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回 寶2爺小試牛刀 幼紫妍情定終生(1 / 1)

話說作者大學時追過一部作品,名叫《風姿物語》。出自寶島某大手筆,堂堂數百萬字數十單行本,堪稱本人的爽文啟蒙書,雖然沒有追完,但印象深刻,至今還記得書中“小強中太”的功力分級。此君有一個癖好,愛寫人物小傳,而且越寫越長,外傳甚至接近單行本的篇幅,也是離奇。後來作者玩到原作遊戲,才知道此君最初寫的是同人,火後自立門戶,跟某筆記是某吹燈的同人,一樣道理。難怪書中諸多男女情事,原來原作就一部肉番。美女如雲,後宮眾多,讀者手腳並用也數不過來。如今本人也依瓢畫葫蘆,為人物立小傳,以敬前輩。   外傳紫妍傳   話說開皇二十年(括號公元600年,正篇十年前反括號)左右某晚,月黑風高,伸手難見五指。一隊車馬數十人在山間疾行,後麵有隊十餘騎的官兵騎馬追趕。   眼見兩者越離越近,領頭的兵頭大喝:“餘孽休走!”   說著拔刀出鞘,正要大開殺戒。前麵車隊雖然人多,但都是老弱婦孺,並且手無寸鐵,顯然沒有還擊之力,隻得任人宰割。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官兵的屠刀就要砍到車隊眾人的當口,旁邊草叢一陣晃動,呼啦啦憑空鉆出上百號人,個個手持利刃,目露兇光。當頭的莽漢手提一把鬼頭大刀,往道中一站,大喝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兵頭呸一聲,朗聲道,“我等奉官府之命緝拿前朝欲孽,不乾你等響馬的事,切莫擋道!”   莽漢不吃這套,回道:“官爺抓人是不乾咱們的事。可道路萬千條,誰叫你打此路過,爺爺我就得管上一管。”說著大刀一揮,指向車隊。“你們瞎了狗眼麼?這些老弱婦孺,連個壯男都沒有,虧你們也下得了刀!”兵頭臉上一紅,嘴硬道:“官府有令,就地斬殺餘孽,擋路者同罪,死!”   莽漢嘿嘿一笑,“要動手,爺爺我陪你!”揮手下令,於是周遭埋伏已久的眾人一起動手,乒乒乓乓打得激烈。可惜,畢竟響馬占了地利,又兼人多勢眾,轉眼間官兵就隻剩兩三騎。兵頭見勢不妙,不敢嘴硬,策馬掉頭就跑。   這時,驚魂浦定的餘孽們才抬頭,對聚攏來的莽漢施禮道謝。   莽漢道:“如此兇險,敢問諸位來自何方,去往何處?”領頭的婦人回禮道,“我等乃前朝馬鳴關大帥之家眷,丈夫戰隕後,舉家為逃官府緝拿,多年來東躲西藏,居無定所。”莽漢聞言,變色道:“請問此帥尊姓大名?”   婦人道:“亡夫姓秦名彝,字子厚。”   莽漢聞言,大刀一扔,倒頭就拜。婦人不解,急忙扶起。莽漢道:“哎呀呀,原來是恩公的家眷,失敬!十餘年前恰逢饑荒,在下逃荒到馬鳴關。幸好秦大帥開倉賑災,在下才沒倒斃街頭,此恩沒齒難忘。想不到如今邂逅恩公家眷,真乃天意!”   夫人也不料在此荒山野嶺,危難之際竟有響馬相助。兩人感恩,越聊越熱乎。莽漢見車隊中還有傷患,就邀請眾人上山小住數日養傷。夫人見有人庇護,自然應允,於是欣然上山。   數日後,山中清溪旁,有個七八歲模樣的粉衣小女娃端坐垂釣。她是山大王,就是剛才說過那莽漢的養女。小孩心性,坐不了片刻就要亂動,於是久久不見魚兒上鉤。   “你這樣是不行的,到晚上也捉不到魚。”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童音,女娃轉頭一看,來者是一位男孩。一身華麗紅袍,麵如冠玉,眼若寒星,年紀貌似比她大一點,約莫十歲左右,難脫稚氣。她認得,這人是前幾天隨爹爹上山的那幫陌生人中的一員。娘囑咐過她,這些人很快要走,切莫與之親近,多生事端。   “你能耐,你來捉!”女娃有點氣惱,釣竿一扔,嘟起嘴來。   男孩嘿嘿一笑,挽起褲管,在溪間低窪處用小石頭築了個圈套,又撒下女娃釣魚用的小蟲作餌,不到一個時辰,就捉到幾尾肥魚。   “哇!寶哥哥好能耐,羨慕死鵑兒!”自稱鵑兒的女娃拍手笑道,這下有魚吃了。   兩童一陣折騰,用枯枝在地下建了個烤架。鵑兒正要烤魚,被稱作寶哥哥的男童忽然製止道:“且慢!”   “又作什麼?”鵑兒問道。隻見寶哥哥摸出貼身小刀,細細將魚剖開,去內臟。