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成仁走入後殿,天絕、水絕正在此等候。 天絕看見蒼成仁走來,行禮後道:“門主,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此行八絕已盡力。” 蒼成仁道:“這怨不得你們,好好修養。你們的師傅還等著你們。” 龍夜懷剛走出大殿便碰到了昏鬼一行人,龍夜懷笑道:“各位可是剛回來?” 刀螳道:“回來幾天了,你最近跑哪兒去了?怎麼不來找我們喝酒。” 龍夜懷道:“做點兒事,失利了。” 刀螳咋舌附到龍夜懷的耳邊道:“你沒有受到你師傅的責罰吧,畢竟你師傅管你和涼思甚嚴。” 龍夜懷笑道:“這次沒有,下次說不定。若知道你們早就回來,當初我就帶你們去。不過現在還有一樁事,昏鬼大哥跟我師傅說一聲後跟我去吧。” 昏鬼點點頭以示同意。 刀螳笑著說道:“好啊,我的刀不飲血都要鈍了。” 龍夜懷道:“蒼涼亭,靜待君來。” 龍涼思找到龍夜懷,道:“你怎麼會無故得罪蒼州的勢力?” 龍夜懷道:“談不上得罪,我隻是一時糊塗。” 龍涼思道:“你是殺手,做事之前冷靜思考是你的習慣。” 龍夜懷道:“我明白。” 龍涼思道:“我怕你不明白,希望你不是為一場夢犯糊塗。” 龍夜懷道:“夢中的風景也很美。” 龍涼思道:“那會害了你。” 龍夜懷沉默片刻道:“此行我領悟到很多。” 龍涼思道:“什麼?” 龍夜懷道:“在這片江湖上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要比做眾人都認為對的事情更難。” 龍涼思看著湖心道:“殺手沒有對錯,隻有鮮血、武力與利益。” 龍夜懷道:“沒有對錯,豈不是為一場夢而死也無對錯?” 龍涼思道:“殺手的行動不會是為一場夢。” 龍夜懷道:“我明白。” 龍涼思最後囑托道:“我現在還有任務要去執行,你要記住我們是殺手。” 龍夜懷道:“我知道。” 昏鬼一行人來到蒼涼亭與龍夜懷會麵。 龍夜懷、昏鬼一行人日夜兼程來到平穀。 昏鬼問道:“我們此番任務是做什麼?” 龍夜懷道:“展飛鏢局會因為我們的到來而徹底在江湖上消失。” 刀螳笑道:“不愧是門主,心黑手辣。” 黑蟾“嘿嘿”笑道:“龍夜懷慶幸吧,若是氣撒到你身上有你受的。” 龍夜懷乾笑兩聲。 昏鬼看一眼青鶴道:“鶴,你去打探關於展飛鏢局的情況。” 青鶴起身而去。 昏鬼道:“其餘人好好休息一下,養足精神,我們不能拖龍公子的後腿。” 龍夜懷道:“我們就先休息,等鶴的消息。” 眾人吃過晚飯,青鶴慢悠悠走進來,幾人聚在一處。 青鶴緩緩地講道:“展飛鏢局鏢主展南雄已死,新任鏢主是珠璣子,鏢局目前總共二百一十三人。最近停止一切生意,鏢局內所有大人物齊聚,真正的高手也就屬展南雄與玉珠神算珠璣子,但是此二人基本終年待在鏢局裡麵,拋頭露麵的事都是那些大人物去做。之所以展飛鏢局保的鏢無人劫,一是因為展家祖上榮光,二是展南雄、珠璣子也的確不是等閑之輩。