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地麵有樹叢緩沖,周禹銘重重摔在地上,一屁,躺在在地上無病呻吟,鸞妃已經失去意識,翻著白眼。 這股臭屁裡充滿海量信息素,並且攜帶王者霸氣,普通生物聞到會瞬間嚇死,鸞妃實力較強,暫時陷入昏迷,周禹銘極其不情願的拖著它,還在不停的吐槽。 “本來想著搭快車,現在好了,不但要跑回去還要帶上你這個累贅,周圍還有那麼多怪物虎視眈眈……” 鸞妃迷迷糊糊的,耳邊不時有蚊子圍繞,吵的它心煩意亂,習慣性一腳蹬出,將蚊子踢出數十米遠,沒有了嘈雜聲,美美的臥在地上睡起來。 周禹銘被踢飛,正躺在地上懷疑人生,背後是三米粗的大樹,攔腰折斷。 我是誰我在哪為什麼要踢我乾脆把它扔這自生自滅好了。 “給我起來。” 周禹銘一巴掌扇在鸞妃的頭頂。 “你乾什麼!” 鸞妃突然跳起來,齜牙咧嘴的樣子,緊接著又一巴掌抽在臉上,兩個巴掌上臉已經清醒大半。 黑夜已至,鸞妃體內的瞌睡蟲早已就緒,周禹銘可不給它機會,立馬提起它的腦袋,一屁股跨上背,強硬下達命令,今晚必須回到幸福小區。 夜已深,負責換班的張潤正蹲在瞭望塔頂,兩指硬撐著眼皮,瞳孔早已渙散,大腦緊急發出睡覺的指令。 “就知道你小子不靠譜。” 劉培在他後腦勺上拍了拍,張潤瞬間清醒。 “劉哥,不好意思,實在是太困了。” “沒辦法,最近是非常時期,隻能嚴防死守。” 二人在瞭望塔上閑聊,門外似乎有些動靜,鬼鬼祟祟的人影想要找地方溜進來,劉培立刻敲響警鐘。 “是周禹銘回來了嗎!” 金萊萊聽到有人入侵的消息,衣服都沒穿好就急忙跑來,這些天她可是魂不守舍,每次聽到消息都會第一時間趕到。 “你們是誰,為什麼會找到這。” 劉培和門外的人對峙,他已經掏出盾牌和長矛,看起來不好惹。 “劉培,還記得我嗎,是我,張叔叔啊。” 門外站出一中年人,指著自己的臉,身後則是婦孺老人,衣衫襤褸。劉培瞬間就認出中年人的身份,他是第一批不服管教的人,和其他人組隊吵著離開小區。 “我那個悔啊,身邊的人都死了,隻剩我一個,還好這些人收留我,不然早就死在外麵了。” 張叔老淚縱橫,都怪自己當初不聽勸。看看他身上衣衫不整,孩子可憐的模樣,老人懇求的眼神,真情流露讓人心生憐憫。 “既然你已經找到歸宿,為何還要回來。” 劉培笑著說。 “說來話長,你先讓我進去,外界的事情我比較熟悉,或許能給你們提供不少情報呢。” 張叔見有戲,立刻展開語言攻勢,強調著生活不易。 劉培笑著要打開門,周圍的群眾也想見見這位老朋友,突然畫風一轉,長矛直挺挺的刺在張叔的下頜,距離咽喉僅有半公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你張叔叔啊。” 張叔顯然有些蒙圈,他不明白為何要與他針鋒相對。 “實話和你們說了吧,最近不知從哪冒出一條黑龍,將我們的臨時住所毀個一乾二凈,我帶著幸存者來投靠,是我厚臉皮了,但他們都是無辜的苦難人啊。” 張叔哭訴著,身後的難民也跟著哭出聲,一時間小區裡的居民有些開始動容,為難民求情。 “發生什麼事了?喲,這不是張叔嗎。” 王葛走過來,就發現門外站著這群衣衫襤褸的難民,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麼。 “小葛來的正好,快幫我求求情,我們無家可歸,求你們收留,就算是給孩子們一個家吧。” 張叔將一個小孩抱在懷裡,露出天真純潔的臉,看的人十分動容。 “將他們留下吧。” “是啊是啊。” 