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樓鏖戰(1 / 1)

第二日,廖開先等人果然來到了千杯醉仙樓。這千杯醉仙樓此時雖不勝往日之繁盛,但畢竟也是原州城內地段上好,裝飾極豪華的酒樓,還是有不少身著華麗的富豪來往於此。   廖開先及其同僚走進酒樓,小二忙上前問道:“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吶?”   廖開先從懷裡掏出十兩銀子隨手丟給小二,道:“小二哥這是給你的賞錢。”   小二看到這顧客出手極為闊綽,頓時眉開眼笑,說話侍奉更是勤奮。小二眉開眼笑道:“幾位爺您有什麼吩咐?”   廖開先問道:“你們掌櫃的在嗎?我想見上一麵。”   小二有些為難道:“掌櫃的在是在,但是不知道他出不出來見人,不過我替爺您去通稟一聲,您先喝杯茶稍等一會兒,爺,您看如何?”   廖開先道:“那有勞小二哥了。”   小二向後院跑去,來到董掌櫃門前,輕輕敲門,隔著門道:“掌櫃的,有幾位爺來找您,衣著不俗,像是大戶人家的公子。”   隻聽董掌櫃道:“他......他......他奶奶的,這城裡頭還......還有什麼小戶人……人家的公子,不......不......”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小二叫道:“幾位爺您不在前院喝茶怎麼跑這後院來了?“   廖開先將小二撥開,推門而入,董掌櫃的乾脆不說話了,直接沖小二擺擺手,小二就回去了。   董掌櫃問道:“來......來......者......何人?”   廖開先道:“閑人,我想管董掌櫃的打聽點兒事情。”廖開先來之前已經打聽過這醉仙樓的底細。   董掌櫃的問道:“啥事兒?”   廖開先道:“想讓您查點兒事情。”   董掌櫃的道:“公……公……子自己查不……就好了。”   廖開先道:“哪有董掌櫃來的利索。”   董掌櫃道:“價…….價……錢合理,就好……好…..說。”   廖開先道:“董掌櫃,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請掌櫃的辦點事,銀子不會少。”   董掌櫃道:“好......好.......好辦的事別......別......找我,麻煩。”   廖開先道:“董掌櫃,我們昌州侯爺托您辦點事兒,您覺得對不對胃口。”   董掌櫃一聽是個侯爺,心裡罵道:“他奶奶的,老子最近是犯了侯爺命嗎?常言道富不與官鬥。”董掌櫃起身換上一副笑臉,問道:“不知侯......侯......侯爺有何要緊事讓.......讓......讓在下去辦吶?”   廖開先說道:“查幾個人,身份很特殊的人。”   董掌櫃的問道:“有多特殊?”   廖開先道:“他們是澧州來的朋友。”   董掌櫃心想道:“果然應了管叔交代,依計行事。”於是說道:“他......他們現在在哪......哪裡?”   廖開先道:“在董掌櫃的千杯醉仙樓裡。”   董掌櫃道:“既......既然在敝處,好......好說,好說。”   廖開先道:“董掌櫃果然是爽快人。”   董掌櫃拍了拍胸脯道:“替......替侯爺分憂”說著撚了撚手。   廖開先道:“放心董掌櫃,此事若成二百兩黃金如數送到貴處,查不出來也送您半成,怎麼算都不吃虧。”   董掌櫃心裡想道:“按管叔所言我能發筆橫財,看來確實如此。