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陽,我們這樣抓捕袁術使者,若惹來袁術討伐,這可如何是好?” 見孫賁下令把惠衢抓了起來,吳景有些擔心的說道。 “吳太守,無需害怕,主公現在已經自領吳郡太守,手握兵馬一萬四千餘人。” “加上丹陽郡兵三千,當塗水師營三千人馬,我軍足有兩萬人馬。” “又有長江天險為屏障,袁術又能耐我何?” 孫賁冷冷一笑,撿起地上朝廷符節。 “這可是好東西啊,有了這符節,主公即便自領揚州牧,也沒有人敢說什麼了。” “伯陽都尉說的是,不知道這袁術,怎麼就拿到朝廷符節了。” 一旁的吳祺圍了上來,看著孫賁手中的符節,也是滿臉好奇。 大漢朝廷的符節,代表的是天子,相當於後世之中,所謂的如朕親臨。 “立即派人把符節送往吳縣,向主公稟明情況。” “同時通知當塗水師營司馬徐逸,秣陵千牛衛左營主將黃蓋,做好備戰準備。” 孫賁畢竟跟隨孫堅征戰多年,年輕氣盛的他,可比吳景這個三流武將,二流謀士要果決的多。 吳景雖然騎射嫻熟,又熟讀儒家經典,可謂是文武雙通,但實際水平,還就真是一個三流武將和二流謀士的水準。 “都尉,吾親自去一趟吳縣吧。” 吳祺自告奮勇的請纓道。 “也好,那就立即動身。”孫賁把符節收起,交到吳祺手中。 眼下孫河在涇縣駐守,孫輔也在涇縣協助,孫賁手底下倒也沒有多少可以之人。 當塗水師營軍司馬徐逸,接到孫賁的軍令,第一時間便加強了江防。 同樣,駐守在秣陵城的黃蓋,韓當率領的左千牛衛四千五百將士,在接到孫賁的傳令時,也對江防加強了戒備。 “義公,看來建鄴城的修建,要緩一緩了。” 秣陵縣這個時候,隻是一座小城。 這次黃蓋,韓當率軍駐防秣陵時,孫策曾對二人說道。 “金陵虎踞龍盤,乃是建功立業的根基所在。” “你二人抵達秣陵之後,當尋找工匠,營造建鄴新城,擴大金陵的規模。” “江防之重,首在燕子磯,隻要在燕子磯設立營寨,大江之上,將一覽無遺,敵軍無所遁形。” 為此,黃蓋和韓當二人,率領的左千牛衛人馬,從吳郡撤回丹陽之後,便率領兵馬,協助工匠,開展起了擴建城池的工程。 新的建鄴城,直接把金陵和秣陵兩個縣城,連成了一座大城。 因為孫策的想法,未來揚州的治所,以及江東的中心,要設立在建鄴城中。 故而城池的規模,自然需要擴大化。 “公覆,我現在率領一部人馬,進駐燕子磯,你駐守秣陵城,若袁術兵馬來攻,你我配合,定要叫袁術有來無回。” 韓當拱手一拜,率領一部人馬,從城中趕赴燕子磯而去。 從歷陽出發,前往長江南岸最重要的兩個碼頭,就是當塗碼頭和燕子磯。 此刻,被袁術任命為丹陽太守的李述,人還在壽春來歷陽的途中。 李述是汝南人,與袁術是老鄉,李家在汝南也算是郡望家族。 雖然與袁術的家世沒法比,但在汝南,李述還是有些名聲的。 對於這次繼任丹陽太守,李述也是躊躇滿誌。 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孫策和吳景會做出反擊的行為。 故而僅僅帶了一隊家兵,便踏上了赴任的路途。 而這個時候,趕赴江東上任的隊伍,還有一支。 這支赴任隊伍,人數規模,可就要比李述大得多。 整支隊伍的人數,高達一千餘人。 而這支隊伍的為首之人,正是朝廷新任的揚州牧,漢室宗親劉繇。 