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你們能夠拯救這個世界!” “為了拯救這個世界,去毀滅另一個本應消失的世界吧!” 眼前浮現著巨大的橢圓形光蛋,神秘低沉的聲音從其身上傳來。 身穿戰鬥服的薑羽,聽到這番話語,有些疑惑:“為了保護自己的世界,毀滅其他人的世界真的是正確的嗎?” 但卻是沒有說出口,畢竟作為從人類中選拔出來的頂尖異能者,他身上背負了太多東西。 家人、朋友、粉絲等這個世界的原住民都堅信自己能夠出色完成任務,能夠保護好這個世界。 在薑羽右側有一位身穿和服的少女,少女來自海的的對麵。 寬鬆的和服無法隱藏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一顰一笑令異性和同性都深陷不已。 少女低頭聆聽著光蛋的鼓舞,左手緩緩和薑羽的右手握在了一起,二人一路過關斬將,相互扶持走到今天,自然也是結出了愛情的果實。 “羽,我們一定要一起回來。” 少女的笑容掃清了薑羽的雜念,薑羽笑著回應道:“嗯,我們一起回來。” 在二人甜蜜對視的時候,光蛋不解風情地,不帶絲毫感情地,繼續說道:“遊戲規則很簡單。清除敵對世界的所有神明,或者清除敵對世界的所有凡人。” “完成任務回來後,活著的人將會繼承我的一切,成為新的神明!” 新的神明? 還沒等薑羽來得及詢問,一陣光芒便將二人包裹,然後二人的意識便是逐漸消散…… 薑羽緩緩睜開了雙眼,鬆永蝶的臉龐瞬間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那臉龐與夢中的少女逐漸重疊在一起,竟然是如此相近。 “薑羽,你好些了嗎?”鬆永蝶的詢問中攜帶著十足的關心。 薑羽環視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鬆永蝶的房間裡,本以為作為策劃多起恐怖襲擊事件的危險分子,她的房間應該充滿各種暴力相關的擺設,再不濟,也要有些不正常。 結果,這房間與正常人的毫無二致,乾凈整潔的床單,一塵不染的淡紫色地毯,擺滿了各種化學、槍械、昆蟲等專業性技術書籍的書架,還有不遠處的墻麵上掛滿了五顏六色的珍貴蝴蝶標本。 “嗯。”薑羽在鬆永蝶的攙扶下,緩緩坐到床邊,接過了她遞過來的熱牛奶,不假思索地喝了下去,然後就看見她站在一旁掩麵偷笑,於是好奇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感覺你好像對我不加防備了。”鬆永蝶真誠地回答道。 這短暫的寧靜時光,讓鬆永蝶感到幸福,仿佛二人的關係回到了原本世界時的情侶關係。 但是,鬆永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薑羽已經忘記她了,似乎連帶著把他的使命也給忘得一乾二凈了。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忘記有的時候也是一種幸福。 薑羽盯著杯中的牛奶,低聲問道:“你為什麼要策劃天空女神號事件?” “又是這個問題嗎?”鬆永蝶微微一笑,輕撚著自己的發絲,緩緩開口:“你就當我是個為了滅世而存在的壞女人吧。” 二人目光對在了一起,薑羽在鬆永蝶的眼中,看出了堅定,而鬆永蝶在薑羽的眼中,看出了掙紮。 鬆永蝶知道薑羽是無法理解自己的,除非他也走上滅世惡人的道路,於是打算轉身離開。 她剛剛推開門,便聽見薑羽的自語。 “為了保護自己的國家,就必須徹底消滅敵國。” “這真的是正確的嗎?” 想當初薑羽背叛炎世十二宗的理由,與其多麼相似。 隻是因為不想成為毀滅其他文明的幫兇。 隻有自己的宗門強大就夠了嗎?難道不需要在乎其他弱小文明的死活? 想到這裡,薑羽搖了搖頭,緩緩說出四個字:“天下大同。” 這四個字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你說什麼?”鬆永蝶疑惑地看向薑羽。 薑羽站起身,猶豫片刻後,真誠地說道:“無論宗門,無論國家,無論文明,無論世界,如果大家能夠坐下來談一談,不在乎彼此的差異,大家親如兄弟姐妹,同發展,共患難,榮辱與共……” “不可能。”鬆永蝶沒等薑羽說完,便搖頭反對,正色道:“弱肉強食才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是啊,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薑羽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如果隻是一味地侵略和吞噬,最終的結局想必一定是原始物種的滅亡,以及新物種的誕生……物種進化的前提是資源依然充足……可是這個世界還能撐到新的物種、新的神明誕生的那一刻嗎? 薑羽不知道誰才是正確的,但是一定能找到更好的辦法,絕對能夠找到讓兩個世界的住民都獲得幸福的方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看著薑羽依然沉浸在思考當中,鬆永蝶輕手輕腳地走到薑羽麵前,張開雙臂,把薑羽投入到她的懷抱之中。 “嗯?”薑羽想掙紮,但是猶豫片刻,還是仍由她抱住。 鬆永蝶緊閉雙眼,睫毛微顫,臉頰緊貼著薑羽寬闊的胸膛,聞著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氣味,享受著這幸福又難得的一刻,緩緩低語道:“羽,我們一定要一起回來。” 還沒等薑羽回答,鬆永蝶便是緩緩放開薑羽,走向門口,留下一句:“這個擁抱就當是我把你從戰場上救回來的回報了。”說罷,便走了出去。 聽到鬆永蝶的那句與夢中完全一致的話語後,薑羽身體如同觸電一般,呆呆地看向鬆永蝶離開的方向,心中掀起了驚濤巨浪。 難道自己和鬆永蝶真的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 難道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的使命便是滅世? 正在薑羽思索之時,那股頭疼的感覺忽然升騰,如同洪水一般從四麵八方淹沒了他,令他隻能在痛苦中起起伏伏,絲毫找不到落腳之處,便又在與頭痛的戰鬥中,逐漸昏迷了過去。 等到薑羽一覺醒來,便又忘了自己因何事而暈倒了。 這種事情對薑羽來說,發生了不止一次,這頭疼來的未免太過巧合,太過離譜,每次都是如此湊巧,及時打斷了薑羽的深入思考。 “唉!”薑羽坐在床邊,看著熟悉的房間,看著床上的牛奶杯,一時間有些迷茫:自己以後應該如何麵對鬆永蝶?自己日後到底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