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尋找李堂花(1 / 1)

米月查天宮娛樂城,不查不知道,一查,又暴露出不少疑點。   2011年春節前的元月20日淩晨,DY市公安局在東江省公安廳的指導下,對全市涉黃、賭、毒場所組織了一次聲勢浩大的“1.20”打黃掃黑行動,共出動3000多名警力,對全市所有桑拿、沐足以及娛樂場所同時開展清查,而行動的重點便是該市最大最熱火的天宮娛樂城。根據省廳及市局掌握的線索,該娛樂城是DY市具有黑社會性質的涉黃、賭、毒的違法犯罪窩點,當夜抓捕在天營經營及參與活動的人員172人,而令人失望的是,在清查該窩點時,並沒有發現有涉黃、賭、毒的現場證人證物,而該窩點的首犯,天宮娛樂城的老板“堂哥”胡天優也望風而逃,至今未抓獲歸案。   米月查閱“1.20”行動案卷,並沒有發現有劉秋伶、何桂蘭以及孫秀梅3人的資料,隻是在當場被抓獲的幾名按摩女的供述中,得知原來在“1.20”行動的當天夜裡,在該娛樂城從事按摩工作的劉秋伶、何桂蘭以及孫秀梅3人,正在一家金河畔美食廣場為20歲生日的劉秋伶慶生,當時在場的,除了何桂蘭等3人外,還有另外兩個按摩女子,5人因當夜沒有在天宮上班而逃過一劫。   米月查到了另兩人的資料,劉姿燕,女,漢族,CQ市人,身高1米68,高中文化,1986年7月4日出生;李堂花,女,漢族,四川雅西人,身高1米65,初中文化,1985年1月20日出生。在得知天宮被查封後,5名女子便先後作鳥獸散,劉秋伶嫁給了來自同鄉貴州黔州的朱長春,案發前在自己的出租房內從事賣淫活動;何桂蘭回到了老家湖南湘西,又被同村的沈滿才帶到了DY市,被沈滿才介紹到了一家電子廠打工,以未婚夫妻關係與沈滿才同居;而孫秀梅因為與前來天宮按摩的東城區法院乾部的顧小明發生了*關係,天宮被查封後,孫秀梅便以此為由,保持與顧的情人關係並姘居;而在查劉姿燕時,米月驚訝地得知,就在天宮被查後的第七天,劉姿燕竟在自己的住所自縊t身亡。而這個李堂花,至今不知去向,杳無音信。   進一步調查得知,這個劉姿燕,是天宮娛樂城的花魁,人稱媚娘。當時的天宮娛樂城,裝修豪華,麵積約8000平方米,光大廳的音響設備價值就是數百萬,擁有大堂、30個包房、餐廳及桑拿中心等,劉姿燕便是桑拿中心的領班,在她的手下,有按摩女120人,120人中,都是經過精挑細選,身高要求在160CM以上,年齡18-28周歲,對三圍也有限製,其中有12大美女,號稱天宮十二金釵,其中,而這個李堂花,也是十二金釵之一。   米月查劉姿燕自縊的案卷,卻又是一宗不能認定是自殺還是他殺的懸案,至今仍是個謎。   米月似乎像狼一樣嗅到了臭源,也就是說,元月20日晚上,一起聚會的5個人,現在隻有一個人生死未明,她就是李堂花。   她決定,必須先找到這個李堂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米月查的案卷中有李堂花的照片,一張美得令無數男人迷戀的臉和一襲性感妙曼的身材,通過人口信息庫人像識別係統篩查,出現了數十個相貌相似的,卻沒有一個在姓名和相貌比對中對得上號。   “這個人,要麼就改名換姓了,要麼就同樣不在人世了。”吳昊搖頭嘆息。   米月通過SC省雅西市公安局查李堂花老家的家庭成員,雅西市局回復,李堂花的老家在雅西市寶寧縣東寨鄉雙溝村,李的父母早年離異,現在都在成都打工並各自成家在成都定居,在村裡還有她八十多歲的奶奶,她還有一個哥,也在成都打工,哥的妻子在老家照顧奶奶,並帶著孩子,李堂花早已失蹤,家裡人也說不知道人在哪裡,自從天宮被查後,一直沒有同家裡人聯係,李與奶奶關係十分親密,也沒有與奶奶有過聯係。   