不過這玩意兒可是有命拿沒命花的買賣,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差不多就行。”說道:“那......那是自然,侯......侯爺做事向......向來誠信為......為重,在下盡力去......去辦就好。”他哪裡知道昌州侯是不是信義素著總之往好了誇對自己總是沒有壞處。   廖開先道:“董掌櫃,此事不可走漏半點風聲。”   董掌櫃道:“公......公子,放......放心。”   廖開先道:“如此甚好,董掌櫃,今晚能否將消息給我?”   董掌櫃的道:“這......這個嗎?太.......太急怕是不......不太好辦,不過在.......在下盡......盡力就是。”   廖開先拱手抱拳道:“好,董掌櫃費心了,今晚我們再會。”   廖開先一行人走了後,董掌櫃尋思道:“這差事好做也不好做,萬一這被澧州侯知道了他們的人在我的酒樓被打了或是被殺了我這吃不了兜著走啊。不好做,不好做。若是不做我又邁步過昌州侯這道坎兒了。可是百順侯那裡開出的條件也極是優渥,隻要我幫他辦事以後這原州城內的酒樓就要少一半這可是大買賣。”   董掌櫃搓著手在屋子裡踱來踱去猶豫不決,轉念一想道:“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就當順毛驢順著他們好了。反正出了事情往他們身上推就行了。況這天下搖擺不定,皇帝是誰都他娘的還不知道,老子就當送他們個順水人情。”想到這裡笑起來胖胖的臉蛋將那對精光四射的眼睛藏了起來。   董掌櫃道:“哎呀,有吃有喝還有玩兒的,多他娘的的快活。咋就有些人想不明白,一個破位子爭來爭去,真他娘的見識短。”心裡想著但是嘴上說道:“這昌......昌州侯的人,晚......晚上就來,得準......準備......準備才是。”   昨晚,洪盧遇襲,他便知道已經有人盯上他們了,而且來勢不小,於是問顏回綰道:“顏先生,你說我們怎麼辦?”   顏回綰道:“按道理說,他們要鏟除我們不應該隻派一個人來這裡,此事怎麼想都有些蹊蹺。”   洪盧道:“經先生一說的確有些蹊蹺,莫非隻是探探路子?”   顏回綰道:“不會,鋤草須除根,昌州侯怎麼能不明白這個道理,會做這半生不熟的事情呢?”   洪盧道:“誠如先生所言,那我們該當如何?”   顏回綰道:“等。”   洪盧道:“在這裡?會不會太冒險?”   顏回綰道:“在這原州城內我們既然已經被盯上了,所以我們無論到哪裡都一樣。”   洪盧道:“這倒是不錯。”   顏回綰道:“我們本不想這麼早的暴露,奈何對手還是發現了我們,探到了我們的底細,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除非我們打道回府否則躲都躲不掉。不過侯爺的事大,為能助侯爺成起霸業,死又何懼。”   洪盧道:“顏先生說的是,為了侯爺的霸業生有何歡,死又何懼。咱們就給他來個以逸待勞,來一個殺一個。”   申時時分,董掌櫃在後院擺好了酒席。廖開先等人準時來赴宴。董掌櫃笑臉相迎道:“諸位,不......不妨坐下喝......喝幾杯?”   廖開先道:“不必了,董掌櫃,這裡是二百兩黃金,我們的東西呢?”   董掌櫃派人搬走黃金,又將信奉上。廖開先接過信拆開來看,又遞給同來的六人說道:“多謝董掌櫃。”說著又從懷中去除一疊銀票道:“這裡是一千兩,就當修繕修繕酒樓。”   