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穀誌凡和寺瑕便回到了房間裡,穀誌凡還在想著村長剛才吃飯給他說的話。 “有的人替愛的人看過整個世界後便不想再讓愛的人知道世界的荒唐和無力,然而…事與願違啊~。” 看來這個囚籠的故事並不像夢蠶那般的輕鬆,哎,關於愛的紛紛擾擾其中有多少外人清楚的。剛想問村長在這裡處於什麼角色的,結果他轉眼就消失在了黑暗,這還是他自從講了第一個故事後才透露的情報。應該是村長在穀誌凡的身上感應到了什麼,所以觸發了NPC的劇情透露。 “你早點睡,晚上我要出門看看。”穀誌凡現在為了抓緊時間,沒有問寺瑕的技能怎麼怎麼樣的,他拿著玉牌打算先宰幾個看不順眼的村民試試看效果。 拿著民間製作的燈籠,腰間掛著【蟲の罪昭】,推開大門湧入漆黑的蟲群。 “哼~,外人就不該來的,可是...我們也擋不住祂呀!”黑暗中響起自言自語的聲音。 ...... 打開房子的門,外麵是一幅遮天蔽日的蟲群圍繞在天上,連天上的月亮都看不見的畫麵。按理說鄉下的月亮應該很亮才對的,而不至於像現在的這個樣子。 房子外有幾厘米薄的膜,閃閃發光的,阻止了蟲子的進來,於是那些蟲子便把整個保護膜圍了起來。看著腰間的玉牌也跟著發光,穀誌凡的周圍環繞著一層的屏障,於是他這才邁出屏障裡,一種像一團水裡脫落而出一滴水的感覺出現。 因為蟲子沒有圍著屏障,所以穀誌凡的視野很是清晰。他看到屋子外守著一個大蠍子,比一般的轎車還大。 “跟我來吧,行動快點。”蠍子發出急切的聲音。 “不急,我看看夜晚的景色。”穀誌凡想盡可能的稍微慢一點乾事。 “不是,我們的酬勞都給了,你還想摸魚?你想嘗嘗我的厲害嗎。”大蠍子居高臨下的看著穀誌凡。 蠍子一語道破,頗有資本家的天賦。看著它不好忽悠,穀誌凡也隻好上路了。 慢慢跟在它的身後,不管它的催促,在慢磨硬泡下終於來到了第一家倒黴村民的家裡。 村民家周圍圍著被蟲子圍滿的“帳”,而那個村民家裡燈火通明,時不時的還聽得到屋裡傳來魔怔的叨叨。應該是在向虺滅禱告什麼的,以至於保護他不受到傷害。從某種意義來說,這個虺滅倒是真的有用。 “進去殺了他吧,把木像拿出來你的任務就完成了,簡單吧。”大蠍子用鉗子推了推穀誌凡。 “工具呢?我總不能就空手殺他吧”穀誌凡還在跟蠍子拉扯,但迫於它那個巨大的尾針還是進去了。穀誌凡打算這一晚就隻乾掉這一個倒黴的村民。它越是催促,穀誌凡就越明顯發現情況不對頭。 進入房間裡,先跟大蠍子打聲招呼去找工具然後就消失在了屋裡。 “不是,你在裡麵待了半截香了怎麼還沒搞定啊!這個時間都夠解剖隻牛了。”大蠍子耐不住開始催促起來。 “哦~哦,剛找到一把刀,馬上馬上。”穀誌凡拿著一把菜刀從一個房間裡出來,然後才進燈火通明的房間裡。大廳裡跪拜的一個大伯,年齡起碼六七十歲了,他雙手拿著香對著麵前虺滅的木像不停著磕頭,而虺滅的麵前除了擺了豐盛的祭品,還放著一碗紅彤彤的血。 看著老大爺臉上麻木的表情,穀誌凡嘆了口氣,用刀子對著他胸口來了一下。整個場麵很是平靜,就連穀誌凡第一次乾這種事居然都沒感覺到惡心和害怕,仿佛殺的不是人一般。插入大爺身體裡的刀出來後,刀身上什麼都沒有,仿佛刺了個氣球般。 支撐大爺的那口氣沒了,大爺整個身體開始乾癟下去,而圍繞在外麵的膜也隨之消散。外麵的蟲子蜂擁而至,把整個房子都鏟除趕緊了,隻留下個留著大疤的雕像。