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坐在小院裡的涼亭之中,教導著小虎識字讀書,講故事,豬哥和虎嫂在廚房裡忙的熱火朝天。 傳出來的飯菜香味直接把封明之從天上“打”了下來。就在準備上菜開飯時,虎爸又扛著一隻巨鹿走進了家門。 文清上前幫助虎爸處理巨鹿。 虎爸看著文清問道:“文兄,你眉間是什麼東西?” 隨後拿過鏡子一看,看見了自己額頭上那瓣紫色的花紋,也正好奇這是什麼時。 突然頭疼欲裂,那花紋發出淡淡的紫光,文清就感覺有人在自己的頭顱裡麵瘋狂啃食自己的腦漿。隨後一股淡淡的綠光飄過,減緩了些許疼痛。 “啊!” 突然起身,文清才恍然發覺剛才那是夢,不過哪怕醒過來了,頭疼仍然沒有緩解多少。 看著被裹成粽子的右胳膊和已經徹底換過的衣服,文清用左手在麵前凝結了一麵水鏡,發現果然額頭處出現了一朵指甲蓋大小的花紋,而胡子也被刮了個乾凈,頭發也被綁成了士人發冠。 別的不說,這多出來的花紋讓本來清秀俊逸的少年多了幾分妖氣。 隨後文清仔細檢查著這朵花紋,發現這花紋不僅僅是紋在了額頭上,而是紋在了經脈靈體之上,洗不掉的。 突然疑惑自己為什麼躺在這,隨後就想起了虎大城,想起了豬崇霸。文清就是一陣呼吸困難,囁嚅著嘴唇,想要哭喊點什麼,卻發現根本發不出什麼聲音。 少年俊秀的麵容逐漸變得扭曲,和大家在一起的一幕幕浮現眼前。 終於情緒崩潰,少年嚎啕大哭。 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啊!為什麼要讓虎爸往那個方向跑?為什麼要帶著豬哥回來?真覺得自己是個什麼狗屁秀才就能算無遺策了?在力量麵前自己能做什麼?跪下求他們別殺自己嗎? 先前想起的一幕幕溫馨畫麵此時都像利刃一般一刀一刀的剜著自己的心臟。 為什麼?為什麼死的不是自己? 文清不敢再想小虎他們,自己算個什麼老師啊.... 這時,一個少女推門而進,看見了捂麵哭泣的少年,本以為是害羞,隨口道:“真是的,害羞個什麼啊,給寵物換衣服不是主人應該做的嘛?不過你確實要厲害一些。”說完揶揄的看了看文清。 看著從眼前走過的少女,文清又想起了被她別在腰上的刀。 突然暴起發力,雖然自己動不了靈氣,但是自己可還是個武修! 隨後左拳沖著少女清麗的麵容轟去,但是不到跟前,文清就因為劇烈地頭疼摔倒在地,身上也好似被麻痹了一樣使不上勁。 “不可以哦,得乖一些才能碰我呢。”少女好似是沒有感覺到少年強烈的殺意一樣,挪了個椅子坐下。 頭疼緩解了一點之後,文清再次揮拳而上,但是這一次雖然打出去了,但軟綿綿的落在了少女的腿上。 就這樣,少年好像撒嬌一般,一下接一下的捶著少女的腿。最後再次因為劇烈的頭疼昏了過去。 看著趴在地上的文清,少女十分滿意。就坐在這看著自己新收的“寵物”。 果然還是書生裝扮更適合他麼。想到這裡,少女就出去拿了一套儒士巾服給文清換上。隨後就坐在文清麵前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文清再次醒來,映入眼簾的就是那漂亮的臉蛋,這次文清對著少女的腦袋聚力揮去,可是念頭一起,就覺得腦袋刺痛難忍,又從床上摔了下去。 “這樣可怎麼能行呢?”少女掐了個法訣。 文清就在地上因為頭疼不斷扭曲翻滾,但就是沒有叫出一聲,文清知道,和虎爸豬哥比起來,自己哪有資格喊疼呢? “我呢,叫溫筠雅,不過你也用不到就是了,你以後就叫我小姐,主人的話,太曖昧了,爹爹不讓。”沒有去管地上的文清,少女獨自說著話。 “像你這樣的我還有好幾個,不過你是最好的,嗯,各方麵,所以你要是吃醋的話,其他的我可以不要了。”隨後頓了頓,接著說道:“前提是你得乖哦。” 溫筠雅說完蹲在地上,柔聲道:“你叫什麼呀?不告訴我的話就給你起一個名字哦。” 此時為了得到文清的回答,少女倒是緩解了不少禁製的效果。 文清在疼痛緩解的一剎那,又是一拳轟出,這次倒是足夠貼近少女了,但還是因為驟起的疼痛導致速度和力道都不夠,被少女輕鬆躲過。 “哎呀,這次好險。你不說的話,我就給你取一個嘍”說完少女在房間中踱步走來走去,笑道:“要不你以後就叫溫玉臺吧,溫是我的姓,玉臺就是那個玉臺。” 文清這時才擠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這賤婦!” 聽見這句之後,溫筠雅目光一淩,冷聲道:“不要如此不識好歹。”說完,將禁製威力發揮到最大,這樣才能勉強聽見文清的一聲痛哼。 “哼。”看見新來的如此放肆,溫筠雅原先收獲新玩具的好心情也被壞了不少,隨後推門而出,任由文清在房間裡捶頭扭動。 這種程度的痛苦隻能算是調味料,文清平時倒也不是撐不下來,但是頭疼能喚起文清最不想想起的事情。 回憶帶來的疼痛反而才是最讓人窒息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頭疼反而能把文清從回憶中拉回來。 這所謂禁製帶來的痛苦才算是文清的止痛藥。 若不是如此,真不知道該怎麼熬。 ......... 文清不知道到的是,他已經被帶來了禦靈宗的分部,梁國最北境的一處所在,也是離無名峰最近的。 溫筠雅出去後就來到了父親的房間。 “怎麼樣,能製得住嗎,要不還是洗個腦吧。”男子見到自己女兒滿臉的不開心之後問道。 “不用了,剛來都是這樣,調教數日就好了。” “你且記得,這是個好苗子,差不多與你同歲卻已經是觸靈大後期,煉體六層了。調教好了留在身邊當個保鏢也好。” “嗯嗯,女兒省得了。”溫筠雅說完,又好奇問道:“聽說我這把小刀是一隻鍛神老虎的牙?” 男子搖了搖頭道:“是半步鍛神,咱們要早日趕回去了,宗主說不定要辦一個全虎宴,這虎肉你吃了可是大補。” 言下之意就是要快點讓那個小子穩定下來,不要亂跑亂叫的到了宗門惹人注意。 溫筠雅冷哼一聲:“要不是那個太子攛掇東南那些呆子搞咱們,也不至於來一趟這荒山野嶺。” “陛下慧眼識珠,雄才睿斷,壓製住了太子,咱們也不至於這麼早就回去。”說完,男子又笑道:“埋怨什麼,你的收獲還不大呀。” “可是曹師姐死了啊。” 男子斥道:“那娘炮死就死了,一個男人練了功法人不人鬼不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