鵑兒自懂事起就在山上,平日見的都是兇神惡煞的響馬莽漢。他們乾著刀口舔血的營生,時常吃了上頓沒下頓,自然沒有大戶人家會吃。寶哥哥這番騷操作,倒是把鵑兒看得一楞一楞,如見新大陸一般。   處理完畢,鵑兒正要上架烤魚,寶哥哥又是一聲“且慢!有肉還得有酒,哪裡有酒?”   酒這東西,鵑兒是識得的,就答道,“寨中庫房有酒,可是有夥計把守,爹爹不給拿。”   “看看去。”   於是兩人一起,摸到營寨庫房附近暗處,果然見門前有人把守。寶哥哥眉頭一皺,吩咐道:“你引開他,我動手。”聞言,兩人分開。鵑兒跑到明處,假裝不慎摔倒,大哭。夥計聞聲前來安慰,寶哥哥趁機潛入庫房。   隻見這裡有無數半人高的大酒罐,小孩也搬不動。他就撿了旁邊的酒葫蘆,撕開酒罐封口,灌了慢慢一葫蘆。臨行,還順走附近鹽罐中的一點鹽。   寶哥哥出門,遠遠見鵑兒還在哭鬧,就沖她使個眼色,自顧自跑回溪邊。   半晌,鵑兒才姍姍而來。兩童一起動手生火,烤起魚來,寶哥哥還適時往上撒鹽。   不多時,魚烤好了。也不知這是什麼魚,肉香撲鼻,油脂滴下,濺到火上,爆起一陣噗嗤噗嗤的聲音,甚是好聽。   寶哥哥擺手道,“妹妹你請!”   鵑兒也擺手道,“哥哥先請!”   他於是不再客氣,抓起一尾烤魚,也不顧燙嘴,一口咬下。隻覺得滿口流油,牙齒如同咬在上好的綢緞上。魚肉綿中有密,鬆中有緊,肉絲沿著牙齒一點點散開,奇異的香氣彌漫在周遭空氣中。合著篝火的溫暖,甚是怡人。   “好吃嗎?”   他回目一望,旁邊是鵑兒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如同閃爍的星辰一般,明亮動人。雖然年紀尚幼,還未長開,但這女娃膚白麵俏,明眸皓齒,依稀可見美人之貌,令他看得癡了。   “好吃嗎?”   鵑兒見他不答,再問。寶哥哥回過神,道:“你試試便知。”   她折騰了一下午,也是餓了,於是也抓起一尾烤魚,大口啃了起來。寶哥哥又拿出酒葫蘆,兩人一口米酒伴一口肉,吃得香甜。(括號友情提示:未成年人請勿飲酒,有害健康反括號)   吃得急了,鵑兒手中咬了一口的魚不慎掉在地上。寶哥哥急忙撿起,啃了起來。“切,臟了,吃它做什麼?”她不屑道,寶哥哥邊吃邊答,道,“我喜歡!”這話還有下半句,被他咽了回肚裡。其實他想說,“我喜歡你的味道!”但話太直白,為免無趣,不說也罷。   這話如果從一個蓬頭垢麵的乞丐口中來,任誰都不會當回事。可是,偏偏它從一名眉清目秀,如同潘安再世,宋玉重生的公子哥口中來,那威力可就了不得,堪比原子彈。   鵑兒聞言,心中竊喜,這人倒是討她喜歡,不像山上兇神惡煞的莽漢,一拳打不出幾好聽句話。   幾尾魚,兩人爭食,轉眼間就一掃而空。寶哥哥拍拍手,道:“明天,我再帶你去尋好吃的!”   “真的嗎?”鵑兒眨巴著大眼睛問道,模樣很是可愛。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翌日,後日,後日的後日,一連幾天,寶哥哥都帶著鵑兒遊山玩水,四處尋覓好吃的。因為出身大戶人家,從小錦衣玉食,家中又有擅長做菜的姨娘,他頗通吃喝之道。雖不到廚司的水平,但糊弄山裡的女娃,那是綽綽有餘了。   正是:   山盟又海誓,夫婦心中刺   兩小無猜情,竟自美食始   十數日後,傷患的親眷養好身子了。為了不給山大王們惹麻煩,也為避嫌,家母準備帶眾人下山,另擇地方安居。臨行日,鵑兒拉著寶哥哥的衣角,大哭,模樣很是淒慘。   周圍夥計奇怪,問她要做啥。   “我不想寶哥哥走!我要永遠在一起!”鵑兒哭得稀裡糊塗,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夥計笑了,逗她道,“永遠啥的,小孩子懂什麼。你這是想做他的娘子嗎?”   “對!我就要做他的娘子!”鵑兒不知怎麼的,突然不哭了,正色道。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括號世人隻當小孩少不更事,卻不知有道是,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所謂一物降一物,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同一母。