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去,燈光的海洋鋪呈而開,繁華而熱鬧,美麗而迷人。夜幕降臨的時候,這便是燈的海洋,光的世界,馬路兩旁的燈火像兩條長長的火龍延伸向了遠方。 霓虹燈五顏六色,光彩奪目,熱情歡迎行色匆匆的路人,馬路上一串串明亮的車燈,如同閃光的長河奔流不息。 鐘子瀚三人看到蘇嫿和江明瑯一行人走了過來,急忙站了起來,彼此介紹後坐了下來。 和鐘子瀚一起來的兩個不怎麼出名的歌手,一個叫楊默,一個叫萬千華,幾人私底下的交情不錯,聽說是請“Sue”吃飯兩人也跟了過來。 他們並不是出名,比起劉德榮、梁朝旭,這些天王巨星要差遠了。 坐好後,紅酒、冰啤,還有要的海鮮大餐就上桌了。幾人邊吃邊聊,慢慢地相談越來越融洽,初始的拘謹都丟到了一邊,推杯換盞起來。 楊默和萬千華看到蘇嫿時,也是驚訝了一下。年紀不大,長相精致漂亮,動作優雅從容,談吐不凡,隨意中透著柔和,和他們想像中的形象有些差別。 他雖然在各大報紙上看到了“Sue”現身的消息,不過新聞和真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蘇小姐,今天能見到你很是榮幸,從來沒有想過‘Sue’會這麼小,像個鄰家妹妹!” “是啊,是啊,的確令人吃驚!” 幾人說著笑著通過交談得知,這兩人其實也是有些來頭的。萬千華的父親是港口一家船行公司的大股東,據說發展得很不錯,算是隱形的富二代。 楊默的哥哥則是九龍警署的局長,也是一個很了不得的人物。 楊默如他的名字一般少言寡語,萬千華卻是個愛說的,桌子上的氣氛就是被他和鐘子瀚調動了起來。 “對了,嫿嫿,聽說你過幾天還要參加國際音樂節?”隨著聊天的深入,他們也慢慢地改了稱呼。 “是啊,我的歌曲有幾首入圍了,想來需要我去一趟吧!” 蘇嫿淡淡地笑著,抿了一口紅酒。這些年來,國外的獎項都是托人代領,如今是該露一回臉了。 “阿默,聽說你的大哥是九龍警署的局長,從小將你當兒子養,怎麼會同意你進入演藝界?” 江明瑯不動聲色的問道,這些人雖然在演藝界中的名聲不大,卻也不要小看他們的影響力。 在港城,其實明星的地位並不高。一些稍有些家世的子弟,除非是特別愛好這一行,一般是不會進這個圈子的。 娛樂圈的人際關係復雜,三教九流的人都有,特別的不好混。即便當年紅級一時的明星,也曾有過被黑幫挾持、或是被淩辱虐待的黑歷史。 “我12歲時就出國留學了,專業是律師。隻是我不喜歡那種一眼看到底的人生,便想著在娛樂圈呆上幾年,混不下去就退圈再乾自己的事業。” “喂喂喂,律師很有前途的!”鐘子瀚拍著他的肩膀和他乾了一杯。 “喏,他家還是遠洋船行的大股東呢,還不是也進了這個圈子。”鐘子瀚淺笑著看向了萬千華,調侃了一句。 萬千華自嘲的一笑,拿著手邊的酒杯一飲而盡,“我和你們的情況可不一樣,至少你有一個十分疼愛你的大哥,你背後有家族,而我……。” 往椅子上一靠,嘆了一口氣,“老母早逝,有了後母就有了後爹,不出來為自己拚一把怎麼能行!” 一句話便倒盡了心中的苦楚,什麼隱形的富二代,是隱形的窮光蛋還差不多。蘇嫿暗嘆了一聲,這個世界上有誰不苦呢? 幾人拋開了這些不愉快的話題,笑著說起了發生在港城娛樂圈的一些事情。 “聽說林菲和李鵬程要結婚了?” 李鵬程是內陸新掘起了男演員,飾演過一部較為出名的武俠劇中的男主角,演技並不怎麼出色,長相比起普通人也隻好了那麼一點點,比起天後林菲要小那麼幾歲。 “林菲不是和江天寒搞得火熱,怎麼分了?” “江峰和卓琳這對父母,極力反對江天寒找一個比他大十幾歲的女人,還是離過婚帶著一個女兒。而且娛樂圈中分分合合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幾人又聊起了這個圈子的一些八卦,還有就是一些豪門恩怨之類的事情。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午夜十二點,天臺上的客人不減反增,可見港城人的夜生活也是十分的豐富。 餐廳中間有個小舞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上麵有著不少的樂器。客人們若是來了興趣,可以即興表演,或唱歌,或彈鋼琴,或打架子鼓。 梅斯、文冰、司馬軒、小馮這些小助理們,也在臺上自娛自樂的一會兒。 這時的鐘子瀚,喝得有些大舌頭了,笑嘻嘻地看著江明瑯道:“阿瑯,不如你給我們唱首歌,也震驚一下全場,……。” 他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角落裡的幾個人:“瞧見那幾個人了嗎?是這個圈子有名的狗仔,……。” 他拉開了一罐啤酒,朝著另一個方向示意了一下,“瞧見那邊的一桌了嗎?裡麵大多數是夷州島的歌手和R國的歌手,讓他們也見識見識你的唱功,呃,……。” 說到這裡,他打了一個酒嗝出來,萬千華給他倒了一杯純凈水,“衰仔,喝多了,別理他的話。” “我……我沒喝多,那幾人看到我們就是一副拽上天的樣子,將我們當成了這個,……。” 他豎起自己的小指比了比,然後拍拍江明瑯的肩,示意讓他上。 一個酒鬼的話,江明瑯自然不在意。隻是他們這邊的動靜大,已經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就見鐘子瀚指的那張桌子上,一個頭上染著紅毛、有著兩撇小胡子的青年,朝著他們這桌伸出個大姆指然後朝下狠狠一指,一臉囂張的樣子。 鐘子瀚一瞧就火了,拎起手邊的一個酒瓶子就扔了過去。 瓶子落到離酒桌不遠的地方,發出“嗵”得一聲沉悶的響聲。酒液從瓶子裡“沽沽”的流了出來,在地毯上暈開了一片深色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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