董掌櫃道:“侯......侯爺講究,多......多謝公子。隻是公......公子,他們人太......太......太多了。”   廖開先道:“剩下的不勞掌櫃的費心了。”   言畢,一眾人尋了去。廖開先本不想對澧州侯的人出手,因為他知道昨夜裡那個人可能就是希望他們兩路人鷸蚌相爭,他思來想去認為不如將計就計,先做了澧州侯的人然後再轉頭對付昨夜來的那個黑衣人。   走在長廊中廖開先拔出手中長劍,青光閃閃;手持鐵虎爪之人,沈鐵,已將一對鐵虎爪戴在了雙手,爪刃尖利;手持鴛鴦鑌鐵捶之人,沈群,手握雙錘,麵目冷峻,神態剛毅;手持一對短槍之人,沈銅,從後背的背帶上取下了雙槍,似雙蛇盤手,暗伏殺機;手持雲烏劍之人,臧郯城,劍身烏黑如墨,殺人無光,染血不改其色;手持判官筆之人,陸言遜,右手拿著判官筆,殺人暗器袖中藏,無情判官絕情筆。   六人來到一間房門前,廖開先一劍將房門劈開,率先沖了進去。其餘人也都紛紛沖進隔壁的房間。   洪盧心有防備,當廖開先沖進來時,他已經拔劍準備禦敵,雙劍交鋒,二人劍法攻守有道各有所長,雲烏劍臧郯城、判官筆陸言遜也來助戰。三人成三角之勢將洪盧圍住,洪盧力戰三敵。他雖然早已料想過這樣的場景,但是這比想象中來得更兇險,他盼望顏回綰等人聽此動靜趕緊來助他。   顏回綰等九人果然一邊與人打鬥一邊沖了出來,沈氏三兄弟將他們攔在長廊上。   顏回綰心裡想道:“這三人果然有些本事,我們如果殺不進去,恐怕洪盧公子必死無疑。殺人之事瞬息萬變,不被人殺就要殺人。”   顏回綰此時收起往日先生般的模樣,目現兇光,提起內力,一柄鐵扇在手,向正前方的鐵虎爪沈銅猛殺過去。   顏回綰身後的同僚見顏回綰已經痛下殺手,也紛紛上前幫助顏回綰。沈氏三兄弟成扇形守住長廊,雖然對方人多勢眾,但是空間有限出手受限,一時間顏回綰等人難以攻破他們的防線。   和顏回綰連同走在最前麵的兩人分別向鴛鴦鑌鐵錘沈群、雙槍沈鐵殺去,企圖通過搏殺撕開一條口子好讓眾人可以沖進去。   顏回綰一邊戰一邊細心傾聽屋內的動靜,心想道:“洪盧一連麵對三位高手苦苦支撐,再無人助他恐怕他真要命喪於此。”這樣想著,手中的鐵扇出招更是狠辣,一柄鐵扇對一雙利爪,鐵扇扇起殺人風,不似和風清拂麵。利爪勝似山中虎,殺人見血不留情。   洪盧越戰破綻顯出越多,心中苦道:“我武功不弱,奈何這三人武功各有所長絲毫不輸於我,眼下能脫身便脫身,若脫不得身就要喪命於此了。”   打鬥正酣時,廖開先運力出劍時突感左部胸脅處氣運不順導致力行受阻,左邊身子一震麻痛。心中道:“昨晚被那黑衣人下了重手之處又因猛烈激鬥內傷發作,雖已經運內力醫過,但那黑衣人內力渾厚,還是傷到了根本。”   洪盧看他這劍刺出後顯得有些遲鈍了,而且左邊身子有些不自然,便想道:“難道昨晚就是此人來探路子的?恐怕他被自己拍中的地方內傷還未痊愈,氣運不暢、行力受阻了,我隻攻他傷處。”於是,他不顧左右兩人,一劍刺出手腕一撇,將廖開先的劍打開,翻腕直刺廖開先,廖開先身子麻痛避之不及被一劍刺中胸膛。   雲烏劍臧郯城、判官筆陸言遜也在洪盧刺中廖開先的一刻,一劍由右側刺中肋下,一筆點中左側章門穴。   洪盧受了傷心想道:“我洪盧今日在劫難逃。”   廖開先被洪盧的劍傷了心脈,他們二人同時口吐鮮血,廖開先瞪大了雙眼盯著洪盧,洪盧也盯著他道:“你看我也沒用,這都是你自找的。”   從廖開先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十分不相信自己就這樣死去,他怎麼能死呢?