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都市恐怖故事,我心正與邪(1 / 1)

白天上班,夜裡讓白山捏腳,這樣的日子過得充實而有盼頭。   今天商場還發了上上上個月的工資,真好。   不過她在豬肉攤前轉來轉去,終究沒有買肉,隻是稱了一斤雞蛋回家,因為她要存錢,幫白山把捏腳店開起來。   想到捏腳,她的腳就疼了起來,不想就不疼,想就疼,真奇怪。   這種疼不是刺疼,不是酸疼,也不是漲疼。   有點像……怎麼說呢,像懷孕七八個月後,被肚子裡的孩子踢撞的疼。   難道我的腳還懷孕了?   她啞然一笑。   笑後想起她對白山說起這種奇怪,白山卻不甚在意,隻說她是心理作用,腳也是照捏不誤,連個關心的話都沒有。   心裡就有些黯然。   再想起每天夜裡那種難以形容的滿足感,哎呀,半輩子都沒有這幾天這麼舒服過,當女人的滋味……   黯然就煙消雲散了。   可是,可是怎麼隻記得那種舒服感,記不得細節呢?   去問白山,還被他嘲笑舒服過頭,都暈過去了,連床單都是他抽出來洗的。   討厭死了……   想著這些事,她的臉就紅了起來,身體也熱熱的。   就忍不住用空閑的那隻手捂住一邊的臉,一邊輕輕摩挲,一邊往菜市場的外麵走。   摸著摸著,她下意識捏了一下臉皮,輕輕一提,竟拉起許多。   皮膚都這麼鬆弛了麼,年齡終歸大了……   她停在玻璃門前,當鏡子去看自己的皮膚,繼續拉了拉,拉得比剛才還長了。   可皮膚明明還水靈,怎麼就鬆了呢,她鬱悶地放開手,準備回家做飯。   但在轉身的瞬間愣愣怔住,因為她看到臉皮被放開後並沒有收回去,而是耷拉下去了,跟臉上長了肉耳墜似的。   身邊人來人往,她慌忙又搓又拉,才把肉耳墜攤平回去。   然後帶著驚嚇,忐忑地回家了。   白山打開門,朝她溫柔一笑,兩人離得很近,白山的溫熱氣息和寬闊胸膛讓她心裡一安,忍不住撲到他懷裡哭了起來。   “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不會。”   “我變成個雞皮老婆子呢,你還喜歡我嗎?”   “喜歡。”   夜裡,繼續捏腳,今晚比之前任何一晚都要疼。   她忍住疼痛,讓白山放手施為,自己又不是嬌生慣養的,種地都種了些年,這些痛算什麼呢,好日子在後頭呢。   可接下來幾天,捏腳越來越疼,她就是拚命忍也忍不住了,終於崩潰痛哭。   白山也沒強求,就不再捏腳,摟著她睡了。   次日上班上到快中午的時候,她忽然渾身發癢,實在癢得難受,就跑廁所裡去撓。   可是撓也不解癢,就變為抓,抓也不解癢,就變為撕。   這麼一撕,渾身的皮就被撕鬆了,而且特別鬆,整個耷拉著,怎麼都攤不回去,就像她披了一層人皮。   她嚇得說出不話來,連呼吸都忘了,要不是有幾個吵鬧的顧客進來,她可能到窒息都不覺。   她提著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等顧客離開後,趕緊出來,還好穿著風衣,她把自己整個包裹住,急匆匆往外走。   走出商場後,看著人群車流,她又犯了難,去哪兒呢?自己這副樣子能去哪兒呢?   這時,有一輛救護車呼嘯著駛過。   她眼睛一亮,對,去醫院,這是病,我要去看病。   商場後麵就是醫院,她到院裡後掛了皮膚科,排了一會兒隊,就輪到了她。   醫生看了看她的癥狀,說這是急性皮膚鬆弛癥,需要立刻做手術,問她在京有沒有家屬。   白山就是他唯一的家屬了,打電話到小區門衛那裡,白山接到電話後,就立刻趕了過來。   白山也不害怕她現在的樣子,把她抱在懷裡安慰道:“小敏,這病醫生說能治,咱就治,你別怕,一切聽醫生的,好不好?”   患難見真情,她感動道:“好。”   她很快被推進手術室,手術室裡的燈光亮得耀眼,熱得灼人。   “這位病人請稍微忍耐一下,這就是治療此病的特殊手術環境,我們醫生和你一樣,都很煎熬,所以請務必配合,才能盡快完成手術。”   一個護士附身貼耳對她說道。   “嗯,我能忍受,請你們開始吧。”   護士拉了個針頭過來紮進她皮膚裡,給她輸液,“這是麻醉劑,你馬上就會睡過去,但你的身體會抗拒睡眠,所以你要壓製住身體感受,不去理它。”   身體確實有越來越活躍,想大動特動的樣子,她不知道怎麼去壓製,隻能假裝沒有這種感覺,強行不去理會,這樣還真管用,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三姨,這個晴天婆婆可真厲害,單憑長生燈的空幻竟然製不住她。”   幻化成主刀醫生的黃皮安,對李三娘說道。   李三娘則是給晴天婆婆注射麻醉的護士,她也是有些驚訝,“晴天婆婆很是有些奇怪,魂道人也吃不準她具體是什麼情況,今日這番幻中探查,我才發現她非比尋常。   本以為她是肉身上套了幾層人皮,沒想到她根本就沒肉身,內外全是人皮,層層疊疊幾百層,連靈魂都分形煉化到這些人皮上去了,真是邪門。   我估計她那幾個姐妹也是這副模樣。”   “這樣的話,死魂鈴就難布了,我們試來試去,也隻布了第一層,這樣都引得下一層來抵抗、喚醒,幾百層得布到猴年馬月去。”   “是呀,肯定沒法這麼乾,所以先剝下布好的這層來用,其餘封印起來,等我們布置死魂鈴的本事再上一層樓之後,再做計較吧。”   “也隻好如此,那我用長生燈輔助,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三姨你給她封印吧。”   李三娘點點頭,先把第一層剝下,然後吐出針來,穿了一截魂線,開始將其餘的進行縫合封印。   她一邊縫,一邊解釋道:“這次的封印,我別出心裁了一下,利用了你造的幻境故事,從相親到同居,到捏腳,到發病,到治病切除本層,故事重新開始,相親,同居,捏腳……   看看能循環多少次,反復來回中,也有布置死魂鈴的作用,索性就看看能做到哪一步吧。”   黃皮安看著內外翻飛的鬼針,回顧這次的空幻製人,仿佛經歷了一段自己逢場作戲,對方全情投入的人生,這就是玩弄人心麼……   “三姨,我們這種行徑,算邪修行徑嗎?”   “必須算呀。你那控魂整個觀音禪院的大膽想法正在實施,現在我看你還想控魂這裡的邪修們,在這個幻境故事裡,玩弄晴天婆婆的感情毫無心理負擔,很顯然,伱已經是邪修的形狀了。”   “那觀音禪院的各種行徑算什麼?總不能算正道吧?”   “當然算了。”   “為什麼?”   “因為人家做這種事的時候,問的是自己正不正,而你做這些事的時候,問的是自己邪不邪。問正得正,問邪得邪。”   “三姨你的回答是在打機鋒。”   “三姨的回答是嚼別人的西瓜皮,你以為我啥都明白嗎?這種直指本心的問題,我也搞不清楚啊。   反正乾就完事兒了,你又不是木頭腦袋,經歷的事情多了,總會有自己的答案的,心性上的事,以你自己的答案為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