據道上的人講鏢局剛走鏢時也被截過幾次,但都被二人奪了回來。讓他們聲名鵲起的是二人闖狼山,絕平黑風寨,一舉殺了寨中七位首領,屠盡數百人,名極一時。從此展飛鏢局發跡,名聲遠揚,生意興隆起來。” 青鶴說消息的時候龍夜懷的心思就有些飄忽,龍夜懷不敢相信展南雄已經死了。 黑蟾道:“鶴,你就打聽了點兒這種消息?” 青鶴道:“有些事情隻能暗傳不能明揚,打聽起來不容易。” 黑蟾道:“這麼豐富的經歷傳一傳麵子上還贈光。既然稱得上高手的人不多,我看咱們今夜就開乾吧。” 青鶴道:“別急。”說罷,拿出一副畫,畫上是一座很大的宅院。 黑蟾道:“這是鏢局的結構圖?” 青鶴道:“不錯。這正中間是演武堂,正北院落是展南雄的院落,正東院落是珠璣子的,正西是主門但也有鏢師居住,正南則大多數鏢師群居的地方。” 黑蟾笑嘻嘻贊道:“鶴可真有本事。” 昏鬼道:“既如此,龍公子就來為行動布置人手。” 龍夜懷思索一陣道:“我與珠璣子交過手,武功不弱,甚至在我之上,昏鬼大哥、刀螳、蛇哥三人正攻珠璣子,我負責暗襲刺殺,鶴守門,那群無能鏢師交給蟾哥。” 青鶴道:“動靜別搞太大,鏢局向北一裡外是平穀府寺所在,平穀夜間有巡邏官差,不要招惹到他們。另外此地有不少名門望族、正幫正派他們與展飛鏢局關係不一般,其中不乏江湖高手,所以我們是虎窩謀皮,速戰速決,不能驚動他們。” 龍夜懷立即答應道:“好,那就今晚行動。” 展飛鏢局東院落。珠璣子此時無事,月下獨酌以解心中煩悶,他舉著酒杯道:“生命之脆弱猶如此杯,不管盛的是瓊釀玉液還是粗茶淡水,落地即碎,酒灑皆無。” 珠璣子一仰頭喝盡樽中酒,一杯一杯又嫌太麻煩,乾脆丟掉酒杯,所幸抱著酒壇子開始喝。 酒一喝多珠璣子開始變得不再清醒但是卻更加沉靜,酒壇歪倒在地上,人坐在臺階上靠著柱子,珠璣子心想道:“為何人在愁悶時喜歡喝酒?” 玉珠神算竟然沒有想到答案,或許他真的醉了,此刻隻想放空一切,忘卻江湖煩憂,不去分真假,用酒力沖淡內心的愁思。 珠璣子迷迷糊糊間突然看到院中多了三個黑影輕飄飄的向他走來,珠璣子想都未想撿起酒壇子向黑影擲去。手勁、準頭還在,這就是一個擅用暗器之人的習慣,臨危護身第一式便是暗器打頭。不過他還是太醉了些,飛出的是酒壇而不是暗器。 昏鬼手臂一伸便拿住了酒壇子交給刀螳,刀螳輕手一揮,酒壇子滑過一道斜線,平穩落地,壇子沒有碎。 珠璣子看在眼裡,心中甚是吃驚,壇子落地心卻懸起來,幸好他是個習慣靜中取勢的人,並沒有因此而驚慌失措,於是站起身來開口道:“幾位兄臺光臨敝舍有何貴乾?” 珠璣子說著話已經在體內潛運內力,暖流在體內快速流轉,身體也越來越熱,內力流於周身經絡又加快了血液的流動,身體開始出汗,絲絲熱氣在黑暗中徐徐飄升,若非內力深厚之人也絕無這樣的手段,這一點他得益於絕刀劉一平。 刀螳道:“殺你。” 言訖,刀螳的刀便砍將下去,刀螳動手的那一刻,黑蟾收到青鶴動手的號令,黑蟾滿心歡喜地大開殺戒,對手的武功均不高明,殺人實如砍瓜切菜般容易。 這邊珠璣子一蹬柱子借力縮身,身子已掠出幾丈外。人還未落地,昏鬼迎麵攻了上來。