米月對吳昊道:“這樣,你把這些相貌相同的人,一一進行篩查,我呢,去一趟她老家,我就不相信,她如果還活著,可以不理會已離異的父母親,不理會她的哥嫂,卻不會不與她的老奶奶保持聯係。”   “去她老家?雅西?有必要嗎?”吳昊看了看地圖,那是個在接近XZ的茫茫雪山群中。   米月嘆息:“你不覺得嗎,當夜在一起聚會的4個人,都會死的這麼巧?她們在當天晚上的聚會,到底說了些什麼話?做了些什麼事?透露出什麼秘密,以至一個個都招來殺身之禍?既然還有活著的人,我就必須要打聽明白,哪怕有一絲希望,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是值得的。”   “要不,我同你一道去?”   “你省省吧,不是我不習慣帶你們男的,帶同性的,起碼住宿的時候,倆人住一間,可以省點房費。”   吳昊嘿嘿笑:“你是一個人住著,害怕吧?”   米月哼了一聲:“我還怕帶你去了,半夜嚇得敲我的門呢。”   米月踏上了前往雅西的路途。   米月聽說過,中國的美女在四川,四川的美女在雅西,那個雖然西靠茫茫雪山,東臨四川盆地的山溝峰穀,出來的女人一個個都是雪一般的膚色,水一樣的身材。米月帶著小慧,從成都雙流國際機場一下飛機,再乘坐140多公裡的高鐵,又從雅西坐80多公裡的汽車到了寶寧縣,向縣公安局一打聽,原來縣裡自從開展扶貧工作以來,已將東寨鄉雙溝村的一百多戶居民全部遷到了縣城,住在城東的安置村。   隨同米月前往安置村的,是負責該村治安的派出所民警小陳,米月問起李堂花家的情況,小陳搖了搖頭:“這個安置村的居民房去年上半年才整體落成,共有二千戶,下半年才陸續有人搬遷進來,現在入住的,已有一千二百多戶,都是從全縣各鄉來的,這些人,我還沒有全部熟悉,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印象比較深的,都是一些工作比較難做的人,至於這個李堂花家屬,我還真沒印象。”   小慧好奇:“這麼好的事,還有什麼工作比較難做?”   “不願搬呀,舍不得離開故土,一些老年人,祖祖輩輩生活過的地方,環境再苦也是自己的家,外麵環境條件再好,也是背井離鄉。”   米月看了看這安置村,一座座樓房整齊劃一,就像擺開了一個大棋盤,李堂花奶奶家在二樓,一樓應該是用做店鋪的,店鋪空空如也,裡麵什麼東西也沒有,到了二樓,房門緊閉,小陳敲了半天的房門,門開了,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子在門內伸出半個身子,有些驚慌的神情。   “你找啷個?有麼子事?”   小陳忙亮出警察證,對女子道:“你是羅秀亮吧,我們都是公安,有事情找你的,你開門,先讓我們進去再說吧。”不由分說,帶著米月兩人湧進門來。   米月一見,客廳十七八平米左右,新一色的家具和電器,一位老奶奶坐在沙發上,見到米月等人,隻是滿麵微笑。   “這是奶奶吧?”米月問一旁的羅秀亮。   米月見這羅秀亮三十六七年紀,著一身黃色毛衣,青色牛仔褲,白哲豐滿,胸部大而挺,容貌秀麗,一頭如瀑的長發,一邊慌裡慌忙給客人倒茶,一邊答道:“奶奶今年八十七了,人老了,腦殼記不清事來了,莫看她沖著你笑,她連我都不曉得是哪個了。”   米月一驚:“老年癡呆?多久了?”   羅秀亮點了點頭:“兩年了,去年還認得我,現在經常問我是哪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