不作死不會死,明明知道如果出現之前那隻喪屍的痕跡,我們誰也活不了,但那種尋找痕跡的快感很是勾人。   我既失望又心安地坐回了位置,隨後說道:“今天開始,我先從A幢一層開始搜起來,順便研究研究喪屍。”   聽著我幾乎自言自語般的話,蘇羨顯得有些擔心,以為我精神出現問題了。   我又看了看孫龍躍那奇怪的眼神,解釋了一下:“我不是說那種研究,而是掌握喪屍的習性,可以更好地幫助我們逃離這裡。”   是的,我沒有那麼高尚,認為自己是救世主,可以把所有喪屍處理掉,我們這樣的人,能做的就是帶著別人的希望活下去,逃離這個地方。我沒有想過研究什麼抗喪屍藥,因為zf有著完整的一套體係,我能做的也隻有搬運實驗儀器了,所以重要的是如何聯係上他們,他們又是否會來救援。   想到這,我依稀記得安淮村有個警局,之前有一次因為商品糾紛出警也很迅速,那這次為什麼動靜都沒有,我甚至沒有聽到過一聲警笛,這也很可疑。   小孫的無人機昨晚充滿了電,得虧我安了幾個大太陽能板,不然估計蘇羨還要為電和油頭疼。充足的電量意味著足夠長的時間在外麵,我對於此行很有信心。   輕車熟路摸回A幢,一樓除了那個暫時不想麵對的保安室,別的地方是一眼就能看到頭,因為報紙雜物間早已經被垃圾堆滿了,而另外那間小辦公室從外麵就被木板條子封上了,我很有理由懷疑住在這裡的一批人已經屍變,並且被處理了,所以一旦我打開這個小辦公室,就準備好打開潘多拉盒子的覺悟吧。瞥了一眼電梯,我果斷放棄了坐電梯“拜訪”每一層樓的想法,這不是趕著給它們送業績嗎。   但我還是順手撿起了一樓樓梯口歪著的一瓶水,放進了之前孫龍躍背過的大型旅遊包裡,畢竟在我能背負的情況下,水是越多越好的。   A幢小區坐北朝南,上午的陽光滲透進二樓,為孫龍躍無人機創造條件,但時間很是有限。我估計,整個小區喪屍應該少了很多,但絕對不可能一隻都不剩了,A幢的情況更像是比我們新聞裡聽到的更早的反應,包括一樓辦公室,以及整棟大樓的灰塵,是的,一樓樓梯上覆著厚厚的一層灰,而且沒有別的腳印。   我也許是現在第一個踏入此地的活生生的人,但我一點都沒有宇航員邁上月球般的豪壯,更像是麵對未知恐懼的強行克製。   無人機在前,二樓樓梯上,出現了左右兩條路,一單元兩個房間,每個都很大,我看著無人機停在了半空,似乎在等我做決定。我指了指左邊示意他,於是無人機乒乒乓乓地飛了進去,但很可惜,裡麵視線受阻,他沒能很好地看清路線。   “看不太清。”對講機裡傳出聲音。   我點了點頭,慢慢靠近了102,因為它離我更近一點。102的門是獨特的烤瓷噴漆白色門,如果說有格調,這起碼是九級的。   但我突然一愣,都21世紀了,誰家公寓門還隻靠普通鑰匙開啊,都是類似電子鎖、智能防盜鎖,以前自己小時候搗鼓的開鎖技能沒有了用武之地。正當我這麼想,並且打算回去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比剛才在下麵略淡的臭味,我皺了皺眉,低頭看了看門下。   順著我有些驚恐的視線,白色的門下角落是一隻血肉模糊的手,導致這扇門沒有完全地關閉。“我去,這啥密室逃脫真實版啊。”   我吐槽了一句,但這一動不動的手並沒有完全嚇到我,如果它稍微動一下,我現在已經連滾帶爬地沖下去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試著推了推門,用點力,門就在慢慢打開,感覺是有個人堵在了門口,但他似乎沒有使勁,純靠身體重量壓住了。   不會是睡覺的喪屍?可我看根本沒有不動的喪屍啊,要是我這個大活人在門前,它應該早就嗷嗷奔向我了。   我先瞇著眼睛透向門縫,無人機在周圍替我望風,如果把我這種行為放在兩個月前,估計我能火一把,標題是“本市出現新型偷盜方式——無人機式偷盜”。   裡麵的裝修風格和這門類似,一張西式的餐桌上掛著幾隻晶瑩的玻璃杯,還放著一瓶我看不出花樣的紅酒,但椅子卻沒有整齊地排列,而是被粗暴地丟在了地上,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我攥緊了消防斧,朝門縫裡伸去,沒有意外情況,隻有我斧子摩擦門的破壞聲。我突然有點後悔沒準備一個可以探頭查看情況的鏡子,我決定之後就去搞,但當務之急是搜刮物資。   我把門撐開,隨後後退閃向一側,靜靜等待,我隻聽到了悶悶的物體倒掉的聲音,別的就再也沒有傳來。   “走廊安全。”孫龍躍說了聲,他看到了陽光灑進的室內走廊。   我探出腦袋,看到了狼藉一片的客廳,不隻是倒著的木製精雕椅子,還有淩亂破碎的真皮沙發,裡麵的海綿都漏了出來,水晶吊燈半掛在墻上,似乎被人拽過。一旁的紅酒櫃臺下全是酒瓶碎片,發紅的大理石地板似乎因為這個紅酒漬更加值錢,以及,倒在門背後的,“敞開胸懷”的男性屍體和那扇背麵被血染紅的白色烤瓷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