這間房子在任何意義上都化成了灰,不知道明天是否有人在意。 留下的雕像在蟲子們的包圍下瑟瑟發抖,隨著大蠍子的鉗子大手一揮,眨眼間木雕就化成了灰,露出了穀誌凡曾經得到的黑色小蟲子。隻見大蠍子嘴裡一吸,那個小蟲子就無處遁逃被吸走了。 “你回去吧,馬上天亮了。今天你做的,我會如實稟報大人,你等著吧!”說罷,大蠍子身體變成一般蠍子的大小形狀,遁入土裡便消失了。天上密密麻麻的蟲子也跟著一起消失,周圍環境開始恢復。而眼前眨眼變成灰的房子卻沒有恢復。 一晚上雖然乾的不多,但還是給了穀誌凡很多的震驚,於是便拖著疲乏的身體回到房間休息。 ...... 隔天。 村長如往常一樣的喊穀誌凡一行人起床,四人安安靜靜的享受早餐。吃完飯後,羊今典和管子木就自發的消失在了房子裡,看他倆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知道又想搞什麼。 今天穀誌凡跟寺瑕打算先去探望一下大嬸表示慰問,雖然很大程度上穀誌凡確定大嬸沒了,但以防萬一還是打算去看看。然後再打聽一下昨天大爺的情況,畢竟一晚上的人就沒了,最後如果時間夠的話去探探瘋子的風口。 兩人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寺瑕也沒過問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但看著穀誌凡一臉的不對勁還是在一旁嘻嘻鬧鬧的想讓穀誌凡開心一點。路上的村民很少,也沒有看到各家冒煙做飯,田裡也隻有少數的人在勞作。 正巧路過個大嬸,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穀誌凡攔住他問“嬸嬸,最近怎麼感覺村裡的人變少了。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嗎?” 被攔住的大嬸被攔住時一臉的生氣,感覺隨時要發作了,但看到是穀誌凡和寺瑕還是耐下性子來解釋。 “哦哦,是外麵來的客人啊。最近不是剛走了兩戶人家嗎?這事發生得奇怪,於是村裡打算舉辦個降虺聖典給村子裡驅驅不乾凈的東西,因為長時間來第一次舉辦,所以邀請了旁邊村的人一起參加,到時候肯定會很熱鬧。咦,村長沒給你說嗎?說起還是......” 大嬸如機關槍一樣的絮絮叨叨被穀誌凡打斷,穀誌凡急忙詢問走的人是哪兩個村民,以免她跑題扯東扯西的。 “說起來,其中有一個你倆還認識。就川上理原知道吧?自從你倆去的第二天她就走嘞!慘得很,身體全身是洞都可以拿來當漏鬥了,腦袋都不知道在哪去了,村裡有人的人說是從後山上跑下來個狼把她腦袋叼走了。說起後山,我奉勸你兩個別去,那裡怪得很嘞!” 對於村情六處的建議,穀誌凡自然是相惜的,但是這是不是太晚了。穀誌凡已經上了夢蠶的賊船了,不知道能不能逃票。 “說起另一個,死的是個老光棍,以前不老實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到處嫖,後來越長越老那裡就不中用了於是便沒人要。這個瓢蟲今天早上剛死不久,等我們人看到的時候隻剩下個人皮了,比我弄著餅都薄,而我看他是被妖怪吸走了精氣。哎,這世麵越來越亂咯~” 還沒等穀誌凡繼續問,大嬸便自顧自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