珠璣子此時手中已握好幾枚鐵珠子,欲發未發,心中的念頭就像線頭穿針一般閃過,他心中想道:“我正全力消解體內的酒,暫時一絲內力也不能加到珠子上,身體也綿軟無力,隻好使詐能拖一時是一時。” 手一甩三顆珠子飛出,昏鬼一一躲過。 昏鬼道:“此人發暗器的手法有點兒意思。” 刀螳道:“看出什麼端倪來?” 昏鬼道:“此人暗器造詣恐怕不再靈葉宮公主‘靈犀飛葉’的手法之下,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刀螳看著珠璣子一直在躲閃始終不出手道:“對他贊譽這麼高?” 昏鬼道:“此人江湖名號玉珠神算,展飛鏢局第一智囊一定是個強勁的對手。” 刀螳道:“強不強先打一架再說。” 昏鬼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刀螳道:“放心,鬼哥。” 言罷沖了上去,昏鬼也飛身疾沖上去,珠璣子眼見對手越來越多,身上酒勁還未消散,氣力也沒恢復多少,輕功也施展不便。他身體此刻灸熱難耐,熱汗直流,頭上白氣裊裊,但這是唯一消解酒力的方法,他不能不為。他此時心中想道:“這天下的事果然都喜歡趕巧。” 眼看三人都快到跟前,乾脆站定不動道:“諸位聽我說一句。” 他要賭一把,用生命賭人心,當不在乎生死的時候勇氣就像滔滔江水而來。 屠蛇立即收手,刀螳、黑蛇也隨即收手,他們將珠璣子圍在中心,他們還是想聽一聽珠璣子要說何事。珠璣子見他們收手,長出一口氣。 刀螳道:“閣下有何話說?我們殺人可從不囉嗦。” 珠璣子道:“閣下為何殺我?” 刀螳道:“原因嘛,閣下還是要問自己。” 珠璣子道:“恕在下愚昧,在下的確不知道哪些地方得罪閣下。” 刀螳道:“實在不便奉告,閣下不如就做一隻糊塗鬼。” 珠璣子勉強笑道:“糊塗鬼,在下可做不得。” 刀螳道:“是因為閣下是玉珠神算?還是閣下認為能從我們手中脫逃?” 珠璣子道:“想必閣下不會給在下逃的機會。” 刀螳道:“不愧是玉珠神算,這個答案在下很滿意。” 珠璣子心想道:“時機已到,奮力一搏。” 運起內力貫注珠子身上,雙臂未動雙掌低垂一攤六枚珠子便飛射出去,這等手法也算江湖一絕。刀螳手中雙刀一起一落打掉珠子,屠蛇舞一朵劍花破掉兩枚珠子,昏鬼上身一扭骨頭一縮竟以一種很詭異的姿勢在兩枚珠子之間滑過,而後瞬間恢復原樣。 珠璣子心想道:“今天碰上硬茬。” 昏鬼比黑蛇、刀螳快半個身位來到珠璣子的麵前,二人連對七掌,出手之快,已經達到二人身體的極限,七掌過後二人分別向後退去。刀螳、屠蛇不給珠璣子留喘息之機,刀螳趁機出刀,他的刀不僅形貌奇特還極為鋒利,一刀劈下去珠璣子閃身避開,刀螳的出手已經很快奈何珠璣子的身法更快。 刀螳贊道:“好身法。” 珠璣子又接屠蛇一掌向後飄出幾丈,心想道:“這幾人武功都不簡單,硬碰硬應該沒有勝算,可身上的珠子也已不多。” 三人又一起向珠璣子沖去,珠璣子施展輕功,如蜜蜂點花一般輕靈閃退,順便將手中的珠子如連珠炮一樣飛向三人。 刀螳道:“這人的輕功不賴。