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上古-血染黑山(1 / 1)

回到母係部落 地鼠7號 3304 字 2024-03-17

星幕低垂,月色溶溶,寧靜的夜晚,隻有黑石前的火堆在劈啪燃燒。   在黑夜的掩護下,薑姝和那位老獵人分頭行動,一左一右圍繞黑石包抄而去。   兩人的步伐輕盈,貓著腰前進,沒有發出一聲聲響。   黑石巨大,需要踩著黑石上人工鑿出來的凹坑才能爬上去。薑姝舍棄手裡的石矛,隻在後腰上別著一把鋒利的石刀,輕手輕腳地向上爬,身影像是一道幽靈。   薑姝和老獵人都爬上了巨石,伏在守夜人身後數米的地方。此時兩個守夜人依然在小聲地說著部落的瑣事,絲毫沒有察覺到死神的鐮刀就懸在他們頭頂。   必須同時無聲無息地解決掉兩個守夜的人,否則有一個先後的話,就很容易計劃落空。   薑姝和老獵人對視一眼,互相點頭,然後瞬間出手從背後一把捂住守夜人的口鼻,同時用石刀抹了對方的脖子。   兩個守夜人隻來的唔出一聲,溫熱的鮮血從他們脖頸噴濺出來,灑在身下的黑石上,蜿蜒著向下流去。   薑姝支起身子,在黑夜中向著巖石部落潛伏的矮山揮手,發出成功了的信號。   下一刻,矮山後的黑影動了,黑壓壓地如同幽靈般,向著黑石湧來。   薑姝和獵人從黑石上爬下來和眾人匯合,舉起手裡的長矛,朝著一個個地下洞穴而去,準備收割那一條條還在睡夢中的生命。   一聲沉悶的“噗”聲在寂靜的夜中響起,那是石矛穿透人的胸膛發出的聲音。   薑姝也緊隨其後,躡手躡腳地掀起一個洞穴上方的草墊子,踩著土階下到洞穴中。借著微弱的月光,薑姝看清了洞穴裡的情形。   地穴裡的布置很簡單,外麵擺放著一些石鍋、木頭、獸皮、石矛等東西,裡麵是一個用乾草和獸皮做的窩,窩裡麵睡著兩個人,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   孩子的年紀並不大,隻有六七歲的模樣,蜷縮在母親的懷裡正睡得香甜。   薑姝舉著長矛久久不能下手,她的心在阻止她對一個無辜的孩童下手。   可是,如果自己隻殺了這個女人的話,那孩子醒來後一定會大叫,會把黑山部落的人吵醒,到時候夜襲計劃就失敗了。   那樣的事一旦發生,等待巖石部落的就是黑山部落的瘋狂報復。甚至有可能巖石部落躲到遠處山洞裡的族人也會被找出來殺死掉。   但薑姝依然掙紮著,久久不能下手。甚至連那個沉睡著的女人,她也猶豫著。   忽然,外間傳來一聲男人驚恐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部落。   薑姝麵前的女人也驚得睜開了眼睛,但未等她看清麵前的情形,薑姝的長矛已經刺了下去。   腥甜的熱血噴在薑姝臉上。   薑姝醒了過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粗重地喘著氣。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手上乾凈溫暖,沒有任何臟東西,但薑姝依然覺得那股鮮血噴到了自己臉上。她急忙下床,奔到廚房的陶缸前,用冷水洗了把麵,這才好受了些。   夢境太過真實,薑姝仿佛真的成為了巖石部落的su一般,在經歷了喪子之痛後,帶著族人朝黑山部落發起了夜襲,並親手殺死了一個無辜的女人。   薑姝慶幸自己及時醒了過來,否則她不敢想象夢境中的自己,會不會接著對那個無辜的孩子下手。如果自己真的做出了那樣的事,哪怕是在夢境中,薑姝也覺得接受不了。   隻是,薑姝沉默地看著胸口的這顆石珠,陷入沉思。   她所經歷的,真的隻是單純的一個夢境嗎?上一次做這樣感受的夢,是在自己和本決鬥的那天,自己使用了巫力將本控製住,這才製服了對方。   今天自己又嘗試用巫力練習溝通之術,然後就做了這樣的夢。這兩者之間會有聯係嗎?會是五色石珠給自己構造的一個幻境嗎?   石珠究竟是什麼來歷,為什麼選擇了自己?它讓自己進入那個夢境,究竟有什麼目的?   薑姝久久思索著,可想了許久後依然沒有絲毫頭緒,眼看著天色馬上就要亮起來了,薑姝也放棄了回去補覺的想法,準備出去一趟。   現在的時間是早上5點過,狩獵隊的訓練大致是在上午9點開始,中間還有4個小時。   薑姝準備到部落附近轉轉,看看能不能打到一隻兔子或者幾隻樹鼠,她想給格叔和朵兒送去。   自己參加選拔賽後,都還沒和格叔、朵兒好好說句話,既然今天有時間,那就去一趟吧。   自己這半個月來一直向格叔學著打磨石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卻還從來沒有送過他們什麼東西,如今自己加入了狩獵隊,以後隻有在輪到自己休息的時候才能去格叔那接著學習。   部落周圍的獵物也很少,不說大型動物,連小動物也沒幾隻,因為族人們一旦發現它們,就會直接抓回去加餐。   因此,薑姝朝部落外走了快一個小時,才發現了一隻野兔的蹤跡並將它抓住。   野兔很肥碩,大概有三十四斤重,夠格叔和朵兒飽餐一天了。   薑姝回到石器作坊的時候,在門口就聽到了鐺鐺的打擊聲和沙沙的摩擦聲了。   看到薑姝推開擋門用的草氈,格叔和朵兒臉上出現一抹詫異,似是沒有想到薑姝會出現一般。但馬上朵兒臉上的詫異就變化為驚喜。   “薑姝,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狩獵隊訓練嗎?”   “離訓練還有些時間呢,我就過來看看格叔和你。這是我早上出去打的一隻兔子,中午朵兒你把它燉了吧。”   朵兒笑盈盈地就接過兔子放在一邊,她才不會說“兔兔這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那樣的話,她看到兔子流口水還來不及呢。   格叔倒是罕見地主動開口問道:“薑姝,你在狩獵隊訓練得咋樣?”   薑姝微微點頭,“挺好的,有阿兄他們帶我,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格叔曾經也是獵隊的,沒忍住對著薑姝傳授起打獵的經驗來,薑姝用心聆聽著,時不時地點頭表示明白了。   這些都是寶貴的經驗,是格叔用自己瞎了的那隻眼睛換回來的,記住這些隻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