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那邊的事情進行的很順利,電話打完。她告訴兄妹倆,說黃叔叔已經做了安排,不過需要他們先去雲南,然後走邊界偷渡到泰國,到了泰國之後自然有人接他們。 李紅斌長這麼大,除了在外地上學,就是在那個城市送外賣,他哪裡知道什麼偷渡啊? 所以對於這種行為,他有些不可理解,然後疑惑的問道,這不是違法嗎? 薑離有些看白癡似的看了他一眼,問道,殺人算不算違法? 一句話把李紅斌說的啞口無言,不過具體怎麼操作,薑離也給出了解釋。下麵的車庫有一輛車,她隻需要跟李紅魚開著車到瑞麗,那邊蛇頭黃叔叔已經聯係好了。 她們隻需要聯係上蛇頭就可以去泰國了,事情很簡單。 看這個少女說的輕描淡寫,李紅斌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妥。 畢竟對於那邊的詐騙集團他是有所耳聞的,到時候這兩個不諳世事的少女被人賣了,找誰說理去? 不過對於這個情況,薑離表示不用擔心,黃叔叔在那邊說了,這個蛇頭是他的老朋友,所有的事情隻需要聽蛇頭的安排就好。 看薑離說的這麼篤定,李紅斌不好再說什麼,他不想被一個十七歲的高中生看不起。 放下電話,他們就開始了漫長的等待,但是警察來的速度,比薑離預料的快。 下午三四點鐘,他們正在房間裡看電視,門鈴忽然被摁響。 李紅斌有些緊張,他不知道來人是誰,但是薑離卻淡定自若,讓兄妹倆放下心來,來的可能是保安。 畢竟這邊的物業還是比較負責任的,很可能這個房子很久沒人來住,物業過來問問需不需要打掃衛生之類的。 聽了薑離的話,兄妹倆這才放下心來。 可是等薑離開了門之後,隨著保安走進來的卻是兩個警察。 看到是警察,李紅斌差點跳了起來。 誰知道兩個警察告訴他們不要緊張,說最近盜竊案高發,別墅有好幾家已經被偷了,過來問問他們有沒有發現什麼特殊情況。 聽到警察這麼說,李紅斌才知道自己是過於緊張了。 警察簡單的問了問幾個人的身份,連身份證號碼都沒有登記,便離開了。看到警察離去,李紅斌才知道是虛驚一場。不過就算是虛驚一場,也把他嚇得夠嗆。 可剛坐下沒一會兒,薑離忽然站起來說道,不對,咱們現在馬上就得走。 李紅斌看到她的反應,疑惑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薑離說,那兩個人不是警察。 看到薑離的反應,李紅斌有點不明就裡,問道,不是警察?從哪裡看出來的? 薑離沖到臥室,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簡短說道,直覺。 這時候李紅魚也站起來說道,我覺得他倆也不是警察,看他們穿的衣服就不像,兩個人腳上都穿著新款的阿迪鞋,頭發也不像,剪的太整齊了,還有說話的神態。那兩個人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我倆看,那個眼神就像是…… 那邊薑離的語速非常快,大聲喊道,像小流氓。 李紅魚點點頭,對,就像那種街邊的小混混,色瞇瞇的。 李紅斌卻對這些卻不置可否,難道警察就不能穿耐克鞋了?就不能剪頭發了? 但現在這種情況,他寧願相信兩個女孩子的話,也跟著站了起來,來到窗邊,把窗簾拉開一條縫,往外看了看。 小區裡非常的安靜,路上也沒有什麼人,這一切在李紅斌看來非常的正常,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然而就在這時候,他耳朵裡忽然聽到幾聲腳步,還有輕微金屬的撞擊聲。 這幾個聲音一起,他馬上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用神識探查了一番,感覺別墅的前門的位置,幾個人已經到了門口。 聽那個動靜好像是在開門。 探查到這裡,他耳中就聽哢嚓一聲。他忽然明白過來,敵人已經到了跟前,他大喊一聲,壞了,快躲起來。 李紅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李紅斌薅著她,一把把她扔到了薑離的臥室,喊道,關上門,不許出來。 這句話喊完,他就聽一陣腳步聲,順著樓梯沖了上來,還沒抬頭呢,耳中就聽砰的一聲,一股重力擊打在他的身上,就像一柄大錘一樣,直接把他打了出去。 隨即他重重的摔倒在地,隻覺得胸口一陣發悶,半天沒爬起來。 等他爬起身子,幾個人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手裡端著黑黝黝的東西,一起指著他,低聲喝道,趴著,不許動。 李紅斌抬起頭一看,進來的這些人看上去非常的精悍,身上被深色的迷彩裹得結結實實,腦袋上戴著頭套,隻露出兩隻眼睛,絲毫看不出來什麼模樣。 這些人手裡拿著的東西,自然都是槍,有的是短管獵槍,有的是單發的霰彈槍,還有他不認識的各式手槍左輪等。 被這些槍一指,李紅斌馬上就老實了。他還沒有自信到能夠獨自對抗這種熱武器的地步。 看到李紅斌老實,這些人沒有過多的話語,領頭的指了指其他的房間,說道,去把那兩個女的找出來。 他這句話說完,隻留下他一個人用槍指著李紅斌的腦袋,另外幾人迅速行動,很快找到那間臥室,一腳踹開後,把李紅魚和薑離揪著頭發拽了出來。 找出李紅魚和薑離,領頭的拿出一部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說道,人找到了。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領頭的嗯了一聲,直接掛上電話,然後交代手下,男的殺了,女的帶走。 這邊交代完,他一點都沒猶豫,對著李紅斌的腦袋抬手就是一槍。 一槍開完,李紅魚嚇的大叫起來,嘴裡大喊,哥,哥…… 那些人根本沒有理會李紅魚的叫喊,揪著她的頭發把她往外扯去。後邊的一個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看到領頭的把李紅斌放倒,也是一點都沒有猶豫,拿起槍對著李紅兵的身體補了幾槍。 補完槍,那個人也一點沒有猶豫,扭頭就往外走。 可是沒走幾步,那個人愣了一下,扭頭又走了回去。 領頭的都快走到樓梯下,看到那個人又回去了,問了一句,怎麼了? 那人冷冷的回了一句,沒事兒。說著話,抬起槍,對著李紅兵的身體砰砰又補了幾槍。 幾槍打完,那人皺起了眉頭,領頭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兒? 那個人一邊重新裝填子彈,一邊疑惑的說道,他媽的,見鬼了。 領頭似乎不知道他說這句話什麼意思,又問了一句,什麼意思?打不死嗎? 那個人抬起槍對著李紅斌又來了幾槍,幾槍下去之後,有些驚恐的說道,真他媽見鬼了。 說著話,手上不停,連連扣動扳機,槍裡的子彈對著李紅斌呼嘯而至。子彈全部打完,那人回頭看了看領頭的一眼說道,真打不死。 領頭的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打不死?不可能吧? 那個人似乎一下放鬆下來,一把薅下頭套,露出一張滄桑的臉龐,對著領頭笑了笑,滿臉的淒然之色,照顧好我兒子……一句話說完,領頭的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見那個人胸膛呲啦一聲,竄出一隻血紅的手,內臟血肉噴了一地。 領頭的被這一幕嚇了一跳,抬頭一看,隻見那個有些微胖的年輕人,緩緩的從隊友身後露出了腦袋,腦門上鑲了幾顆冒著煙的子彈,正一臉的猙獰,對他咧開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