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江天之死(1 / 1)

“還沒有,但是已經確定了,氣息錯不了,人就在這座城裡。”   “再探。”   銀發男人終於發話,傳來的聲音略有些低沉冰冷,卻是帶著不容置喙的語氣。   “是。”   兩人瞬間寂靜,過了些許,一人似有猶豫,卻還是開口問道:   “主上,家族那邊也來人了,來的是五長老,要不要避開。”   隻見那銀發男人隻是優雅的負手而立,並未回答。   身後的兩人見此,對視一眼,旋即不再多言。   主城之內,茶樓酒館,皆是爆滿,大街小巷,說書先生,秦樓楚館,熱鬧的很。   一女子駐足於一個小食攤子,   “大爺,勞煩問一下,靈師堂往哪兒走?”   攤主大爺鬆坐在那裡,手中的蒲扇一停,   “小姑娘,你要去靈師堂?”   那姑娘一愣,心道:這大爺還挺愛管閑事兒啊。   見對方怕是有些誤會了,那大爺搖頭嘆了口氣,抻了抻袖口,手臂一抬指著一個方向   “小姑娘,你誤會了,靈師堂在那邊,就是最近好像出了點事兒,大家都比較敏感。”   “多謝。”   隨手拿起一個小吃,撂了錢給他。   “哎,姑娘,多了。”   大爺剛抬頭,攤前早已沒有了那人的身影。   靈師堂前,白沫韞抬眼,恢弘的墨金色建築,雕梁畫棟,門口兩座金色的獅子雕塑豎立在兩側。   平日裡門庭若市,卻不知為何,現下卻寂靜無聲。   不應該啊,主城內的靈師堂,怎麼會如此這般景氣。一眼往裡掃去,通堂的白色飄帶出現在視線之中。   白沫韞心裡咯噔一聲,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腳下腳步加快。   直至大廳,看到楚江與薑執事的瞬間,頓時微鬆了口氣,他們沒事就好。   不過,薑執事看到來人,卻依舊神色沉重悲戚,而楚江,在那裡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不安加重了白沫韞心中的疑惑,走至他們麵前   “怎麼了?發生了何事?”   見到楚江口齒有些磕絆,“是江堂主,他....”   此刻,兩人聽著楚江的話語,似是不忍麵對,將臉扭到一邊。   映入眼簾的一幕,讓白沫韞腦中頓時轟然炸開,是江天的屍身。   白沫韞望著躺在靈柩裡的人,神色略微有些呆滯,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心情一下子在坐過山車,不知過了多久,疼痛感讓她回過神才發覺,原來指甲已經不自覺地深深嵌入手掌。   薄唇輕抿,一個吸氣,隨著腦中的記憶如泉水般打開。   眼睛略微有些忍不住的發紅。   想起這老頭,一把年紀說話還和小孩子一樣鬧別扭的時候,讓她破例閱覽所有書籍的時候,親自教她修煉的時候,還有那句“沒大沒小”吹胡子瞪眼可愛的時候.....   周圍的氣壓不知為何,低的讓人喘不過來氣。   半晌,輕低的眉眼抬起,隻見白沫韞略微低著頭,隻是周遭能明顯感覺到降了幾個度。   “誰乾的?!”   低沉冰冷的話語,若不是帶著一些顫抖的尾音,真真讓人不可置信,這樣的氣勢,來自於白沫韞這副小小的身軀之中。   楚江從沒見過白沫韞這樣子,一下子嚇到了,縮了縮脖子,隨後搖了搖頭。   薑執事悲痛了幾秒,接過話來,沙啞的聲音也是壓抑著幾分怒火;   “沒查出來。”   聽到此番話語常人或許本該更加生氣,一堂的堂主,死得如此不明不白,卻沒有人管嗎?   可是,隻見白沫韞握緊的拳頭似是鬆了鬆手。   回想起當時楚風當時的話,如今笙樹城的城主,不在城內。眉頭一皺,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能告訴我,老頭是怎麼死的嗎?”   白沫韞平靜下來之後問道。   “堂主前天夜裡,說是要去城主府匯報一些事情,就突然離開了。後來城主府的護衛隊來報,街中傳來巨響,毀壞了不少東西,可是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就發現堂主躺在那裡,已經沒了氣息....”   “今天,城主的親傳弟子洛楹小姐就會回來,暫時主持大局,將堂主安置在城主府的靈堂。”   薑玨說完之後,也是一陣悔恨之色,要是他堅持跟著江天,或許事情不會到這個地步,也或許,他還可以去城主府報信.....   看著薑玨的樣子,白沫韞嘆了口氣   “不必如此模樣,若是連老頭都不行,你也逃不掉。”   薑玨渾身一震,神情仿佛才清明,是啊,是他糊塗了。   “還有一事,我問你,老頭,真的隻是分堂的堂主嗎?”   薑玨一愣,看著這個眼前這個小姑娘,說不上來什麼,從白沫韞身上,他似乎感受到與江天一樣,讓人不得不敬的氣勢。   “你在懷疑什麼嗎?但是這個我也不好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江天堂主是半年前來的,堂主人很好,你這麼一問,我還真的不清楚。”   白沫韞問的時候,手上倒是也沒閑著,上前觀察著,用精神力一探查。眉心頓時蹙成一團。   這?!是怎麼回事?沒有靈魂本源!   修煉之人,境界越高,靈魂越純粹,會形成靈魂本源。   怎麼會有人奪走了江天的靈魂本源!   聽到薑玨如此說,腦中似是有什麼一閃而過。   門外此時傳來一聲女子清麗的聲音,可以聽出來人並無惡意。   “江爺爺,是城主府的六長老,是我師尊的左膀右臂。”   抬眼望去,白沫韞看見,一個容貌姣好的女子徐徐而來,身後跟著幾個護衛。   是洛楹。不過此時,洛楹一著白淺色衣裙,是特意換了孝衣而來嗎?   “是你啊。”   洛楹看清白沫韞後,先是向江天拜了拜,然後起身,像是在對白沫韞說,也像是對自己說道:   “江爺爺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必不會讓他如此不明不白地死掉。”   白沫韞沉默片刻,繼續問道:   “那老頭怎麼會?”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遺憾的是,我也不清楚,隻知道半年前,師尊因為江爺爺匯報了什麼事而大發雷霆,隨後,將江爺爺趕去做了分堂的堂主。”   洛楹嘆了口氣,自顧自地說著:   “之前,既然承了你的情,讓楚家吐了那麼多血,我也不會叫你遇到什麼危險的。不過,你問這些?是發現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