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話羅0歲闔家團聚,單盈盈言傳身教題章節(1 / 1)

話說羅成中了孔京的火計,不得不下馬。以他的性子,恨不得沖上前去,一槍挑了眼前的孔京。可是,對方身前有兩名能打的女子護衛,肯定不會讓他如願。要是沒有後援,以他一己之力挑戰一堆能打的反賊,勝算還是不大。所以,作為一軍之將,他馬上做出明智的判斷,撤!   說撤就撤,他一聲令下,周圍官兵反應極快,前隊變作後隊,掉頭就跑。孔京見對方反應迅速,倒是有點失望。他本來預計到,羅成可能單槍匹馬沖上來要自己的命,所以他還在身後的隊伍裡準備了一張大網,等羅成沖上來,就抓他個俘虜立威。   隻是,這羅成敗不餒,中了計也沒有頭腦發熱,立刻指揮人馬退走,倒是讓孔京有點失望。不過,他也預計到這步,所以立刻一揮手,旁邊山上埋伏的一隊人馬站起身來,把周圍事先準備好用來修築防禦工事用的石料推下山來。   這些石料也沒多少,想要用來做落石陷阱,肯定不夠。不過,石料一齊落下,如他預計那樣,剛好把孔京眼前的山道堵了。幸好,羅成撤得快,這些落石沒怎麼傷人。隻聽轟隆隆一陣巨響,官兵們定睛一看,剛才的山道口已經被落石堵得嚴嚴實實。不少人長籲一口氣,心想,幸好羅少保反應快。不然自己這小命,怕是要交代在這裡。   落石的另一邊,孔京皺了下眉,然後一轉頭,下令道,“撤回山寨!”   於是,剛才跟他出來的數百人隊伍,啥都沒做,原樣退回山寨裡。這時,盈盈跑到孔京身邊,眉開眼笑地贊道,“姐夫,你好本事,官兵狗就這樣進不來了。”   孔京隨口附和一聲,心裡冷笑道,這女人,頭發長見識短。就眼前這點落石,能擋得住上萬人的官兵大軍多久?快的話,半天。慢的話,頂多一兩天,官兵肯定能清開堵路的落石,殺進山寨裡來。這點小計謀,擋得了一時,擋不了一世。這場生死對決的勝負,還未可知。   另一邊,羅成興沖沖地打頭陣,卻連吃了兩次敗仗。他不明白,那個孔京明明看年紀同自己差不多,甚至比自己還小一點。怎麼這小子如此厲害,連施詭計,令自己接連落敗?他當然不知道,孔京雖然麵貌上隻有二十出頭,但是,他的前世是一千多年後的現代人,平時又愛看電視劇。   雖然劇裡隻是戲說,但是亂七八糟的計謀,孔京可是見過不少。而且,他在昆侖鏡裡的古怪空間裡,拜了個厲害的師父,傳了他一套厲害的神功。所以,孔京的城府,絕對不是羅成這個愣頭青可以想象的。   羅成帶隊回到山下的大營裡,隻見兩人迎麵而來,都是四十多歲年紀,一身莊重的華服,顯示出來者的顯赫身份。男的一臉長須隨風飄揚,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眉目間,威嚴中又帶點和善。女的穿金帶銀,頭上戴著形狀復雜的華麗發釵,麵容很美,確是一臉慈祥。   羅成迎上前去,舉手作揖道,“父王,母妃,兒臣有禮了。”原來,來者正是他的爹娘,北平王羅藝羅千歲與王妃秦勝珠。為什麼爹娘會一起到此,也是有來頭的。原來,這次是羅千歲帶隊,出兵征討。隻是北平王畢竟年近半百,一把年紀了。早年他為大隋先皇南征北戰,立下過汗馬功勞,也受過不少傷,上了年紀後舊傷復發,夜夜難眠。   王妃擔心丈夫的健康,於是堅持要求隨軍出征,以便從旁照料。本來嘛,古代打仗,一般沒有帶家眷的道理。可是北平王德高望重,他要帶老婆一起出來,恐怕連當今皇上也不會有屁話,手下人哪敢反對。   隻是,帶了家眷,隊伍走不快。於是他叫愛子羅成打前鋒,自己同老婆在後麵慢慢走,晚了三天,剛剛才到巫王山下。   聽說愛子吃了敗仗,北平王不動聲色,連半句譴責都沒有。他半輩子戎馬生涯,打過的仗沒有上百,也有好幾十場,自然知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自己這兒子年輕氣盛,吃點苦頭也是好的。北平王心想,他本來就沒指望羅成立多大戰功,自然也懶得譴責,隻是微微一笑,手往旁邊一揮,道,“成兒,快來見過,這位是岑軍師。”   旁邊一個身著長衫的半百長者聞聲,緩步出來行禮。麵容正是上次跟徠將軍出征的,岑參岑軍師。