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開始後,高興的孫策,在宴席之上,那是大展身手。 與一眾賓客,觥籌交錯之下,把他那豪爽性格,展現的淋漓盡致。 也讓劉繇手下這幫文武官吏,清晰的見識到孫策的風采。 漢代的酒,雖然分為清酒和濁酒,但終歸還是米酒。 酒精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像孫策這樣身強體壯,又有武功在身的年輕人。 隻要肚子裝得下,還真的能夠做到千杯不醉。 值得一提的是,這裡的清酒,可不是小八嘎國內的清酒。 而是經過多重過濾,酒色清澈的米酒。 “看來有時間,我的把蒸餾酒研究出來,那才可以真正稱得上是好酒吧。” 酒宴結束後,孫策並沒有直接返回營地。 而是拿著劉繇的軍令,提著一壇清酒,來到太史慈居住的營房。 太史慈這樣一個當世猛將,昔日在北海,孔融雖然對他頗為禮遇。 但出身高門世家的孔融,卻和劉繇一般,雖然對太史慈多有關照。 卻終究嫌棄太史慈寒門身份,始終沒有委任一官半職。 不得不說,這就是寒門子弟的悲哀。 今晚劉繇在縣衙舉辦宴會,劉繇帳下但凡有點身份地位的人,都受到了邀請。 唯獨太史慈被冷落,隻得獨自在營房,啃著著麥麩麵餅,跟普通士卒一般待遇。 坐在窗前的太史慈,看著天空的圓月,享受著這份寧靜孤獨的他,卻不由想起了家鄉的老母親。 這一次南下,已經花甲之年的老母親,力勸他忠孝不能兩全。 堅持勸說他跟隨劉繇南下建功立業。 向來孝順的他太史慈,最後隻得把劉繇征辟他時,賞賜的三千錢盡數留給了母親。 而已經二十八歲的他,雖然早年做了幾年小吏,為人豪爽的他,根本沒有存下錢財。 後來逃往遼東數年,直到前年年底返家,一貧如洗的他。 也沒能成家,更沒有立業。 太史慈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在他看來,大丈夫何患無妻? 隻是想到老母年老,前路未明,如今對影望月,難免有些唏噓。 “子義兄,今日月色正好,何不出來喝一杯?” 帶著淩操來到營房外的孫策,一手提著酒壇,一手提著一包燒鴨,一屁股坐在走廊上,揚聲發出了一聲邀請。 “孫將軍深夜前來營房,邀我喝酒,有違軍規,怕是不好吧。” 太史慈起身看到孫策之時,劍眉微蹙,淡淡的婉拒道。 孫策表現出來的熱情,讓他有些看不透。 因為他實在明白,孫策這樣一個世家少年,何至於折節相交? “子義兄,軍規是死的,人是活的。” 孫策爽朗一笑,舉起酒壇,仰頭喝了一口,笑道:“豈不聞詩雲: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今晚劉使君宴請,獨不見子義兄,策深以為憾,特來作陪。” “既然子義兄墨守成規,策唯有獨飲咯。” 孫策一番言語相激之下,太史慈雖然猜不透孫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但也還是起身走了出來。 “來,喝一口。”孫策在太史慈在對麵坐下後,把酒壇推到他麵前。 太史慈看了眼孫策,舉起酒壇,仰頭便猛灌了一口。 放下酒壇的他,伸手抓起粽葉包裹的燒鴨,張口便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孫策見他不開口,隻是淡淡一笑,抓起酒壇,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就這樣,二人你一口,我一口,也不說話。 