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趙郎君請稍等,我這就讓人去準備三百石胭脂米。”昌盛米行掌櫃見到趙桓已經準備好貨錢,笑的快合不攏嘴。 隨即帶著米行夥計去後院準備胭脂米去了。 “顧帆,速去府上,領九十萬交子錢過來。”趙桓對身後的顧帆沉聲命令道。 “是,趙郎君!”顧帆領命而去, 此時, 一大袋米陸陸續續被米行夥計從裡麵倉庫搬了出來,放在商鋪門口等候的馬車上麵, 而趙桓則拉著朱璉坐在米行門口,一臉笑意的看著昌盛米行幾個夥計忙上忙下, 半個時辰後, 裝有三百石胭脂米的沙袋都已經裝好馬車上。 而剛好顧帆也從外麵回來,趙桓見一切都已經妥當,站起來,將九十萬錢的交子交給了米行掌櫃,“這是三百石胭脂米的貨款!你自己點下。” “不用點了,我信得過趙郎君。”昌盛米行掌櫃看也沒看,直接將數十張交子放到旁邊櫃臺櫃子裡。 “歡迎趙郎君下次光臨昌盛…” 昌盛米行掌櫃還沒說完,就被趙桓用紙扇打斷,“先別急著送客,我還沒驗貨呢。”而後又對顧帆沉聲說道,“顧帆,去驗下貨!” “是!”顧帆微微點頭,徑直的走出昌盛米行,來到了一輛裝滿胭脂米的馬車旁邊,拆開其中一個大袋口子,伸手探進米袋之中,抓出一把顏值米,低頭凝眸開始一一察看起來。 第一袋確認無誤,又開始第二袋。 看到顧帆這麼一袋米的察看,昌盛米行掌櫃額頭竟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些汗水, 在這秋高氣爽的深秋,居然會冒汗實屬罕見。 就在顧帆在最後一輛馬車察看之時, 朱雀大街上出現了幾個大漢,兇神惡煞般來到了昌盛米行大門口,其中一個身穿華麗錦衣的青年對顧帆大聲喊道,“不要買昌盛米行的胭脂米,他們的胭脂米都是假的。” “假的?”趙桓眼眸先是閃過一絲冷光,而後一臉的震驚,問向那青年,“你又是誰?為何篤定,昌盛米行的胭脂米就是假的?” “你可是來買胭脂米的趙郎君?”那華麗青年看到趙桓氣質華貴,絕非普通百姓人家,一眼就看出,此人就是在昌盛米行揮金如土的趙官人趙郎君了。 “正是,你是何人?”趙桓疑惑問道, “我是銀豐米行鄭掌櫃之子,鄭雲。”華麗青年倒是很有禮貌,朝趙桓拱手,“我從手下人得到消息,說趙郎君今日在昌盛米行買下他們全部的胭脂米,擔心趙郎君被黑心米商坑騙,故趕來阻止,奈何還是來晚一步,這假胭脂米都被裝上馬車了。” “鄭雲,你個豎子,你跑來我昌盛米行故意找茬是吧?你口口聲聲說我們的胭脂米是假的,可有證據?如若沒有,今日,你可別想離開我昌盛米行。” “來人!”昌盛米行掌櫃大手一揮,高聲一喝,商鋪裡麵跑出了十餘個身強力壯的大漢,每人手拿棍棒,目光殺機閃爍的看著鄭雲等人。 “證據?”鄭雲麵對昌盛米行十餘個打手全然不懼,他咧嘴一笑,“你們的胭脂米,都是用刺紅花染紅的普通大米而已,如此下三濫手段,虧你們昌盛米行想的出來。” “胡說八道,信口雌黃,什麼刺紅花,我聽都沒聽過,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過可以用花來染紅米的,你別在這裡搗亂,速度滾開,不然的話,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昌盛米行見到趙桓臉色開始陰沉,知道他信了鄭雲的話,心中對鄭雲的怒火頓時爆發了,對著鄭雲怒吼。 “你以為我怕你不成!弟兄們,給我上!” 鄭雲被昌盛米行掌櫃激怒了,提著一個木棍,朝昌盛米行掌櫃打了過去。 昌盛米行掌櫃嚇了一大跳,麵色蒼白,驚恐的躲在一個昌盛米行打手後麵。 隨著鄭雲率先動手,昌盛米行和銀豐米行的兩波人馬在朱雀大街上上演了械鬥大戲。 而作為當事人,受害者的趙桓,卻一點都無動於衷,又坐了下來,對一臉擔憂的朱璉笑道,“娘子,站著做什麼,坐啊!” “桓郎,這就是你說的好戲?”朱璉臉上滿是震驚。 “不錯,娘子,這場狗咬狗的好戲,可好看?”趙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笑容透著無比的詭詐。 “桓郎,教訓一下就得了,何必搞得如此,萬一鬧出人命,又該如何。”朱璉秀眉緊蹙,很是擔憂。 “娘子還是太心善了,對付這些黑心米商,就是要這樣狠,不然,不足以平民憤。”趙桓說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眼眸冷光逐漸濃了。 朱璉也不多說什麼,畢竟,趙桓說的很對,這些黑心米商,為了賺黑心錢,從來不顧百姓們的死活,是該好好的收拾一下了,而眼下,讓他們狗咬狗,也不失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計策。 就這樣, 昌盛米行和銀豐米行在朱雀大街上發生了械鬥,由於動靜太大,驚動了巡邏的禁軍士兵,將雙方人馬分開。 這才阻止了這場狗咬狗的大戲。 雙方人馬,每個人臉上滿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鼻青臉腫的,就連躲在暗處的昌盛米行掌櫃,也被打的在地上哀嚎,發出殺豬一般的痛苦聲音。 鄭雲也好不到哪裡去,被打的沒有人樣,嘴角和鼻子裡流出了鮮血。 趙桓見時候差不多了,也不再這裡耽誤時間,該看的戲也看了,該教訓的人也教訓了,該發泄的怒火,也發泄了,是該真正的收網時候了。 趙桓緩緩站起身子,走到地上哀嚎的昌盛米行掌櫃麵前,冷然說道,“你們昌盛米行竟然用刺紅花來製造假的胭脂米,真是大膽啊。” “趙郎君,不要聽鄭雲那豎子胡言亂語,他這是誣陷我們昌盛米行。”昌盛米行掌櫃不顧身上的疼痛,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 “是否誣陷,將車上的所有米帶回皇城司就知道真假了。”趙桓將手中的紙扇扔到昌盛米行掌櫃的身上,轉身離開了。 “皇城司?” 昌盛米行掌櫃聞言,臉上露出深深的恐懼,皇城司是天子親衛,那麼,方才和自己談胭脂米生意的趙郎君,就是當今天子了?
第47章 狗咬狗的大戲總是會上演(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