劉繇早在一個多月前,便接到朝廷詔令,任命他為揚州牧的消息。 身為漢室宗親,赴任州牧,這並不是新奇之事。 荊州牧劉表,益州牧劉焉,幽州牧劉虞,那都是漢室宗親。 對於朝廷任命自己為揚州牧,劉繇也是欣喜異常。 為了能夠在揚州大展拳腳,他隨即在老家青州東萊,散盡家產,招賢納士。 征募到青州名士孫邵,是儀,滕胄,滕耽等一批名士為謀士。 又征募到太史慈,樊能,張英、陳橫等一名武士為將領。 加上劉家的五百家兵,以及眾人的家眷,整支人馬多大一千多人。 從青州東萊出發,一路浩浩蕩蕩途徑徐州,往江東而來。 在徐州境內,劉繇得到徐州牧陶謙的禮遇。 故而沿途的彭城國國相薛禮,下邳國相笮融,在劉繇途徑他們轄區時,都得到他們的隆重招待。 廣陵太守趙昱,在得知劉繇到來時,更是出城十裡相迎。 趙昱是徐州名士,得到陶謙賞識,與同郡名士王朗,同時得到陶謙推薦。 得以出任廣陵太守,王朗得以出任會稽太守。 趙昱之所以出城相迎劉繇,主要有兩個原因。 一是他忠於漢室朝廷,加上陶謙有令,要予以劉繇方便。 二是孫策自領吳郡太守後,他感受到了威脅。 在趙昱看來,無論是丹陽的吳景,還是吳郡的孫策,那都是聽命與袁術的。 袁術現在占據江淮的九江郡,勢力觸角已經伸到廣陵郡。 這對於趙昱來說,顯然是莫大的威脅。 如今劉繇這個宗室子弟,朝廷欽命的揚州牧到來,若是能夠交好聯合,那他也就不用擔心,來自袁術的威脅。 在路過彭城國和下邳國的時候,劉繇就從薛禮和笮融口中,獲悉了揚州的一些情況。 這次見到廣陵太守趙昱,劉繇得到揚州更詳細的情況。 得知袁術不但占據了九江郡,還派了手下的吳景和孫策,先後占領了丹陽和吳郡,劉繇一時也亂了陣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雖然他是漢室宗親,可袁術是什麼人,他可是一清二楚。 人家是四世三公,手握雄兵數萬,怎麼可能會給他麵子。 廣陵城驛館內,劉繇看著手下的謀士孫邵,是儀,滕胄,滕耽等人。 “諸公,如今前路不明,吾等如何是好?” 劉繇手下這幫謀士,雖然都是大名鼎鼎的名士,但名士不代表個個都能出謀劃策。 實際上這些名士,也都是一些二流,三流的謀士。 撫民理政,孫邵和是儀都可以稱得上是二流水平。 但出謀劃策,製訂方略,他們也就是三流水平。 一時之間,大家都有些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反倒是門口值哨的軍侯太史慈,見無人開口,忍不住進言道。 “明公是大漢宗親,欽命揚州牧,大義所在,誰要敢阻攔明公入城,吾定要讓他血濺當場。” “還請明公勿要憂慮,明日我當護衛明公,前往歷陽城就任。” 身長近八尺,容貌俊朗,頷下留下一縷長須的太史慈,身穿魚鱗甲,肩上挎著白樺弓,腰間懸掛著箭袋。 雙手抱著一桿玄鐵長戟,背上插著一桿短戟。 那股氣勢,當真是有大將之風。 “小小軍侯,安敢妄言大事,還不退下。” 劉繇帳下校尉張英向來嫉妒太史慈武勇才乾,見狀當即沉聲而起,抬手嗬斥起了太史慈。 “明公……”太史慈還想據理力爭,劉繇也覺得張英所言有理。 當即麵色不快的揮手道:“大膽,還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