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蛇教地底石窟逗留了幾日,蛇遠誌帶著薑羽拜訪了許多重要人員,也把蛇教的大大小小的隱秘信息告知,這讓薑羽意外的同時感受到了十足的信任。 現在的薑羽如果真要是懷有二心,聯合外人覆滅蛇教也是相當簡單了。 不過薑羽不會這麼做,因為在深入了解之後,他了解到蛇教非但沒有濫殺無辜,就連外出采購時周圍村莊都對這些蛇族人很是友善,甚至蛇教抓的那些奴隸都是欺壓百姓的貪官汙吏。 當然了,這段時間綾也是天天纏著薑羽,每天晚上薑羽無論躲到哪裡睡覺,第二天早上都能看到綾躺在自己身邊,不過還好她不懂得男女之事,薑羽後麵也就無所謂了,不過自然就是無法享受裸睡的快樂了。 說來也是奇怪,這幾天晚上,他並沒有做什麼夢,也沒有進入夢世界。 彈指一揮間,一周的時間也就度過了,今日正是平陰八大富豪選出接班人的日子。 薑羽知道今天必定不會平靜。 他走到肌肉線條優美的白色駿馬身邊,直接翻身坐上馬鞍,勒緊韁繩,看向前方和他一樣披著黑色鬥篷、騎著白馬的五十名蛇族人,此次作戰的總指揮蛇遠誌也在其中。 看到大家都紛紛騎上了坐騎,蛇遠誌的視線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皆是視死如歸的表情,這讓他充滿了鬥誌,隨之便聲音嘹亮地喊道:“出發!” “等等!”忽然一道倩影從後方沖出,一人一馬停在薑羽身邊。 蛇遠誌看向一身勁裝的綾,又看了看她胯下的駿馬,很是好奇她從哪裡弄來這些裝備的,於是問道:“綾,你這些裝備是?” “我用夫君給我的零花錢買來的。” “夫君?”蛇遠誌看了一眼臉色微紅的薑羽,心中恍然大悟,邊笑邊說:“兄弟們,咱們薑羽兄弟還是個疼愛妻子的好男人啊!” 蛇遠誌的話語惹得周圍蛇族戰士們一齊大笑,本來緊張壓抑的氣氛也被這番玩笑給沖淡了幾分。 薑羽看向身邊的綾,綾正溫柔地注視著他。 “綾,你就不要跟著去了。” “夫君,為什麼呢?你都打不過我,應該是你不要去了,我去就行。” 二人的對話又是惹得眾人大笑連連,大家是沒有想到平常嚴肅認真的副教主竟然還是個懼內的男人。 薑羽無話可說了,畢竟對方說的可是實話,雖然自己存在謙讓的心思,不過這幾日也試出了綾的實力非同小可,自己若是不動用那四顆吞魂珠的力量恐怕難以取勝。 知道薑羽說不過綾,蛇遠誌也不再調解了,重新下達出發的命令。 五十一騎便是自發地組成箭頭陣型,然後沖向大門,出了大門又在長長的上坡一路疾馳,中間還穿過了很多人工隧道,才在山穀中一處隱秘的洞穴中來到外界。 出了山穀,穿過林間小路,直到到了平原地形,眾人才是重新駕馬,向著平陰城疾馳而去。 馬上的薑羽看著蛇遠誌的背影,表情漸漸凝重起來:這繼承人選擇宴八成是一個陰謀,而且這陰謀很可能就是沖著蛇教來的,前幾日蛇遠誌已經陸續把其他蛇族戰士分批安排進平陰城了,顯然他是沒有考慮到這個陰謀的,而自己因為被暗處的驪夢隨時監視,無法將其告知…… 自知現在已經無法阻止蛇遠誌的計劃了,薑羽輕嘆一聲:“希望是我多心了吧。” 綾偏著腦袋看向他,笑靨如花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擔憂,對她來說隻要跟著薑羽,那麼任何難關都能度過,畢竟他可是連蛇祖都認可的男人啊。 “夫君,你放心,一定會沒事的。” 聽到綾的安慰,看到她一臉自信,薑羽的擔憂也一掃而空,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前途雖然未卜,但是他會讓青州帝明白自己可不是任人隨意拿捏的棋子。 不到一個時辰,眾人就已經來到了平陰城附近,為了不打草驚蛇,薑羽提議自己和他們先行分開,本來想和他一起走的綾被蛇遠誌直接拽住。 綾嘟著嘴巴,眼裡閃著淚花,一臉委屈地看向蛇遠誌。 “別假哭了,從小一起長大,我還不知道你,少給薑羽添亂。” “切~”綾知道騙不過蛇遠誌,所以就乾脆不裝了,重新變回平靜的表情,揮手和薑羽道別,大聲喊道:“夫君,記得趕緊回來接我。” 薑羽微笑點頭,安慰了綾幾句,然後便轉頭離開,還沒走出眾人視野之時,便被蛇遠誌拍馬趕上。 “薑羽,你先等等。” “怎麼了?”薑羽回頭看向趕來的蛇遠誌。 蛇遠誌沉吟片刻後說道:“你還記得給你吃的紅色藥丸嗎?” “記得啊,怎麼了?” “那顆藥並沒有毒。” 聽到此話,薑羽有些吃驚,不解地問道:“那你為何敢對我這個外人這麼信任,難道就是因為蛇祖給你托夢了?你知道的,夢說不定也是假的啊。” “我蛇遠誌可不愚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當然不會相信所謂的夢,更何況……我知道青州帝身邊有一國師,名為驪夢,最擅長操控夢境!” “那為何放心讓我當副教主?” “我說過了,因為你是如假包換的蛇祖眷屬。”蛇遠誌沒有絲毫停頓,繼續說道:“而且我信得過你,畢竟麵對天罰都沒有拋棄同伴的你,值得我將整個族人托付給你。” 薑羽的手緊緊捏住韁繩,對視著蛇遠誌視死如歸的眼神,心中一驚,問道:“你知道青州帝的計劃?” “當然知道,而且……”蛇遠誌的話剛說一半,早已上膛的手弩就指向薑羽的腦袋,然後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嗖地一聲,銳利的弩箭貼著薑羽的耳朵飛過,向著身後空無一人的草地飛去。 弩箭射入大樹,薑羽毫發無傷,草地某處卻一直有滴滴血跡出現,不到兩息時間,便染紅了一小片草皮。 蛇遠誌駕馬來到血跡前,手弩指向血跡上方的某處,此時,綾等蛇族人已經按照提前約定好的那樣,把這攤血跡團團圍住,連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 “你自己現身,還是我逼你現身?嗯?” 蛇遠誌說著把手放到扳機上,眼神淩厲,隨時打算射出第二發。 他話音剛落,捂著左臂的驪夢便忽然出現在血跡的位置上,汩汩血跡正順著她的雪白胳膊滴落在地,她抬起頭,語氣中的贊賞毫不保留:“不錯,真是不錯,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到我的位置的?” 蛇遠誌笑了笑,看向綾,回答道:“我自然是看不出,不過有人能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