話說岑軍師為啥在這裡,也是有一番來歷的。原來,岑軍師效力的唐壁唐大人,原本是北平王的徒弟。而這岑軍師,也是北平王安插在唐壁軍中的一條眼線。   不久前,唐壁手下的徠將軍吃了孔京的計謀,敗得莫名其妙,這岑軍師如喪家之犬,在附近的城鎮裡東躲西藏了一個多月。如今見到主子來了,他自然要出來搖頭擺尾。   羅成不知道岑軍師這層來歷,隻是感覺父王很器重這人,自己當然也要給幾分麵。接著,他拱手稟告道,“兒臣無能,帶隊上山征討,結果反賊孔京使了點計謀,把山道口堵了。兒臣見勢不利,就撤了回來。”   北平王還沒回話,旁邊的岑軍師突然開口道,“羅將軍莫念,一時勝敗,何足掛齒。話說我輔佐的徠將軍,兩月前來到此地征討反賊。可是這反賊極為狡詐,連施詭計,竟然將我大軍埋葬在此!”說到這,他做痛心疾首狀。仿佛上次帶兵出來的是他,而不是徠將軍似的。   北平王見了,知道這人有話,心想,他雖然吃了敗仗,但同反賊交過手,有了經驗,自然比自己初來乍到的強,聽聽他的見解倒也不錯。於是北平王開口道,“以軍師之見,此番征討,該如何是好?”   岑軍師搖頭道,“屬下學疏才淺,如何敢在王爺麵前班門弄斧。”   北平王知道他這是故作謙虛,其實心裡早有話。軍師這種花招,他早就見多了,於是擺手道,“軍師有話,但說無妨。今日,咱們都是奉旨到此平叛的朝臣,無分上下。”   岑軍師這才搖頭晃腦地道,“屬下這兩月,細細琢磨反賊的舉動,有了點心得。”說著,他雙手一揮,打開了話匣子,一番話如滔滔江水般湧出,講嗨了。這番話憋在他肚子裡有兩月了,如今終於有人聽他說,自然不吐不快。   “我看這孔姓反賊奸詐,詭計頻出,專行邪門歪道。隻是,自古以來,邪不勝正。我等奉旨平叛,名正言順。隻要我們正到底,就不怕他的邪門歪道。”   羅成一聽,心想,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這岑軍師還真有點東西。於是他收起年少傲氣,拱手行禮,畢恭畢敬地問道,“以先生之見,下一步該如何行事?”   岑軍師搖頭晃腦的道,“屬下自有打算,隻是需要隨軍打頭陣,以作隨機應變。”羅成心想,他這是賣關子,不就是想隨行嘛,讓他跟著自己便是。他轉頭望向父王,隻見北平王對他點頭微笑,算是默許。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在離巫王山不知道有幾千裡的地方,一處豪宅裡,一幫人正在聚會。這豪宅雕龍畫鳳,雖然不比皇帝的宮殿,但也顯示出主人的顯赫身份。大廳上座,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喝著茶,一群同樣歲數不小的老者圍坐在他身邊,其中一名用恭敬的聲音道,“盟主,北平王已經到達反賊山裡。”   老者點點頭,低聲道,“這次,可千萬別再有什麼閃失,讓那小賊溜了。”   “盟主放心,這次是北平王親征。”接話的長者恭敬道,“羅千歲辦事,你是知道的,這次萬無一失。”   老者點點頭,可他還是不大放心。這兩月,他動用各種關係,讓拜火教的人派了兩次刺客,都沒能乾掉孔京這反賊,仿佛冥冥之中,有什麼神明保佑這家夥似的。   如果說皇帝是明麵上的天下主宰,那他這個盟主,就是暗麵上的天下主宰,地位還在皇帝之上。以他的地位,這天下有什麼辦不到的事?就算要改朝換代,也不是多大的難事。可是,山外有山,人上有人。乾掉反賊孔京,是在他之上的人交代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地位在他之上的人,會如此在意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賊。   但是,能讓比他更高的大人在意的家夥,恐怕是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不能不防。於是,他拉下臉,厲聲對下屬道,“給楊廣捎個話,下幾道聖旨什麼的,務必讓北平王留點神。這次要是再給反賊溜了,提頭來見!”楊廣是當今皇上的大名,天下沒幾個人敢叫。