不過我不信他的珠子用不完,我佯攻,你們側方截堵。” 昏鬼道:“他一定留有後招,小心他的‘九珠連環’。” 三人對他圍追堵截,珠璣子的頭腦越來越清醒,狀態亦越來越好,不過身上的暗器卻越用越少,他手中緊緊攥著最後六枚珠子,收起兩枚連發四枚。 刀螳“唰唰”兩刀四枚珠子落地,昏鬼率先攻上,一招本門武功“托浪潮天”攻上。珠璣子見招拆招,方寸之地,白駒過隙之間二人已經過了三四十招,二人不離原位,彼功我避,上下閃轉騰挪,各展所長。 刀螳、屠蛇插不上手,分在兩側掠陣。 昏鬼此時變招右手護於胸前,左手已經伸過去要抓珠璣子頸項。珠璣子左手護於胸前,右手擋住昏鬼長臂,珠璣子本想用一招反擒拿手,右手正攻,誰知被他擋下的手臂突然伸長彎轉一拳打在他臉上,珠璣子挨了一拳,嘴角有血絲滲出,昏鬼左手收回,雙手暗含內力平推而出。 珠璣子來不及多想亦雙掌相迎“嘭”一聲,珠璣子被震退幾丈。刀螳雙刀齊開,趁他不穩,攻其下路,珠璣子反應機敏,瞬間縱身騰空縮身躲開。昏鬼沖上拍出一掌,珠璣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身子騰空迎出一掌又被震飛出去,眼看要撞到墻上,珠璣子雙腿向後一蜷,腳尖剛好點在墻上,將身上所受的力道卸下。 屠蛇趕上飛身一記“橫掃千秋”已到珠璣子跟前,珠璣子毫不猶豫雙腳用力一蹬身子彈出躲開一擊,卻朝著昏鬼飛去,珠璣子淩空翻身,頭下腳上,用一招“千斤掌”。昏鬼雙掌相迎,四掌相對,珠璣子又被震出去,昏鬼腳下的地磚裂開道道縫隙。珠璣子借機翻正身子,落地便向屋內跑去。刀螳緊隨其後,珠璣子一躍身撞開窗戶身子未落地兩枚珠子飛射出窗,這一招出奇不意是他方才預想好的。 刀螳見有兩枚珠子激射而出,可自己的身子蜷縮正出於窗口位置無處閃斷,於是手中雙刀一轉反手握刀成守身勢,“鐺鐺”兩聲,珠子自行撞在刀身上彈開。這應變自如的功夫都是經過很長時間的磨練,經歷無數生死的錘煉才形成的本能反應。珠子被彈開,迅速雙刀一轉改正手握刀式。迎麵卻飛來張桌子,刀螳立即用一個千斤墜的身法落地從桌子下方向前一滾用一記“魚躍龍門”穿過,桌子撞在墻上七零八落。 珠璣子身藏暗器後開始反攻,刀螳身子躍起雙刀直麵砍下,珠璣子閃身避開,刀螳的雙刀緊逼珠璣子,珠璣子在他的刀風下始終不能用空手入白刃的功夫。 昏鬼、屠蛇二人在屋外聽到裡麵“劈裡啪啦”物品被打碎的聲響不絕入耳,各種聲音此起彼伏,便知他們二人尚在激戰。二人守勢即定死死盯住門窗,另外一扇窗突然“嘭”一聲碎裂,珠璣子一躍而出。屠蛇率先攻上,珠璣子抬手便是兩枚玉珠,一枚打向屠蛇,一枚打向昏鬼,二人雙雙躲過,珠璣子也有了落地調整之機,刀螳起腳將門踹開走了出來。 昏鬼道:“玉珠神算殺人的本錢可不低。” 珠璣子道:“能跟閣下這樣的人物過招廢些本錢又何妨。” 昏鬼低沉的聲音盡顯露出久經世事的滄桑,他繼續說道:“玉珠神算‘九珠連環’當年也是可以叱吒江湖的武功,據在下所知能見過你這套功夫的人都已經見了閻王。” 珠璣子道:“江湖傳聞,不當真的。” 