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定位信息,兩人發現林家三少來到了一家酒店裡。兩人隨即來到地麵停車場,停好車後,卻沒見龍千修有下車的意思。 “咱們不下車嗎?”梅若蘭詫異問道。 “不用。”龍千修從背包中掏出筆記本電腦,然後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則電話,“熊隊長,我正在追蹤一個案件,需要接一下金麗灣酒店的監控畫麵,順便給我查一下林家三少林偉航的入住信息。好的,好的。申請文件我馬上發過去。謝謝!” 說完就在筆記本電腦上一陣眼花繚亂地操作,不一會兒,屏幕上就顯示了酒店8樓的監控畫麵,其中一個攝像頭的畫麵正好看到林家三少摟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進了808房間。 “現在我們隻要靜待那個老頭上鉤就行了。”龍千修說完,將電腦放到擋風玻璃前,調整了一下車座椅,擺了個較為舒適的姿勢觀察著監控畫麵。 兩人等了十來分鐘,監控畫麵也沒出現異常人員。兩人都意識到不對勁,龍千修眉頭緊鎖,來回切換著周邊所有的監控畫麵。 “不好,他是爬酒店墻壁過去的。”龍千修將畫麵定格在一塊墻壁上,畫麵放大後,發現上麵有塊淡淡的腳印,在夜色的籠罩下,很難發現。雖然兩人已經知道對方是修行者,但爬上8樓隻需要1次借力,實力還是超乎兩人的預測,對方要麼擅長輕功,要麼就是煉神期的高手。 兩人此時已經顧不得其它,趕忙下車朝酒店奔去,梅若蘭更是撥打了電話通知小隊成員進行支援。為了不暴露身份和不必要的麻煩,兩人也采取了攀爬墻壁的方式。隻見龍千修從懷裡掏出手槍,將一個飛鏢一樣的東西插入槍頭,對著上方的墻壁扣動扳機,那飛鏢“嗖”的一下就飛到了4樓的墻壁上吸附住,而龍千修的另一隻手上則是抓著一個圓盒,仔細看才發現,有一根細長纖維從盒子中延伸出去與飛鏢連在一起。將圓盒揣如懷裡,龍千修順著纖維往上快速爬去。 正準備朝梅若蘭打手勢讓她跟上,卻發現她不知何時抽出了兩柄彎刀,一柄彎刀被其拋出,準確插入2樓窗戶縫裡,然後縱身一躍,便站到了那彎刀刀柄上。隨後她又擲出了另一柄彎刀到4樓窗戶縫,飛身到4樓後,2樓的那柄彎刀刷的一下飛到她的手上,如此這般交替,速度倒是比龍千修快了一大截。對此,龍千修也隻有羨慕的份,本命武器真是太香了。 龍千修爬到4樓,在飛鏢上輕觸了幾下,那飛鏢便脫落了下來,而他也毫不意外地往下墜落。隻見其從懷中快速掏出手槍,將飛鏢插入其中,瞄準、射擊、抓住纖維,動作一氣嗬成,在梅若蘭驚艷的眼神中繼續攀爬而上。 當龍千修到達6樓的時候,梅若蘭已經翻身進入了808的房間,等他爬進窗戶,隻見臥室裡林家三少穿著條內褲目光呆滯地拿著一個盒子站在梅若蘭麵前,床上則躺著個渾身赤裸的女人,見龍千修進來,梅若蘭輕輕一挑用被子蓋住那女人的身體。 “他中了噬魂術,沒救了。你幫我護法,對方離開沒多久,應該還能追蹤到。”說完,便在林家三少身上不同穴位點了起來,龍千修則左手持槍,右手持刀(短刃)戒備起來。 大概2分鐘的樣子,從林家三少的口鼻處噴出了一口氣,在空中匯聚成一個蠍子狀,然後朝著窗戶飄散而去,梅若蘭隨即轉頭看來,龍千修朝她看去,隻見其雙眸變成了妖異的紫色。 