他敢自呼皇上的大名,明顯不把皇上放在眼裡。   “是,屬下遵命。”長者畢恭畢敬地回話道,腦門冒出一點冷汗。他跟隨盟主半輩子,還從未見過盟主放如此狠話,看來,這次真是事關重大。   另一邊,巫王寨裡,孔京安排了諸多雜務,一時閑著無聊,隻覺得心煩意亂,於是踱步到練武場,抓起一柄長劍就舞起來。他不通武藝,也無心練武。隻是,兩個月來連遭兩次刺殺,他都沒有反抗之力,令他這個臉有點掛不住。   前世他看《三國演義》的電視劇,劇裡就連劉備和曹操這些從不上陣拚殺的主公,都會一點武藝呢。他這個反賊之首,要是連一點拳腳兵刃都不懂,如何服眾?所以,他隱隱覺得,為了自己的造反大業做想,就算是防身,自己也是有必要學點兵刃的。   紫妍在一旁看著她的夫君練武,她本來是想上去指點一二的。可惜,她隻會拳腳,也不懂兵刃。夫君體質文弱,又是動腦不動手的主子,學拳腳功夫來有什麼用?她是不懂,也不想白費力。   這時,程咬金也散步來到練武場,見到孔京在揮劍,感到好奇,便立在旁邊,看了一陣,嘿嘿笑道,“兄弟,你這劍舞得也不咋的。不如改使斧子,俺教你!”說著,他舉起隨身的開山大斧,對著空氣呼呼使出他的三板斧,邊砍邊念道,劈腦袋、鬼剔牙、掏耳朵。   可是,這三招雖然厲害,他也隻會三招。使完他就愣住了,第四招咋使,不知道。孔京見他發愣,自己也有點尷尬。這時,隻聽旁邊響起一把清脆的聲音,道,“大呆瓜,你就會三招,還好意思教人,我呸!”孔京不用回頭,就知道那個刁蠻任性的盈盈來了。   隻見盈盈跳到他身旁,搶過他手裡的長劍,刷刷刷使出一套劍招,如同天女撒花,動作流暢,姿勢優美,令旁邊眾人看了,一起鼓起掌來,拍手叫好。   這時,隻見盈盈跳到孔京的身旁,笑道,“姐夫!你要學使劍,我教你!保準比這大呆瓜的斧子強多了!”這套玉女劍法雖然不是什麼秘傳高招,但她自小跟著哥哥習武,早就把劍招練得滾瓜爛熟,自信有資格收徒了。   昨晚的事,雖然誰也閉口不提。但她心知肚明,姐夫終究是救過她的。這點人情,她想找機會還了,也不欠姐夫的。   這時,孔京又是另一番打算。他心想,劍乃百兵之首,不光能製敵,還是防身利器。所以,這個世界裡佩劍的人很多,隨處可見。自己力量不大,學不了程咬金的斧子。要習武,當然還是練劍的好。他依稀記得,電視劇裡劉備和曹操都是使劍的呢!不會使劍,他這個老大也難以服眾呀!   於是他點點頭,道,“還請姑娘賜教。”   於是,盈盈又把她那套劍招舞了一遍。可惜,孔京沒有練武的基礎,看了也記不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盈盈見他把自己這套精妙劍招使得笨手笨腳,姿勢醜陋得如同耕田插秧,心裡氣惱,忍不住伸手握住孔京使劍的手臂道,“不行!要這樣,手這樣!”   這時,她也不顧什麼男女大防了,手把手地指點孔京怎麼出招。練到起勁處,她的整個身子都貼到了孔京背上。孔京臉上一紅,聞到一股陌生的香氣,那是黃花閨女的體香,如同傲雪的寒梅一般,清甜中帶一點點酸味,十分好聞。   他微微轉頭,隻見盈盈大概是運動了一番,出了點汗,一張俏臉如同山野裡綻放的野花一樣,光潔粉嫩,白中透紅,還流下幾滴香汗,猶如花瓣上晶瑩的露水,反射著絢麗的日光,發散著珍珠般的光芒。這張俏臉下,衣領前,露出粉雕玉琢的一段頸子,那是多麼動人的物事呀!奇怪,他以前也見過不少女子,也有過女友,可是,他從來不知道,人的頸子竟然能那麼動人。他原本以為,那隻是用來連接腦袋與上身的一個器官,男人無所謂,女人才喜歡戴個項鏈什麼的裝飾品。他這時才知道,頸子還真是個動人的器官。以前沒發覺,那是他遇到的人,顏值都不太高。真正美麗的人,就連普普通通的頸子這個器官,都可以漂亮得一塌糊塗,還不用任何項鏈之類的裝飾品來修飾。因為,那種美是純天然的,別人裝也裝不來,硬要靠什麼項鏈來修飾,也隻是落個東施效顰的笑話。   這麼想著,他突然感覺某處漲得難受,身體更加僵硬了。   正是:   誰言男女不可親,練武場上授徒忙   姑娘劍招妙絕倫,小子切切記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