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峰,林繼煉自無涯海回來後,就一直在閉關。 林恒寧知道父親是在給母親煉製生辰禮物,因此也不去打擾。 她徑直去找了柳恒瑜,柳恒瑜是父親的大弟子,最開始她來逍遙宗時,就是柳恒瑜照顧她,不過很快林恒寧又看上了李恒俞,纏著讓李恒俞照顧。 結果柳恒瑜也在閉關,連著父親後來收的幾個弟子,俱都在閉關。 林恒寧不由納悶,因為不僅是父親和父親的親傳弟子,連著器峰的幾位師叔,俱都在閉關。 “沒聽說器峰也熱愛修煉呀。” 值守的弟子笑著道,“因著聽說師姐的娘親過壽,我器峰以煉器見長,與峰主親近的各位長老同門都在閉關煉器,好做生辰禮物呢。” 聞言,林恒寧不由一笑,她拿出一袋靈石遞給值守弟子,“既如此,麻煩你跑個腿,去會仙樓多買些成仙套餐,當我為他們加餐。多的靈石就做跑腿費了。” 這成仙套餐已賣了多年,是會仙樓日常售賣的單人套餐,裡麵各種招牌都有小份的分量,因著許多修士喜歡獨來獨往,因此會仙樓推這個套餐出來,取個吉利名字。 聞言,值守弟子笑容滿麵地接過。 他掂量了一下手中靈石,臉上的笑越發大了。早聽說這位恒寧師姐,實力強人還大方,一出手就是這許多靈石。 這弟子不過器峰普通弟子,素日隻靠份例、煉器所得過活,不由真心謝道。 “多謝林師姐。” “想是今天偏財運極好,少不得去萬法峰賭鬥,或許能財生財也未可知。” 林恒寧聞言,問道,“萬法峰最近又有人鬥法賭鬥麼?這回賭的什麼。” 這弟子極為驚訝,“師姐竟不知麼?” 他左右看了看,湊近林恒寧悄聲,“是大師兄那位表弟,外門的李懷慶,他說從師姐這得了名額,借著鬥法的名義往外賣呢。” “這個李懷慶。” 林恒寧還未說什麼,這弟子又急急忙忙道,“林師姐,你可莫說是我說的,這李懷慶是大師兄的表弟,我可得罪不起。” 林恒寧道,“我不說,你也不必怕他,師兄為人最是公正,從不偏私。” 這弟子嘿嘿一笑,“有師姐撐腰,我自然不怕他的。” 林恒寧點點頭,自去了父親的院子。 院子的禁製開著,不過自然不會攔她,林恒寧順利入了院子,見幾個侍童整理信件的整理信件、侍弄花草的侍弄花草,也不叫他們迎上來,徑直道。 “我自去庫內尋些物件,不必給我備茶水吃食。” 說著,就往林繼煉的倉庫裡去。 倉庫裡的東西分門別類擺放得整齊,最外的是宗門份例,包括丹藥、符籙……還有一些宗門卷軸、事務往來的飛訊等。 往內是煉器的工具,再往內是煉器的器材……最裡麵就是各種煉器成品。 這裡又分兩塊,一塊都是他人所贈,一塊都是父親自己煉製的。 林恒寧先看了下他人贈的,把滿意的挑出來。 一個是琥珀纏枝鏡盒,像一個白玉盤,上麵泛著淡淡的藍,如平靜的湖麵,法衣直接放在湖麵上,湖麵泛起波光後,法衣就被收入其中。 一個是鳳紋穿珠禁步,難得的就是整塊玉中一點紅,做了鳳凰的眼睛,恰恰與林恒寧做的法衣相配。 林恒寧又看了眼爹地自己煉製的。 許是最好的都打包送給了娘親,品級低的又給了她這個女兒,倉庫裡放的林恒寧都不甚滿意。 最後林恒寧把禁步選走,把隱月法衣放了進去,如此,給娘親的禮物便算準備完成。 這幾日忙著準備禮物,去合歡宗的人選尚未定下。 作為宗門定下的赴宴人,除了宗門安排的人外,還可以額外帶人前去,這些人同樣也能拿任務獎勵。 所以這種玩的同時還能拿貢獻點的任務,非常受人歡迎,就連林恒寧自己都要考慮一下。 就如林恒寧,她就能帶七個人一起去。 除了已經定下的方恒遠、雲恒逸、李懷慶,林恒寧還可以再帶四個人。 器峰的人跟著父親走,不必林恒寧考慮。 自己院裡的三個人要準備外門大比,也去不了。 隻是——林恒寧皺了下眉,聽值守弟子說,李懷慶在萬法峰賣名額??? 她悄悄跑到了萬法峰附近,隻見鬥法臺下,擱了個牌子,寫著“合歡宗花月宴專場”,一群人熱火朝天地在放靈石。 另一側的李懷慶笑瞇瞇地在一旁道,“來來來,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林恒寧一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開了有三張賭桌,每張上麵紅底寫著黑字,第一張寫著“雲師兄能否抱得美人歸”,第二張寫著“林師姐是否抱得美人歸”,最後一張則是“去的同門裡有幾位能玉成好事”。 除了大字外,底下還密密麻麻寫著小字,都是一些細化條目,林恒寧略掃了一眼,在“僅以花月宴結識為準”、“參與者送花月宴本人謄抄修士名錄一份”上麵略頓了頓,又去看賠率。 第一張賭桌的賠率最為誇張,押“雲恒逸不會抱得美人歸”的賠率已經達到了誇張的十。 第二張賭桌次之,不過六倍。 林恒寧不由笑了笑,覺得雲恒逸風流就罷了,為何覺得她也會在花月宴尋歡。 於是她上前,在第一張賭桌上丟下一袋靈石。 眾人見是掌門峰的師姐,紛紛向她問好,又去看她下的注。因著林恒寧也賭雲恒逸抱得美人歸,一袋靈石下去,押“雲恒逸不會抱得美人歸”的賠率又跑到了十一。 這下賭雲恒逸不拈花惹草的不由開始憂心,賠率雖高,贏錢的希望卻小。 李懷慶作為莊家的一員,卻連靈石都顧不得收,當即就想開溜。 林恒寧悠悠道,“李懷慶——” 李懷慶轉過身,上半張臉向下、下半張臉向上,擠出一個笑來,“恒寧師姐好啊~” “怎麼見了我就跟貓見了老鼠一樣,嗯?花月宴是不想去了?” “那哪能啊。”李懷慶甩了甩袖子,把第二張桌子上“林師姐”三個黑字蓋住了,又沖林恒寧笑。 這時,人群卻分開一條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