女人天生就生得慧眼識男人,這個本事打娘胎裡來,無需教學。所以鵑兒雖小,卻見寶哥哥一表人才,心中花癡泛濫,一塌糊塗。誰說小孩就不能發花癡?這幾日,她跟著寶哥哥好吃好玩,早就心生依戀。於是想,如果一世跟著他,豈不是美色美食無缺?如此好看好吃的神仙人物,又如何是周圍兇神惡煞的臭漢子們能比的。爹爹教過,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於是她心一橫,也不顧女兒家的矜持了,一句“我就要做他的娘子!”脫口而出反括號)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家母搖手打趣道,然而言者無意,聽者有心,山大王莽漢道:“我看這兩小娃娃很是投緣,正好先夫有恩於我,或許是天作之姻緣。夫人如不嫌棄,今個兒就給他們定個娃娃親,如何?”   家母不悅,心想,我亡夫乃堂堂一關大帥,根正苗紅。今日我家雖然流落至此,但也是名門之後,怎麼可能是你們山賊草寇能攀的高枝?而且古代缺醫少藥,孩童多早夭。因此民間習俗,不給小孩起大名,隻給個阿牛阿狗之類的乳名,以求好生養。萬一早夭了,起大名也是浪費力氣。這女娃兒才七八歲大,看著細皮嫩肉的,鬼知道她活不活到成年。然而想歸想,畢竟人家對他們有救命之恩,這個麵子始終是要給的,於是家母陪笑道:“好說,好說!寶玉,你有啥物事,就送你鵑妹妹做個信物吧,日後也好相認。”   寶二爺天生一副好皮囊,又是多情種子。(括號種馬選手反括號)所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他覺得隻不過陪小妹妹玩耍數日,以報救命之恩。萬萬想不到流水無情,落花有意。對方竟然順桿爬,傍上身來。   不過這種女子逼宮的陣仗,他也不是頭一回見。隻見對方麵容如粉雕玉琢,身上氣味很是好聞,又小自己幾歲,被她逼宮倒也不氣惱,反倒覺得有趣。於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逢場作戲。   寶二爺身上一番摸索,正摸到他那個通靈寶玉。傳說他含玉而生,這塊石頭可以說是他的命根子,從來不離身。他感覺此物貴重,正好用作信物,便送了給鵑兒。   鵑兒接過,轉身出門,不多久拿了個小物事進來,遞給寶二爺,道:   “這是我折的杜鵑,就送與哥哥罷了。讓它陪著哥哥,提醒哥哥,長大記得來接我。”   寶二爺定睛一看,依稀是個草紮的鳥。隻是兒童手工粗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她要不說,鬼知道是個啥玩意。   他講此物收入懷中,眾人又是一頓客套,對過二人生辰八字,甚佳。之後,莽漢將客人恭送下山。   待得客人走遠,莽漢率眾回寨,隻見鵑兒正在草坪上練拳,一雙粉拳呼呼生風,有模有樣。這路蓮華心意拳雖然大有來頭,但他也隻是讓女兒學來強身健體,防身自衛。   畢竟,女孩兒家始終是要嫁人的。教她像男孩一樣舞搶弄棒,總是不妥。刀劍無眼,一旦出了人命,也不好交代。   “看來,是時候給她請個教書先生了,學點女德什麼的。省得以後過了門,人家嫌她跟她爹一樣,是個胸無點墨的大老粗。”   莽漢拍拍腦袋,喃喃說道。“對了,既然要她上學,總得起個大號。鵑兒啥的,總不是大號。我姓張,她嘛……”   說著,他四下張望,正好看見近處盛開的紫鵑花,想到女兒喜愛杜鵑花,於是脫口而出道。“就叫紫妍吧。張紫妍,好名字!”   欲知後事如何,追書明白人的給個收藏,追不追的都給個贊唄。   每日一練:話說古代有對小情侶,男的是一傻子,姓郭。女的賊精,姓黃。某天他們餓了,在野外烤隻雞吃。香氣迎風飄揚,引來一九指老乞丐,討要雞吃。黃人精見有機可趁,於是大秀廚藝,連續幾天花樣百出,哄得老乞丐大快朵頤。幾日後,老乞丐臉掛不住,教了郭傻子幾招看家本領,即是後世名動江湖的“降龍十八掌”。   正所謂:   吃人口舌短,拿人手足短   誰知降龍技,巧手燒雞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