把一壇足有十斤裝的清酒,喝了個底朝天。 “痛快,就是肚子有些撐。” 起身摸了摸肚皮的孫策,笑看著太史慈:“聽聞子義武藝驚人,能夠在萬軍之中,來去自如?” “可否與策比試一下?” “呃!” 打了個酒嗝的太史慈,長身而起:“比就比,不過要是某贏了,還請孫將軍以後莫要再來煩我。” “哦,那要是我贏了,又如何呢?” 孫策一臉笑容的看著對方問道。 “那就算某欠你一個人情。”太史慈一臉傲然的說道。 “哈哈哈,子義果然是藝高人膽大。” 開懷大笑的孫策,徑直走到校場邊上的武器架上,抓起一桿長槍。 “子義,請賜教。” 雙手持槍的孫策,擺開架勢,看向太史慈。 太史慈這會,也同樣抓起一桿長戟,在二十步外,手持長戟而立。 “汝年輕,吾讓你三招!” 太史慈做了一個防守的態勢,盯著孫策自信的說道。 “嗖!” 孫策也不搭話,手中長槍一揮,平平無奇的一槍,在刺出的瞬間,瞬間加速,轉瞬便朝著太史慈心臟疾刺而來。 麵對這必殺的一擊,太史慈原本輕鬆的表情,瞬間凝重。 “好快的槍法。” 太史慈手中長戟一揮,形成一團密不透風的長戟殘影。 “當!當!當!” 長戟與長槍的激烈碰撞之下,迸發出一連串的火星。 “哐當!” 二人手中武器經過多次碰撞之下,幾乎同時折斷。 欺身而上的孫策,抓住斷成一半的槍桿,一記橫掃千軍朝著太史慈後腰掃下。 太史慈一個側身躲避,手中同樣抓住斷桿,反手朝著孫策腹部刺來。 “來的話。” 孫策大喝一聲,手中斷槍後發先至,再次朝著太史慈腦門劈下。 太史慈抬手而起,一把抓向孫策的短槍,右手斷桿,朝著孫策腹部刺了過來。 卻不料孫策劈出的斷槍,不過是一個虛招。 一步踏出的他,反手卻抓住卻搶先一步,抓住了太史慈手中斷桿。 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孫策右手斷槍,揮砍而下,朝著太史慈的脖子劃過。 太史慈隻感覺脖子一涼,身體急速後退,但卻被孫策疾步追了上來。 左手的斷桿,一個槍花使出,太史慈隻感覺腹部傳來一陣疼痛感。 僅僅這一記槍花,太史慈就被孫策連刺三槍。 若是是槍刃刺中,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太史慈不死也得傷殘。 “你贏了。” 二人的交手,還不到三十個回合。 雖然步戰不是太史慈的強項,弓馬騎戰,太史慈的武力值,至少可以提高三成。 但交手三十個回合,卻遭遇慘敗。 太史慈也不得不心服,孫策的戰鬥力,至少高出他一籌。 “子義承讓了。”孫策丟下手中的斷桿,拱手笑道。 說起來他贏得如此輕鬆,雖然有實力的優勢,但也跟太史慈輕敵有關。 讓他搶先出手,占了先機之下,太史慈要是不敗,那才是怪事。 “孫將軍武藝高超,槍法精湛,吾敗得不冤。”太史慈不愧是光明磊落,坦然接受了失敗。 “子義兄的本領,足以擠入當時一流猛將行列,屈就一介軍侯,實在讓人痛心啊。” 孫策感慨之下,從懷中掏出劉繇的軍令,遞給了太史慈說道。 “子義兄,這是劉使君的軍令,若蒙不棄,策願與子義結為兄弟,匡扶漢室,共建大業。” 太史慈看罷孫策遞來的調動軍令,臉色微微一變。 “既是使君軍令,慈不敢推辭,今後願聽孫將軍號令。” 太史慈哀嘆一聲,卻拒絕了孫策結拜的提議。 “子義兄,劉使君眼高於頂,不識璞玉。” “這是他有眼無珠。” 孫策一臉真誠的看著太史慈,拱手作揖行禮道:“還請子義助我一臂之力,吾自當與子義,榮辱與共,生死相隨。” “唉……”長嘆一口氣的太史慈,緩緩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