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3顆月亮(1 / 1)

許休聽到門鈴聲緊張了一下,看到是妙三娘時微微鬆了口氣,轉身拿了疊清凈符才開門。   一如既往的完成交易,許休關上門後大大鬆了口氣。   這院裡的修士他最怕的就是妙、何姐妹,不為別的,就為兩女是合歡道修士。   合歡道以魅幻之術、爐鼎采補之法為主,一旦被迷惑入幻,一身修為被采補不過一夢之間。   他這種低階散修一向是合歡道最喜歡的采補目標,自然要小心謹慎。   幸好妙三娘雖然冷淡,但往日多有幫襯的意思,隻是那何四娘實在愛逗弄人,總弄得他心驚肉跳。   如第一回見,他就著了魅術,幸好林禦在身旁,解了對方幻術。   後來再見到這女修,他都十分小心,但每回碰麵都要著道。   索性對方隻是捉弄,並未真對他如何,不然他也別在院子裡住了。   “嘴上嫌棄,又要照顧人家生意~”何四娘輕嗤,扭著腰出了院門。   妙三娘跟著離開了院子,對她的話不予理會。   -   許休轉身去廚房淘了一碗靈米。   這次是蒸的靈米飯,許休現在有了反饋靈力,經濟已經有了穩定的來源,靈米又是他目前除了修煉外唯一的靈力補充渠道自然不再吝嗇。   若不是靈石實在不夠,他肯定要增加到每頓兩碗靈米飯。   將符紙鋪好,許休依舊畫的清凈符,清凈符是保底,許休每天十張依舊,剩下的才畫小燈符。   一連氣畫了十張清凈符,得到了四道靈力反饋。   許休精神一振,接著開始研習小燈符。   不一會靈米飯的香味飄出,許休連忙放下符筆。   米飯的香味和粥略有不同,香味更清鬱,靈氣更足。   許休端起砂鍋裡的瓷碗,不由有些感嘆。   修仙三年,終於吃上飯了!   吃完靈米飯,許休立馬打坐煉化,靈米飯的靈氣比靈米粥要濃鬱,一碗可抵一周天。   許休不由暗嘆,兩碗飯要抓緊安排上!   “鈴鈴鈴!”   門鈴突然響起。   許休有些疑惑,上前一看,竟是一個陌生麵孔。   外麵是一位男修,身形消瘦,年紀四十左右,看著不像高修。   院門沒有防止外人出入的禁製,有外人進來不奇怪,但找他?   許休暗暗警惕,沒有開門,隻用門上禁製傳聲問道,“敢問何方道友?”   “道友別誤會,在下今日剛在對院入住,鄙人劉全,煉氣三層,聽聞許道友是位符師,因此特來拜會。”外麵的男修拱手回道,語氣十分客氣。   許休聞言猶豫了一下,打開了門,腳步卻是沒有踏出門外。   屋子是有防禦禁製的,隻要不出門就能得到禁製保護。   “劉道友有禮了。”許休拱手見過,察覺到對方身上的靈力波動,微微放心些,確實是煉氣三層左右。   “許符師有禮。”對方十分客氣,麵對許休並無輕視之意,這讓許休心情好了不少。   這幾年因為境界低,伏低做小都快成本能了。   “晚間登門,多有叨擾,這是在下的一點小心意,還請道友笑納。”劉姓修士遞過來一個玉瓶,看著是丹藥。   許休也不客氣,接過一笑:“劉道友客氣,我這有些清凈符,道友往後若有需要可光顧一二。”   許休說著,遞出一張清凈符作為回禮。   他往後每天十張清凈符,一個月三百張,光靠小掌櫃和院子裡的消耗真不夠,正好擴張一下銷售渠道。   “一定,一定。”劉全收起符籙,眼裡笑意一增,看來沒找錯門,確實是位符師。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劉全便告辭離開了。   劉全一走,斜對門的葛老頭打開門,探出頭來。“哎,許小友,給我拿份清凈符。”   許休聞聲,當即拿了十一張清凈符走了過去。   “葛前輩。”   葛老頭接過靈符一看,笑道,“你小子,符道精益了!都是中品靈符啊。”   許休低頭一笑,“前輩說笑了,清凈符罷了,晚輩修習符道三年,如今也不過入門。”   葛老頭遞過靈石,拍了拍他的肩,“好好研習符道,說不準你哪日就能湊夠資源,到時沖一沖築基……唉!”   葛老頭說著,想到自己的傷心事,也沒了再談話的意思。   雖然許休入道晚,但隻要資源足夠,靠丹藥也能趕上進度。   葛老頭這樣靈根有損,再無存進的修士可比不上。   許休看著葛老頭關上的房門,心中不由輕嘆。   葛老頭損傷了靈根,別說築基,就是煉氣後期都無望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靈根有損,是極大的傷勢,本該少見,但在底層修士中,卻並不稀奇。   修者,與天爭,與時爭,更與同道爭。不說損傷靈根,便是身死也是常事。   許休回到房中,心情有些沉重,這幾日因為反饋靈力帶來的興奮也瞬間沉寂下來。   仙途茫茫,飄不得啊!   -   入夜,整座坊市被黑暗包裹。   黑夜之上,遙遙掛著三顆月亮,一顆銀白之月,一顆暗紅血月,一顆幽幽紫月。   奇特的是,夜下的月光是純粹的銀白色,血月和紫月的光輝似乎完全內斂,並未傾瀉,擾亂這銀白月色。   林禦仰頭灌了一口酒,看著天幕嘆了一聲,“哎,要亂了。”   許休收回賞月的目光,也忍不住愁道,“是啊,最近是越來越不太平了,十來日的光景,巷子裡已經有好幾人被劫,雖未出人命,可這也太囂張了!”   這幾日來,許休材料充足,倒是未曾出過院子,但巷子裡的修士偶爾來買符籙時總能帶來一兩道消息,他倒不至於閉塞耳目。   林禦擦了擦嘴,“嗐,還不是那於家有意縱容!他們礦洞塌了,倒要我們買單!巡邏隊對那些礦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鬧出人命就行!”   “大哥,那礦洞到底是怎麼塌的?怎麼於家還要縱容礦修?”許休疑惑。   往常雖說沒有坍塌的情況發生,但礦場上死人的事情可不少,從前駐紮礦場的修士家族可沒有對這些招募的散修礦修有什麼補償一說。   散修死了就死了,誰還能討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