金萊萊此時眼噙淚花,她可看不得這些苦難人,外界如何危險她可是記憶猶新,也開始為他們求情。 王葛見大多數人求情,略顯為難,他倒不是怕,如果此時做不出正確的決定,必定民心渙散,如果接受難民,他看了眼鐵門外麵,意味深長的吸口冷氣。兩難之際,劉培再次站出,用長矛敲擊著盾牌,震懾聲讓難民慌張後退。 “我以警備隊隊長的身份警告,不予接收任何可疑人員。” 這一行為立刻引起群眾的不滿,要集體聲討這個罪惡之徒。 “你這個惡魔,不配合我們生活在一起!” “沒有憐憫心的家夥。” 見劉培就要被責備淹沒,王葛暗暗嘆氣,他本不想做惡人,但這些居民油鹽不進,隻能讓他們吃點苦頭,心想著和劉培眼神示意,就要打開門鎖,雖然表情和善,但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 “不能開門。” 突然一雙玉手將門鎖按住,來人正是靳歡,他眼神堅定,雙手不自覺的用力,王葛隻覺得大門仿佛被焊死。王葛自然知道開不得,但他作為領導者,必須開這個門。 砰! 門外一聲槍響,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靳歡緊緊將王葛按在地上,這才逃過一劫。他們是躲開了,子彈精準命中身後的居民,隨著死者倒地,所有人亂作一鍋粥。 “真是沒用啊,老子信了你的邪。” 陰沉的聲音漸漸逼近,張叔下意識的哆嗦,麵色蒼白額頭冒汗。 “少爺,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勸他們開門……” 張叔已經跪下,但人影已經來到他的身後,尖刀就抵在喉嚨處,輕輕滑動著,皮膚已經可以看到血痕。 “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不如早點退場好了。” 噗呲,張叔捂著脖子,想說話卻隻能聽見喉管裡的咕咕聲,鮮血灌入氣管,沒等失血而亡,已經被嗆死過去。 “乖乖開門,有用的人留下,沒用的人自裁,給你們十分鐘做出選擇,否則一分鐘我殺一人。” 他舉起手槍對準顫抖的婦女,懷中還有尚在繈褓中的孩童。 “1……2……” 對麵開始計時,麵對這樣的情形,劉培閉上眼不敢看,握著長矛的手愈發顫抖,他寧願上陣殺敵,戰死沙場,也不願看到這種情況。 “他們與我非親非故,殺了就殺了,如果要以這種方式要挾我,那就不要打擾我睡覺了。” 王葛漫不經心的打哈欠,擦著略顯困意的眼角。 “38,39……哦?你是這麼認為的嗎。” 這狠辣的年輕人來了興趣,熟練的將子彈推入膛內,手指放到扳機上,隻要稍微用力,這個女人就會腦袋開花。 “慢著,我們還是聊聊吧。” 王葛突然大手一揮,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望下降。 “我們有什麼好聊的,43,乖乖開門,這些人都不會死,44。” 年輕人依舊數數,眼看一分鐘就要到了。 “好吧,我們投降,把他們放了。” 王葛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劉培驚愕的看著他,難以置信。 “讓那個傻大個把武器扔了。” 劉培極不情願,但王葛都這麼說了,隻能將矛盾扔到腳下。 “不要耍什麼小聰明,現在將大門打開,然後背對著我跪成一排。” “好。” 劉培和靳歡慢慢轉過身,王葛則十分小心的走到大門前,攤開手證明沒有任何威脅。 鐵門被打開,年輕人奸笑著,這裡的老人孩子會變成備用糧,女人會成為胯下之物,他正在腦內無盡聯想,腳下卻突然一顫,緊接著一根石柱拔地而起,將他舉到天上。 “你敢詐我!” 說著,年輕人就要舉槍射擊,突然風聲響起,暗箭朝他筆直射來。 “草!” 年輕人顯然發現了這支箭,但他實力較弱,隻能避開要害,箭頭沒入肩膀。 “你們都得死!” 說著,他掏出匕首跳下石柱,將匕首狠狠紮進王葛敞開的胸膛。 但這都是他的臆想,兩顆冰球砸來,將其在空中凍成雕塑,兩隻冰霜哥布林從靳歡的身後鉆出。 “確實好用,還給你。” 靳歡把玩著冰霜哥布林權杖,然後扔給遠處的金萊萊。 冰凍解除,年輕人已經被製服,嘴裡仍然叫囂著。 “人呢,為什麼還不出來,老子都等多久了!” “你是在找他們嗎?” 周禹銘的聲音響起,手裡還捏著一名小雞仔。 “老……大……” 這名手下尷尬的笑著,不是他們不上,而是十幾個兄弟全被一人一鳥暗中搞定,隻能默默看著他一個人表演。 “爽!” 鸞妃在空中飛著,爪下還抓著小雞仔,沒等他發出慘叫,已經被攔腰撕成兩半,腸肝脾肺散落一地。 “我愛你嗎,都說了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傷人!” 周禹銘在地上罵道。 “我怎麼記得你剛才允許我動手了?” 鸞妃平穩落地,瞇成縫的小眼睛頂在他的麵前。 “有嗎?我勸你老實點。” 周禹銘自知理虧,隻能讓它立刻收手。 “說,你們是誰,哪個團隊的。” “老子告訴你一個字,唐字倒過來寫。” 年輕人很剛,他名叫唐五,隸屬於比較遠的城陽公寓,是裡麵的三把手,心狠手辣,從骨子裡的壞,聽說老大是某處監獄逃出來的,還未見過真實樣貌,聽說其實力強大…… “馬山,你要是再告訴他們一個字,我就殺了你!” 唐五被兩隻大手摁住,此時隻能放放狠話。 “我倒想看看你怎麼殺他。” 周禹銘見這個人十分暴躁,抽出鐮刀在其胸口遊走,銳利的刀刃眨眼間就滑出深可見骨的血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臥槽尼瑪!你敢傷老子!” 聽見唐五爆粗口,劉培突然舉起拳頭,用力砸在他麵門上,鼻梁瞬間寸斷,牙齒排排脫落。 “你們敢動我,老大不會饒了你們,他已經知曉這個地方,你們等著吧,我也會安然無恙。” 等待他的自然是連續轟拳,直到將其揍成豬頭,親媽都不認識。 “這小子真嘴硬,拿定了我們不敢殺他。” 劉培鬆了鬆有著痛感的拳頭。 周禹銘也不再多廢話,直接抽出鐮刀抵在唐五的脖子處。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求饒,會將一切都告訴你們……啊哈哈哈,陪我去死吧!” 唐五突然麵目猙獰,懷中的手雷冒著煙,周禹銘將身邊的人推開,猛烈的爆炸將兩人吞沒,金萊萊想要前去營救,被劉培攔下來。 唐五被轟成碎片,周禹銘已經變成焦炭,正捂著腦袋爬起,衣服碎成渣滓,好在他沒事。 鸞妃費力的吹完一曲,擦了擦額頭的汗。 “都說了我不善樂器,你趁早將我改為戰鬥使魔,這破笛子愛誰吹誰吹。” 鸞妃剛剛緊急用出畢生所學,在周禹銘身上吹出【精靈防護】的曲目,這種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它真是一天都不想呆,遲早死在這小子手裡。 “嚇死我了。” 金萊萊撲進周禹銘的懷裡,臉蛋上都蹭滿了黑灰。 “別哭,都成小花貓了。” 周禹銘想將金萊萊臉上的灰擦掉,但越擦越黑,混合著淚水將她整張臉塗抹均勻,儼然成了張飛在世。
第一十八章 螳螂捕蟬(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