他難道真的不該來?他是不是應該再多忍一時?一切都晚了,他閉上雙眼。   雲烏劍臧郯城收劍,轉身來到廖開先身邊,撫住廖開先左肩,判官筆陸言遜收筆轉身亦來到廖開先身邊,撫住廖開先右肩,廖開先慢慢失去了知覺。   洪盧倒地掙紮了一會兒命喪當場,他知道自己殺了眼前的人,於是漸漸閉上了雙眼。   顏回綰聽見屋子裡沒了動靜,心中頓感不妙。他手中鐵扇撥開雙爪,手腕一翻鐵扇飛出。沈鐵沒料想他會出此一招,隻好右足點地身子騰空旋轉躲避這鐵扇。而此時臧郯城和陸言遜架著廖開先走出門來。鐵扇從沈鐵左側飛過直奔他們三人而去,跟來的還有幾枚暗器,三人隻好架著廖開又退回到屋子裡。   顏回綰鐵扇已出手,沈鐵淩空,便直沖上去運起內力雙掌拍出。沈鐵淩空旋轉戒不忘戒備,看見對手雙掌拍來,運起內力雙掌與顏回綰雙掌想對,“嘭”一聲二人均向後退了去。   顏回綰左右分戰鴛鴦鑌鐵捶和雙槍的人,餘光看到沈鐵還未落地,身體大開大合,在這狹小的長廊尋出一絲破綻。   他們身形一轉棄自己的對手於不顧,眨眼間已到鐵虎爪沈鐵身前各執兵刃刺入沈鐵體內。沈鐵來不及變招,心下為之一駭,想道:“自己闖蕩江湖多年,如此不惜命的殺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接下來就容不得他多想了,口吐鮮血。   傷了沈鐵的二人身形雖然奇快,但沈銅、沈群二人也絕非等閑之輩,他們以極快的身法來到他們二人身後。沈群手起一錘將一人砸的腦漿迸裂;沈銅一槍,槍從後背穿過前胸。然後他們二人迅速收了兵刃,撫著沈鐵向屋子裡躲去,他們知道若是扶著沈鐵逃肯定是來不及的,此時不入退到屋子裡守著。   顏回綰等人一看是機會一下子沖了進去。   一切發生不過眨眼間的功夫,鐵扇落空,臧郯城和陸言遜依然扶著廖開先。   判官筆陸言遜在沈氏三兄弟進入屋子裡向後躍起時,手中判官筆如一條銀蛇,從沈鐵與鐵沈銅二人身體的空隙中飛向向他們沖過來的顏回綰。   判官筆準確無誤的穿過二人直飛顏回綰,顏回綰看到判官筆心想道:“正好手中無兵器就接了這隻筆好了。”於是出手握住判官筆,他沒看到判官筆尾端的環上有一根極細的絲線,在他握住筆時,陸言遜輕輕一拉絲線,判官筆筆尖像一朵蓮花一樣展開。   顏回綰正感到驚奇之際,筆心中一根極細的銀針飛出刺中顏回綰的巨闕穴,顏回綰鬆開手中的筆,判官筆又被絲線拉回陸言遜手中,顏回綰倒地身亡。   和顏回綰一同沖上前的幫手沒看到發生了什麼事情,隻看到顏回綰身形忽然變慢然後撲到在地。於是幾人站在顏回綰前麵禦敵,後麵幾人查探顏回綰的氣息,探過後道:“死了。”   眾人為之震怒。   前麵打先鋒站定的人手持一柄戒刀,此人姓鐘,名峻,刀寒如冰,冷氣森然。左手邊手持一柄名為青江劍之人,姓路,名江平,劍柄如玉,劍身如鏡,可謂一柄秀劍。他們二人手執兵器,均做起手式。   鐘峻右手握戒刀刀刃上翻,與眼眉齊平,左手托刀柄;路江平左手起劍訣,右手執劍橫於胸前。聽倒顏先生死了,他們便直沖上去。   戒刀鐘峻與青江劍路江平分別從左右繞過沈氏三兄弟,突入其後直逼雲烏劍臧郯城。其他人等均由正麵直逼沈氏三兄弟。這種分路而擊就是為了預防敵人奪路而逃。可是他卻不知道,他們根本沒有想逃,否則他們就不會再回到這屋子裡麵。   戒刀鐘峻和青江劍路江平分擊雲烏劍臧郯城和判官筆陸言遜,臧郯城單手持劍,陸言遜單手握筆。鐘峻戒刀力剛勢猛,路江平青江劍劍勢如虹,臧郯城、陸言遜單手難以與他們為敵,況且還要時刻保護著廖開先,實在吃力。   