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麵直直而下,若星與鱅鱅的光束以一個特殊的狀態,悄悄地進入到這一地界。 這是一個神秘的地界,隻在想象中存在的世界。 兩位少女所過一處,都不敢發出絲毫的微弱的氣息。 “鱅鱅,你之前來過這裡麼?” “沒有,若星姐姐,鱅鱅也是第一次來玩。” “第一次?”若星搖搖頭。 呈現在她們周遭的,分明就是一個無法用常規言語道明的情景。 那一個個帶有光團的聚合粒子,以靈的方式存在。 它們有的被拷打一處,有的被懲罰多處,有的遭受電擊,有的接受......(此處略過。) 整個空間,無不充斥著,眾靈哀嚎恐懼之聲。 若星將空餘的一隻手和胳膊捂緊自己的耳朵,雙眼則緊緊閉上,嘴裡默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一遍又一遍。 “嘿嘿嘿...瞧你沒出息那樣!” 近距離傳來鱅鱅嬉笑的聲音,若星偷瞄一眼,那殘酷之景過去了,現下正繼續向下,前往下一地界。 這才擦了擦自己的並未有的虛擬汗,不可思議地盯著鱅鱅看。 “若星姐姐要是再這麼盯著鱅鱅,鱅鱅就當若星姐姐看上鱅鱅了喔,嘻嘻嘻嘻嘻嘻。” 若星咬咬嘴唇,似笑非笑,又嘟嘟嘴巴,心裡嘀咕嘀咕半天,又什麼嘀咕不出來。 她不禁懷疑,這叫鈍感力?反應遲鈍?智商情商不在線? 氣又氣不出來,笑也笑的莫名其妙,說是她自己有這層意思,她也有些混亂了。 不可說明的是,她喜歡鱅鱅的鬆弛感,甚至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不願承認的嫉妒。 不,不是嫉妒。是想要成為她,全然敞開心扉地追逐她,擁抱她,甚至趕超她。 這兩者本質上有很大的區別,一負一正,效果天差地別。 若星選擇了第二種。 鱅鱅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但凡她覺得優秀的,她除了觀察,還去學習。 半晌後。 兩道光束降臨地下新一層地界。 若星於時而微弱,又時而深長的呼吸韻律間,靜謐地供養著另一處夜空上滯留的真身。 誰讓這地底下清氣太弱呢? 學著鱅鱅那鬆弛感,她竟然真的克服了先前的本不應該存在的某某某某某心態與狀態。 她甚至都不願說出來那些本就對她沒一絲幫助的,甚至會同化黑化的某某語,某某體。 隻因,她看到了另一處,雖處於地下的地下,卻類似於天堂的地方。 那是對稱性,是鏡像,是虛虛實實中的被允許真實體。 是將上一層暗黑隔絕的光明鏡,擦拭的隻留下地麵一層屏障,所涉及的一切全部被稱為大地母親的泥土庇護。 鱅鱅還在牽著若星的手光束而下,眼角卻撇向若星處。 鱅鱅一笑,嘴角的弧度愈來愈大,“這趟旅途,鱅鱅與若星姐姐同在。” 牽著的手變換為十指相扣,緊緊。 恰恰片刻。 見聞一處,若星愣住了,停住了,嘴中喃喃:“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