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薑虎,薑飛做的確實太過分了。” 看到薑辰這樣子,村長並沒有生氣,而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薑辰是出了名的老實人。 也是村裡唯一的一個讀書人。 待人謙遜有禮,禮數周全。 自身明明有著不弱的實力,在被別人欺負時,也是忍氣吞聲,從未還手。 然而薑虎,薑飛,這兩次實在是太過分了。 想要他的命,這才逼得他不得不出手,即使如此,他還是留了手的。 這段時間,他各種送魚還人情,欠的人情,都雙倍返還了,就連這釣魚之法,也無私的貢獻出來了。 甚至沒給他做工作的機會。 薑辰的所作所為,無可挑剔,總不能因為他是老實人,好說話,就一直欺負他,逼他讓步吧? 薑辰再次躬身作揖。 “村長爺爺,辰兒失態了,此事並不怪您,辰兒隻是想讓您知道,辰兒並不是鬥不過他們。 隻是礙於同族之情,辰兒這才隻是被動防禦,從未主動出擊過,甚至一直都在留手。 但是縱然泥人也是有三分土性的,若是他們再對我出手,辰兒不會再留手了。” “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凡事有自己的考量,我會去敲打薑虎的,不會讓他再找你麻煩的。” “辰兒告退。” 薑辰退了出去,嘴角卻是扯出了一抹笑意。 經過這麼一鬧,村長這邊基本是沒啥大問題了。 之後隻要他占著理,弄死薑飛和薑虎,村長不會說什麼的。 “老爺。” 秀兒來到了村長麵前,麵色有些復雜。 村長斜了她一眼:“你也覺得薑辰太委屈了是嗎?” “奴婢不敢,隻是薑辰隻是一個老老實實的讀書人,從不與人為惡,他父母雙亡,他們那一脈也沒什麼親人了。 為什麼這些人非要逮到他一個苦命人欺負呢?” 秀兒為薑辰打起了抱不平: “之前他隻知讀書,到處借錢借糧,大家不喜歡他,討厭他也就算了,可是他現在已經想通了,已經開始自己賺錢了。 之前欠大家的也都還上了,還多還了,他待人有禮,溫文爾雅,為什麼他們還要如此逼迫他,甚至要殺他呢? 難道咱們這麼大一個村子,還容不下他一人嗎?明明是人家欺負他,甚至要殺他,為什麼每次都要他讓步,讓他算了,這太不公平了。” 村長:....... 不知過了多久,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秀兒,這世界本就是不平等的,人生來便是不平等的,又何來公平呢?辰兒無依無靠,沒有人會為他出頭而去得罪人的。 我雖是村長,亦是族長,但這青山村也不是我的一言堂。 辰兒是個聰明孩子,之前一直在隱忍。 後麵也是送魚報恩,大家都承了他的情,願意為他說話,他才敢展露實力,進行一定的反抗。” 秀兒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起了轉轉。 是啊! 這就是現實。 這個世界,哪有公平可言? 富人家的女兒,錦衣玉食,出門前呼後擁,琴棋書畫,有專人教導,到了出嫁的年紀,母親會找人議親,十裡紅妝,去了便是當家主母。 哪怕是蠢笨的,家裡也會給安排精明的下人輔助幫扶,可舒服的過一生。 而她這種窮苦人家,遭了難的女孩,要麼就被賣去青樓妓館,要麼就賣去大戶人家做丫鬟。 如她這種賣給正常點的,雖然是老頭,也還算好的了。 要是碰上一些變態的,什麼美人紙,美人盂....... 她看似在為薑辰打抱不平,實則是在為自己叫屈。 “回房吧,這些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裡麵很復雜。” “是!” ..... 回到家後,薑辰拿上了魚竿,去了一趟河邊,將今天的本源點弄到手,而後提著桶裡的魚,就往薑飛家而去。 是時候該主動出擊了。 “辰兒?” 敲開了薑飛家的門,開門的是薑飛的母親,李氏。 她是一個勤勞的女人,手比較巧,會織布。 長得在村裡也算是漂亮的。 因為織布不種田,保養的比其他女人要好得多了。 “李姨!” 薑辰躬身行禮,而後提起捅,笑著說道: “聽說薑飛以為我掉河裡死了,跑去我家確認,不小心踩了我家的夾子受傷了,我來看望他一下。” “來就來不用帶禮物的。” 李氏有些局促。 “這魚是我剛釣的,沒花錢,李姨不用客氣。” 薑辰笑著將魚桶遞了過去。 “那就謝謝了,飛兒在房間,你去找他吧。” 李氏接過魚桶,看著裡麵十來條鯽魚,臉上露出了一抹喜色。 薑飛受了重傷,正好喝點鯽魚湯補一補。 她也不擔心薑辰會對薑飛怎麼樣。 薑辰可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萬一他傷害薑飛,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那他也討不了好。 掀開布簾,薑飛正躺在床上吃肉乾呢。 腿架在那裡,做了固定。 “喲?夥食不錯啊!” 薑辰笑著走了進來。 “薑辰?” 看到薑辰,薑飛臉上閃過一抹驚恐,之前被抽嘴巴子的恐懼湧上心頭: “你想乾什麼?我告訴你可別亂來,這裡是我家。” “不想乾什麼,你不是被我家的夾子夾傷了嗎?我剛回家,來探望你一下。” 薑辰拿著板凳,坐在了他身邊,看著薑飛,搖頭道: “你說你做這麼多圖什麼呢?薑虎給了伱什麼好處嗎?” 薑飛沉默了。 他跟著薑虎混了這麼長時間,一直在做他的小弟,然而並沒有從薑虎那裡得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 非但如此,他的名聲還因此臭掉了。 現在更是弄了一身的傷。 “薑飛,薑虎他家世代行醫,在村子裡地位頗高,但是你不一樣啊!你隻是個普通戶而已,現在你爹還去世了。 你覺得以我的能力,想要對付你,乃至你母親,困難嗎?” 薑辰淡淡說道。 “你想做什麼?” 薑飛目眥欲裂。 “我想做什麼?你們要我的命,我還不能反抗嗎?我之前念及同族之誼,對你們多有隱忍,然而人都是有底線的。 你們已經觸碰到了我的底線了。” 薑辰冷冷的看著薑飛:“以我現在的能力,殺你全家,甚至殺掉薑虎全家並不是難事,反正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