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以人皮為原料的滴血牛頭旗幟,自廢墟的陰影浮現。
無人知曉野獸人部落的名稱,這些瘋狂的嗜血造物總會在邪月指引下不停遷徙,啃食沿途所見的一切生物,直到整個世界變成血域方才滿足。
大群劣角獸站立於山坡遙望廢墟中央的鋼鐵陣地,舉起粗劣摹仿智慧生物所造的弓箭,沒有任何齊同發射的意味,胡亂向矮人射去骨質箭矢。
某種層麵而言,劣角獸與地精很是相似,隻要拉弓將箭射出,已經算是一大壯舉。
至於能否擊中目標,又能造成多少傷害,隻有毛哥/邪月知道。
數百名野獸人的遠程火力,絲毫沒有本該具備的壓迫感,胡亂射擊一通隻會讓矮人越發輕視這些雜種。
濺落於盾牌上的箭矢,對其連一道痕跡都沒有留下,脆弱的木質枝乾瞬間瞬間折斷,徒留劣角獸的無能嘶吼。
弓箭射擊持續了數分鐘時間,在用箭矢吸引矮人注意力的同時,幾隻體型堪比公牛的獠牙獸,正待在左側,用粗糙醜陋的堅硬皮膚,磨蹭著地麵,等候鞭子落下向前突擊。
遊俠們向國王匯報了這一情況,是否要派人頂住這些野獸,以防尖耳朵臨時變卦,不提供側翼掩護。
國王對尖耳朵表示信任,認為側翼的獠牙獸必然無法突擊到麵前,並命令待在誓言親衛身後的火力小組,拿出家夥瞄準山坡上的劣角獸。
靠矮人的雙腿在復雜環境追擊野獸人,除非卡德林不要命的屠夫,誰也不想留下一樁會被恥笑的英雄事跡。
火力小組端著長槍短炮抵達陣前,劣角獸“密集”的箭雨,並未阻擾瞭望手的視野,經過以啤酒為靈感的計算,他很快就估算出大致距離。
“一百二十米,給我打!”
不用瞭望手多說,端著手炮的火力小組已經將盾牌放於地麵,特質的凹型結構能完美容納手炮所需的空間,以隕鐵包裹的橡木盾牌,足以形成免疫小口徑遠程火力的絕對防禦,讓射擊者處於安全狀態。
往槍管中塞入黑火藥,隨後是彈丸,整齊轟鳴引燃了廢墟中的戰火。
一百二十米,是火槍的極限,但不是矮人的極限。
不少技藝精湛的射擊手,在如此遙遠的距離下,還是用手中的家夥擊中山坡上的劣角獸。
懺悔之花自野獸人胸膛出現,本用於擊穿綠皮大隻佬厚重盔甲的彈丸,攜帶的強悍威力瞬間在身體形成一道空腔。
高速摩擦引發的溫度,讓空腔周圍的內臟變得模糊一片,隻剩搖擺向著地麵躺下的野獸。
“摩爾金在上,我擊中了那個惡臭的家夥!”
“那是我打中的,別吆喝著搶功勞。”
即便在戰場,矮人依舊是一群永不消停的群體,得到一點成果便會高興慶祝,而當情況陷入劣勢時,又會變得異常沉默。
當矮人拿出能反擊的武器後,野獸人出現一陣騷動,畏懼死亡的劣角獸們大有向後退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