昏鬼率先出手,屠蛇、刀螳二人封住他的去路,珠璣子迎著昏鬼便沖上去,昏鬼內力聚於掌上,一掌劈下,掌勢驚人,內力所化掌風如一柄尖刀刺向珠璣子。 珠璣子見勢出招,輕撥巧打,化解昏鬼攻勢。屠蛇、刀螳同時出招,珠璣子在二人的刀劍中遊走閃避。二人刀劍配合密切,殺機層層,卻還是未能讓珠璣子伏法。 刀螳道:“難得,難得。” 屠蛇的靈劍斬向珠璣子腰間,刀螳則從屠蛇對向砍向珠璣子的咽喉,珠璣子橫身而起,身子竟然橫臥在刀劍之中避過,昏鬼攻上,珠璣子順勢出招,二人掌力一拚,珠璣子被震出三人的殺陣中。 刀螳、屠蛇接踵而至,珠璣子手中珠子飛射而出,刀螳揮刀、屠蛇揮劍將兩枚珠子打掉。二人刀劍相攜,刀劍橫掃,珠璣子身子騰起躍過去,而後向昏鬼襲去。二人拳掌相交,肘膝並用,殺招成形,其鋒必顯,刀螳、屠蛇全然插不上手。 刀螳笑道:“如此酣暢淋漓的戰鬥,實在讓武者心動。” 屠蛇道:“玉珠神算珠果然讓我們沒有失望。” 刀螳沖上去道:“鬼哥,你老休息一下,換我來。” 昏鬼道:“不可掉以輕心。” 刀螳趁他二人變招之際攻上,替下昏鬼,刀螳邊打邊說道:“我雙刀並用也不算辱沒了你。” 珠璣子道:“閣下巧舌如簧,倒真讓在下佩服。” 刀螳道:“過獎。” 珠璣子邊與之交手邊想道:“此人之刀不重勢而重在法,刀法奇妙,快而犀利,刀刀緊湊,兇險萬分。如何破他刀法?” 刀螳一記“旋風刀”緊跟一記“雙刀捕蟬”,珠璣子側腰傾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左腳穩住重心,右腳連踢刀螳左右手腕,然後淩空翻身,手中幾枚珠子飛射而出。屠蛇從側邊插過攔下三枚,漏掉兩枚正中刀螳內側手腕,刀螳吃痛無力,雙刀落地,不怒反笑道:“雙手失力了。” 屠蛇道:“休息一下。” 說著便沖過去,劍光如流光飛閃,屠蛇陰沉著聲音道:“你很能躲是嗎?那就在快些。” 珠璣子衣衫已經被屠蛇的劍撕裂,珠璣子仍然不慌不忙地閃躲,屠蛇靈劍跟的太緊,已無生路。昏鬼繞其身後,一拳錘向珠璣子腰後命門,珠璣子騰身去踢,昏鬼左手抓住他的左腳踝,珠璣子右腳跟著踹上去,而後甩手幾顆珠子給屠蛇,屠蛇揮劍擋珠。 昏鬼右掌擋下後接著一拳捶向珠璣子胸腹,珠璣子左手出手迅捷,抓住昏鬼右手腕,昏鬼手腕一轉二人彼此相握,膠著在即,屠蛇的劍刺向珠璣子後背。珠璣子右手應變,雙指夾住屠蛇靈劍。昏鬼提起右膝,猛地將珠璣子摔向右膝,生死存亡之際,珠璣子雙指發力一震,屠蛇靈劍斷了,而後珠璣子轉身右掌拍到昏鬼膝上擋下這一擊,右掌接著拍向昏鬼胸膛,昏鬼放開珠璣子立即揮掌一擊,珠璣子被震向屠蛇。 屠蛇看著掉在地上的劍低聲道:“有些能耐。” 隨即棄掉劍柄後,飛身沖上與珠璣子對掌,二人比拚一番掌力後各退幾丈,珠璣子順勢落下。還未站穩腳跟,刀螳、屠蛇、昏鬼三人便一起撲了上去。 珠璣子心想道:“若非我真的可以以武勝過他們還是不要被圍在中間的好,那應該怎麼應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