隻見路江平劍鋒一轉將判官筆挑開,順勢反身一腳踢到判官筆陸言遜胸膛,陸言遜鬆開了廖開先,向後飛了出去落到一邊。   此時戒刀鐘峻的身後出現了一個人此人手中一枚暗器,脫手而出,繞過戒刀鐘峻左側,向臧天成右肋下偷襲而去。   臧郯城與戒刀鐘峻勢均力敵,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發覺暗器襲來,戒刀刀勢又是如此兇猛緊湊,再無他手以禦暗器,隻好後退一步,左手將廖開先拽到跟前做盾牌,暗器正中廖開先左肋,臧天成又運力一掌拍向廖開先,廖開先向鐘峻飛去,戒刀在廖開先背部斜砍一刀,廖開先的屍首摔在地上。   鐘峻絲毫不做停留又向臧郯城逼去,臧郯城雙手解脫可以毫無顧慮與鐘峻交手,臧郯城與鐘峻一刀一劍各有千秋,若不找準時機都很難一招之間將對手斃命。   路江平緊接著又向陸言遜逼去,陸言遜雙手也解脫出來。左手執筆對著路江平,右手筆防備著遊走在他身後用暗器的陳映楓。   陳映楓看準時機毫不客氣,一對袖劍從袖中飛出直刺陸言遜,陸言遜深知此二人武功高強,雙手緊握判官筆謹慎應敵。   沈氏三兄弟被其餘六人圍住。   沈銅、沈群誰都不想丟下他們的大哥沈鐵,所以二人一手扶著沈鐵一手執兵器禦敵,將沈鐵護與當中。沈氏三兄弟在江湖上也可以稱得上是高手了。   沈群找準機會一錘砸向麵前的人,那人手持一柄開山鉞躲避已然來不及了奮力一擋,隻聽“鐺”一聲,手持開山鉞之人便被震得向後飛了出去。沈群右手虎口被震的出了鮮血,感覺手掌都已經麻得沒了知覺,但還是咬緊牙關力挺,此時生死之戰絕非兒戲。   求生是每個人的本能,越是危險的環境越能激發人的潛力。   沈群左手持槍力戰三人,獨手難支被手持子午鴛鴦鉞之人找準破綻在其身上劃下一道極細的口子,鮮血也從傷口裡慢慢地滲出來,他仍然不敢掉以輕心。   沈銅、沈群二人合力對敵六人,能讓那六人久攻不下,足以說明他們武功之高。可這六人也並非平庸之輩,他們並沒有將它看做生死戰,他們人多有足夠的把握殺掉他們,所以他們一直在等待,等待他們的破綻,可以將他們一擊斃命。   這六人中手持子午鴛鴦鉞之人,姓單,名雲澤,雙鉞出神入化,內力淳厚;手持兩柄劍之人,姓金,名羽,兩劍一長一短,長可遠攻短可近守,長短雙劍,暗合攻守;手持一柄名叫錦水軟劍之人,姓筱,名錦,軟劍做玉帶,出劍無形;手持開山鉞之人,姓振,名伯雄,其勁剛猛,鉞可開山;手持一柄名叫冰錐劍之人,姓傅,名斂,劍身如錐,兇狠無比;手持一柄妖刀血月刀之人,姓宋,名明,刀身之上附有密密麻麻極細的血槽,染血歸槽,刀身泛紅,血色駭人。   麵對六位強敵,沈氏三兄弟兄弟依然沒有放棄他們的大哥沈鐵。   振伯雄被震飛出去穩定身形後,又沖身進入六人組成的殺陣中,六門兵刃齊齊向他們攻去。   沈鐵雖有一息尚存,但已是氣若遊絲,運氣費力地說道:“放.......下我,我隻會拖累你們,否則我們誰都活不下去。”   沈銅道:“大哥休要多言,我們兄弟已經下定決心,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絕對不會拋下大哥。”說罷,三人便沉默不言。沈群一錘破三刃,沈鐵一槍如三槍連擋三刃。   雲烏劍臧郯城在戒刀鐘峻的猛攻下出手變得有些滯慢。   陸言遜麵對路江平、陳映楓連攻兩招找出空隙來,右手從腰間再取出一隻判官筆,右手手握兩隻判官筆向鐘峻飛去。   