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和顏悅色地示意讓她過來幫忙。 看著陳言快要暈倒和他的傷勢,陶晴心想:“帶他去醫院肯定會花很多錢?” 為了多一些自由,減少父母和自己以後的工作時間,陶晴平時比較節儉,想到去趟醫院肯定花掉身上所有的錢,也許還不夠,搞不好還要賠償,說不定還要蹲監獄。 想到這裡,陶晴猶豫不決,心想:“今天發生的事反正又沒人知道,我隻要迅速逃離現場應該就不會有事。唉,這要是被抓住那我的責任會更大,到時候有理也很難說清。如果我不走,他報警說我故意傷人,那我該怎麼辦?我說是他把我騙到這裡先對我動手動腳圖謀不軌再先,這樣說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天啊,我的內心原來是這樣的壞。” 看著陳言求助的眼神,她心裡很過意不去。 此時,陶晴的心裡非常擔心害怕,汗水涔涔流出,她畏懼地走到陳言麵前。 望著陶晴,陳言的眼神極其溫柔親切。 鮮血從陳言的傷口處一流而下,滴在了路邊的黃土和青草上。 陶晴慢慢地走了過去,見陳言滿臉是血,她膽怯而又擔心地問:“你是不是傷的特別重?你頭是不是很暈?你能自己站起來騎車回家嗎?你不會要報警吧?要不要我給你叫救護車?” 為了緩解她的緊張情緒,陳言樂嗬嗬地笑著說:“我沒事,可以站起來的,你不必緊張擔心,不信你看!” 陶晴鬆了一口氣,用胳膊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陳言站起身來,跳了兩下,拍了拍衣服褲子上的黃土。 陶晴俯身用裙子的角邊擦乾了自己臉上的汗水,然後問:“那你能自己回去嗎?” 陳言轉身對她友善地笑著說:“應該能吧!”說完他捂住傷口,表情淡定而自然,轉過身朝停在路邊的摩托車走去。 陶晴有點不放心,便跟在他身後。內心過度緊張和高溫天氣,導致她身上的汗水一直沒停過。 忽然,陳言身體搖搖晃晃幾乎快要暈倒。 陶晴急忙地伸手扶著他。 陳言右手扶著摩托車,跨上了摩托車,然後把捂住傷口的左手換成了右手。一鬆手他的傷口就血流不止。 看到陳言額頭上的傷口和一臉的人血,陶晴眉頭緊皺,身體不由得顫抖了起來。她擔心地說:“你流了這麼多血,騎車不方便,你需要止血和休息!” 陳言的內心和外表都是欣喜:“好吧!” 陶晴從行李箱,拿出自己的白色汗衫,把汗衫撕成條狀。她向陳言走過來,把他從車上扶下來,扶著他走到一處乾凈的巖石旁,再從行李箱拿出自己的衣服墊在巖石上扶著他坐了下來:“你先坐好別動,這裡救護車可能來不了,我給你包紮傷口,你流了這麼多血,我先拿紙巾給你擦乾凈,再給你包紮。” 聽著陶晴體貼關懷的聲音,陳言微笑地點了點頭。 陶晴拿著紙巾,靈巧的手把陳言的眉毛、臉上、手上的血跡擦的乾乾凈凈。然後再迅速的拿條最長的布條,往陳言頭上纏。 看著陶晴認真又擔心的神情,陳言便忍住疼痛任由她撫弄。 陳言看著她長長的睫毛下那雙炯炯有神時不時瞇兩下的眼睛,又看她滿頭大汗,便伸手將她臉上的汗水擦掉了一些。 汗水從陶晴的臉蛋,一滴一滴的流到她脖子,與她脖子的汗珠結合,形成一顆大的汗珠,一顆顆汗珠流到她的鎖骨處。 陳言想給她擦掉,但一想到剛才的場景,他心裡就有些緊張。 陶晴覺得越來越熱,便用手拉了拉衣襟,又用胳膊抹去了臉上的汗水。 陳言向她靠近了一些。 陶晴的汗水落在了陳言的臉上,一綹長發又從陳言臉上劃過,他聞到了一股青春的氣息。 看著那又黑又長的睫毛和明亮清澈的眼睛是那麼的光澤動人,還有被汗水浸濕的連衣裙——迷人的身材,曲線玲瓏,陳言想躺進她懷中。 陶晴剛好起身。 陳言的心裡緊張的不行。 陶晴很著急地說:“別擔心,再忍忍,馬上就好了,你先不要動。” 陳言鬆了口氣。 陶晴也鬆了口氣:“可以了,綁好了。等一下我再幫你擦身上的血跡,這要是讓別人看見多不好呀。” 她烏黑亮麗的秀發,從陳言的臉和脖子拂過,秀發在他臉龐來回晃來晃去。 陳言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攏了攏她那被汗水浸透粘在臉上的碎發。 陶晴自言自語地說:“堅持一下,很快就好了……再堅持一下,馬上就給你擦乾凈了。” 看著正在為自己忙碌的女孩,陳言的心怦怦直跳,心神蕩漾,心情很美好。 陳言目不轉睛地看著陶晴,等她蹲在自己身邊時,再輕輕把頭放在她懷裡。 陶晴雙手放在陳言的胳膊兩邊,然後理了理自己頭發,把臉龐的碎發攏在耳朵上,關心地說:“你的頭是不是很暈?這樣會不會好些?” 陳言無力地輕聲說:“好些了,但頭還是暈,感覺眼前模糊什麼都看不清,隻能看清一點你的臉龐。” 說完他臉朝上伸手整理著陶晴那淩亂粘在臉上濕透了的一縷縷碎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陶晴關心地囑咐說:“你好好躺著休息一會兒,別亂動,要是把布條弄崩開,傷口會更加嚴重的。” 陳言自然地把手放在自己懷中,十指交叉,閉上眼睛。 陶晴自然地把手放在他胸前,雙手交叉:“好點沒有?” “好多了!”陳言迷迷糊糊地說。 陶晴低頭看著他的傷口說:“隻要你聽我的就不會有事的,我現在思維混亂,我背你走吧離城市又太遠,騎車帶你去醫院又擔心你半路暈倒。” 陳言感到她的身體非常熱,在她懷裡又無法動彈覺得別扭。 陶晴雙手放在他胸前,然後十指交叉,擔心他從她懷裡滑落。 陳言在堅持了一會兒之後,溫柔地握著她的手,輕輕地將其自然放下。然後他從她溫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說道:“我已經沒事了,走,我送你回去!” “你要先去醫院,千萬別出什麼事!”陶晴說話的語氣依然很急促。 陳言從巖石上站起身來,語氣輕鬆地說:“我能有什麼事啊!這不是已經包紮好了嗎?其實不用那麼麻煩,隻是破點皮而已,等過幾天就好了,我最討厭去醫院掛號排隊了,沒那個耐心。” 陶晴的眉頭微皺,起身說:“我又不是專業的,你的傷口會感染的。要是感染了、嚴重了,我會有責任的,心裡也會不安。你去醫院我放心些!” 陳言看她說話這麼認真,嘴角勾起甜蜜的微笑說:“有責任心好啊,那你就照顧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