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薑湄差點被抓走(1 / 1)

緋衣春 尚方寶見 4127 字 8個月前

“住手!”   聽聞有人鬧事,李善魚腳步匆匆走出濟善堂,當場製止一眾家丁。   是她!   薑少丞看見李善魚的第一眼,頓時呆住了,不好的回憶就浮現上來。   那日在客滿樓被打斷手腕,就是因為他想調戲這個女子的同伴。   薑少丞手腕隱隱作痛,再一看李善魚身上的緋色女官服,眼中同時閃過陰狠怨恨和後悔害怕。   薑少丞沒法話,家丁也不敢停。   李善魚取下腰間的身份令牌,高聲喝道:“本官再說一遍,都住手!”   家丁們被嚇了一跳,麵麵相覷,不由自主放開了薑湄喝聞青時。   李善魚看向薑少丞,冷冷道:“姓甚名誰,報上名來!”   薑少丞回身過神,連忙賠笑:“女官大人誤會了,我家裡小妹跟野男人私奔了,實在有傷風化,我就是想抓她回去。”   然而李善魚的態度絲毫沒有緩和,上次這人想對寧慈大手大腳的事情她還沒忘呢,可見是個慣犯了。   李善魚冷笑:“本官看你是一點沒把南晟的律法放在眼裡。”   薑少丞眼底閃過不悅。   一個小小女官,若非忌憚出手幫過她們的兩位貴人,他怎麼可能跟她在這兒浪費功夫?   倒是薑湄,她想起這個紈絝嘴巴臟得不行,一上來就罵聞青時野男人。   莫非他是原主的家人?   呸!   他也配?   原主的惡毒後媽和紈絝繼兄讓原主頂罪的事情,薑湄聽寧慈說過。   至於為什麼是繼兄,薑湄想到這裡就更覺得惡心。   原主母親本是書香門第出生,那時原主的渣爹還不是南城首富,原主母親嫁給他算是下嫁,渣爹用結發妻子的嫁妝做生意,原主母親也幫了不少忙,這才有了今日薑府的盛狀。   誰知渣爹竟然剛成親就用原主母親的嫁妝在外邊養了一房外室,先是生了一個比原主還大幾歲的兒子,後又有了一個跟原主差不多大的女兒。   原主母親死後,外室帶著一雙兒女大搖大擺地進了薑府,外室成了薑夫人,她的一雙兒女成了薑家的嫡子嫡女,享盡榮華富貴。   倒是原主這個真正的嫡女,從小受盡欺辱,吃不飽穿不暖的,渣爹明知道卻不管不問。   薑湄嗬嗬兩聲,就是鬧到公堂上她也不怕。   就算薑家有錢,就算薑家背後有權貴撐腰,起碼她相信寧慈會站在自己身邊。   “誤會!真的是誤會!”   就在薑湄想和這個人對質時,見他忽然拍著大腿直呼誤會。   薑少丞背後冷汗連連。   心中還在慶幸自己反應過來了。   薑湄被抓走時並不知道頂罪的事情,但她能從大牢出來,絕對是因為怒有人幫了她,那個人會不會知道頂罪的真相,會不會告訴薑湄?   不對。   若是薑湄知道,為什麼僵持這麼久都不說?   還是說……薑少丞心裡一喜,她真的摔壞腦子忘記以前的事情了?   穩妥起見,薑少丞打算放棄今日的抓人行動。   “這位姑娘和在下的妹妹長得有幾分相似,因此不小心認錯了人,在此向二位賠罪。”薑少丞笑著從袖中掏出幾張銀票,“一點心意,方才多有冒犯,還望二位不要放在心上。”   說罷,薑少丞帶著家丁浩浩蕩蕩離開。   小廝忍不住問:“少爺,咱們真的就這樣走了嗎?要是不把薑湄抓回去,小姐可怎麼辦?”   薑少丞露出陰笑:“本少爺那她們沒辦法,有人能對付她們。”   小廝恍然:“少爺的意思是……”   薑少丞說:“不錯,你現在就去衛國公府,不管塞多少銀票,一定要讓門房幫本少爺帶句話給衛鉛。”   說罷,薑少丞又留下一個家丁,讓他在濟善堂附近盯梢,看著薑湄,千萬別讓她跑了。   認錯人了?   薑湄半信半疑,,把銀票給李善魚,說是捐給濟善堂,李善魚便沒有推脫收下了。   想到剛才那人離開時看自己的眼神,薑湄就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你認識他嗎?”   三人一同走進濟善堂,李善魚問道。   薑湄看了眼聞青時,他眼中也滿是關切,於是斟酌了一下:“我不太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李善魚不認識薑少丞,但也知道薑湄的身世和替人頂罪的經歷,想了想說:“我幫你查一下薑家罷。”   顯然,李善魚也沒有相信薑少丞說認錯人了的鬼話。   李善魚又提醒了一句:“若他真是薑家人,必定沒安好心,你千萬別跟他回去。”   薑湄道了謝,她也是這麼想的,薑家對她來說就是龍潭虎穴,薑家人突然找她回去能是什麼好事嗎?   聞青時一直聽著,眼神專注地落在薑湄身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薑湄憂心忡忡。   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   把百裡珈玄安全送回府邸後,寧慈回了女官署。   本來是要領罰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結果薛玉凝笑著說功過相抵。   女官署向來賞罰分明,犯了錯就要受罰,沒有以功抵過這種說法。   寧慈不是很確定地問:“是越珩嗎?”   薛玉凝笑而不語。   寧慈便知道猜對了,果然是越珩的緣故。   她怔了片刻,說起了正事,把冬雪節的事情和昨夜的刺殺講了一遍。   “他自稱容影,和衛家的關係還未可知,但我直覺他的身份很關鍵。”   薛玉凝沉思:“那便先從他的身份查起,此事我會告知衛戩,讓他親自去查。”   寧慈點頭,又說:“再說昨夜,刺殺衛聽風的紫衣女子是因為和衛家有仇,刺殺越珩的卻是天殺樓的殺手,我懷疑是有人想挑起中州和北地的爭端。”   “很有可能。”薛玉凝神情凝重,“圍獵是衛聽風邀請的,此事應該和衛家脫不開乾係。”   寧慈接著說:“一開始衛家是想拉攏越珩,獲得鎮北王和北地的支持,如今放棄這個想法,多半是因為他們找到了新的盟友。”   思索片刻,薛玉凝眼睛一亮:“你指的是……”   “沒錯。”   寧慈指尖摩挲著匕首上南都百裡氏的族徽。   薛玉凝道:“既如此,你不用再跟著百裡珈玄了。”   寧慈一愣:“可是——”   這些都還隻是她的猜測,需要找到線索、根據線索找到證據才行。   薛玉凝卻說:“衛戩有任務在身,隻能你去保護越珩,別人我都不放心。”   寧慈想了想,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