鐘峻發覺判官筆襲來,而臧郯城用劍又抵住了他的刀,他用盡力氣向前一推順勢向後躍起躲過了兩隻判官筆,判官筆直插入墻壁三分。   判官筆陸言遜甩出兩隻判官筆的同時,陳映楓三枚暗器飛向了陸言遜,陸言遜左手判官筆一揮,一筆畫江山,三枚暗器被他的判官筆打掉。   路江平閃身到了陸言遜跟前,陸言遜死命力戰路江平、陳映楓。陸言遜右手中又拿了一隻判官筆,這隻判官筆筆身上有一環,食指撥入環中,筆可運轉自如。陸言遜右手一筆點向路江平麵門,左手一筆飛向陳映楓,左手又從腰間取了一隻判官筆。   路江平斜身躲過,長劍一刺直取陸言遜咽喉,陸言遜趁陳映楓還未攻來,左手撥開劍右手轉動判官筆食指一拉,筆尖吐出一枚銀針,刺入路江平膻中穴,青江劍路江平眨眼間命喪判官筆陸言遜手中。   鐘峻對陸言遜剛才向他飛筆的陰險手法甚是惱怒,心中怒火燃起,內力暴漲,瘋狂砍向臧郯城,臧郯城一一化解,本以為鐘峻也不過如此,令他沒想到的是鐘峻這一刀來勢比之前的刀勢更加兇猛,這一刀更是暗含了他深厚的功力,鐘峻橫劈臧郯城。   臧郯城豎起雲烏劍格擋,鐘峻的戒刀將他的雲烏劍砍成兩半破了他的防禦,刀勢不減劈中了臧郯城,戒刀嵌在了臧郯城體內,雲烏劍斷臧郯城亡。   陸言遜看到了臧郯城被殺,心生一計。他趁戒刀鐘峻還沒有將刀拔出來的時候,又飛出一枝判官筆。   鐘峻眼角的餘光看到一隻判官筆向他飛來,他出手很快一把攥住了判官筆,他從出手就沒有正眼看這隻判官筆,隻見筆尖如蓮花綻放,他心裡驚愕正想扭頭看個究竟,花心中間飛出一枚銀針射入他的眉心穴,氣絕身亡。   判官筆下無冤魂,鐵筆銀針送生人。判官筆本是以點穴為妙,可是在陸言遜的手裡卻成了一件暗器。善用暗器者對敵人的破綻觀察的尤為仔細,暗器高手更是能把握住瞬息萬變中的一變,判官筆陸言遜伺機殺了戒刀鐘峻,心裡想道:“對手又少了一人。”   沈氏三兄弟戰到此時身上已經受了十幾處傷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們仍然沒有放棄他們大哥的念頭,在體力與內力不斷地消耗下終究難敵六位江湖高手,被亂刃殺死在醉仙樓。   判官筆陸言遜見狀心中想道:“今夜是在劫難逃了,隻好放手一搏。”   子午鴛鴦鉞單雲澤率先攻向判官筆陸言遜。   站在一旁的陳映楓冷冷地道:“小心這小子的判官筆,內藏暗器。”   陸言遜放棄了生的希望,全然不顧性命,奮力向子午鴛鴦鉞單雲澤沖去,就在單雲澤低身斬向他的腹部時,判官筆陸言遜身子躍起淩空翻身躲過一擊,右手中的判官筆輕撥鐵環,筆尖開,銀針出,銀針刺入單雲澤眉心。   單雲澤見到銀針飛出時,身體未來得及作出絲毫反應,一切發生的太快了,造化弄人,單雲澤到死都是一副很平靜的表情。   殺人者武功若非十倍於敵人當可以計取之,陸言遜顯然深諳此道。   判官筆陸言遜又殺一人,隻是這一招用出後,其餘幾人都看清了他的手法,心中想道:“再取他們中一人性命可就難了。”   暗器的手法本就是讓敵人猝不及防,但是一但被敵人看穿,那暗器也就是落日餘暉,終將散去。   陳映楓不屑道:“大家都看清了那小子的手法了吧,如果還死在他的判官筆下,就怪自己無能吧。”說罷袖中手腕一翻三枚暗器飛向陸言遜,一眾人等也殺向陸言遜,眾人滿腔怒火,出手均是殺招,陸言遜不敵眾人,被砍得麵目全非,身上大小傷口幾百於處,死狀慘不忍睹。陸言遜已死,活著的七人離開了千杯醉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