早聽聞陰陽門的無極望氣術一絕,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龍千修心裡嘀咕著,嘴上卻是問道:“需要通知局裡來人處理這事嗎?” “不用,我們把玻璃砸碎就行,他那隨身侍衛雖然修為不高,但肯定也能看得出來林家三少是中了修行者的手段,後麵就看林家的反應了。正常情況下,最終這事都會報給國安局處理,如果他們沒有報警,反而說明他們自身也有鬼。” 龍千修不得不佩服對方的處理方式,不愧是隊長級別的,應急處理的能力不是一般人可比的。林家三少為了方便自己美事,打發了那老者在酒店前臺待命,卻沒想到反而送了自己性命。 兩人當即破窗而下,梅若蘭還是用彎刀借力的方式,龍千修則是順著纖維下到4樓,在圓盒上輕點了2下,那飛鏢就從8樓墻壁上脫落了下來,而圓盒也自動將纖維收起。龍千修將圓盒收入懷中,自由落體而下,中間用短刀點了2下墻壁作為緩沖便落到地上,而此時梅若蘭已經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龍千修忙沖到主駕駛,啟動汽車,便開著出了酒店停車場來到道路上,由梅若蘭指路,他駕車追蹤,至於他們鬧出的動靜讓酒店一片雞飛狗跳就不是他所關心的了。 “對方的修為應該是鍛神二重境,我已經通知隊友跟過來了,等會我和他打起來,你用耳塞塞住耳朵,也不要朝我這邊看。”梅若蘭從隨身包裡掏出了一副耳塞遞給了龍千修,龍千修聞言接了過來放進上衣口袋裡。 隨著梅若蘭的指示,車子下了主乾道,七拐八拐地來到了一片爛尾樓附近。 “應該就在這裡了,我們潛過去。”龍千修熄了火,跟隨著梅若蘭小心翼翼地朝爛尾樓靠近,兩人也沒開燈,就著夜色的掩護偷摸過去。 雖說相信梅若蘭的無極望氣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也不排除對方團夥作案的可能。梅若蘭雙刀在手,龍千修拿著槍刀亦步亦趨地跟在對方的身後,小心警戒著四周。 沿著廢棄的臺階兩人上到了6樓,梅若蘭朝龍千修示意,龍千修點頭表示明白。兩人稍微拉開身位,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搜尋著,兩人剛摸到第五個房間門口,裡麵突然傳出一聲低喝:“誰?” 兩人皆是一怔,梅若蘭用手指指了指耳朵,龍千修會意,掏出耳塞塞入耳中,梅若蘭則是閃身進入房間中,龍千修則側身躲在墻外,通過餘光觀察著室內的情況。 “咯咯咯咯,才幾天不見你咋不認識我了呀?”梅若蘭猶如黃鶯的聲音響起,龍千修雖然戴了耳塞,仍不免被這個聲音撩撥的心臟狂跳,那聲音好似能透過一切有形和無形的東西傳遞到心底最深處。 “是你。”房間裡,一個鷹鉤鼻、戴著帽子的60來歲老頭正將一個東西揣進懷裡,然後拿起了一對金剛琢,循著聲音看向梅若蘭,隨即眼露迷茫,看著她遲疑地說道。 “難道你不記得了,上個星期五的晚上,我倆在宴會上相識,隨後你還邀請我跳舞呢。你不是還說要請我共進晚餐嗎?”梅若蘭的聲音隔著耳塞傳入龍千修耳朵裡,這話語仿佛是對他說的一般,而她所說的對象讓自己毫不猶豫地代入其中,要不是努力克製著自己,此刻已恨不得撥出耳塞,朝對方奔去。 那個老頭此刻已呈癡迷之色,目光如火一般緊盯著梅若蘭,而龍千修此刻也情不自禁地順著對方的眼神朝梅若蘭看去,頓時如墜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