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白歌大腦微微產生了那麼幾秒的宕機,在聽到那空靈帶有些許回想的聲音他首先確定了自己位於洞穴後。 緊接著雜亂的思緒就在腦海內快速的穿梭了起來: 這裡怎麼會有小孩,他也是從船隊上掉下來的?他怎麼管我叫朋友?不對啊,年幼的孩子全都集中在教堂船而那裡有聖物保護,再怎麼說也不可能有孩子被那場事故波及啊。 難道這家夥不是船上的孩子,難道說傳說中恐怖的迷霧海還有原住民,所以他為什麼管我叫朋友? “請問這裡是...” 不等想問清楚自己所處位置的白歌把話說完,那道孩童的聲音便再次傳來,隻不過這次對方的聲音中明顯帶上了幾分緊張和犯錯下什麼錯誤想及時補救的著急: “哦我差點忘了,與新朋友見麵時不介紹自己的姓名可是很無理的行為,真抱歉我已經很久沒有新朋友了,剛剛差點把這事忘了,你好我的朋友我是亞斯提.莫裡亞德.卡桑迪爾,請問你是。” “白歌。” 被對方這麼一大斷,白歌也是一愣在短暫的遲疑後選擇報出了自己前世的名字,畢竟自己現在屬於是睜眼瞎,光靠聲音就斷定對方的年齡甚至物種,特別還是在傳說中極度恐怖的迷霧海。 “拜格?你的姓氏呢?” “我沒有姓氏。” 在聽到對方的問話後白歌直白的做出了回答,誰料白歌剛說完這話對麵的聲音頓時就變的興奮激動了起來。 “那真得是太好了!我來賦予你一個吧。” “啊?不用了謝謝...” 白歌雖然做出了拒絕,但這拒絕顯然並沒有任何作用。 “我就叫你拜格.斯提亞麗,怎麼樣。” “啊?” 白歌麵對對方這似自說自話般的問答話術,屬實被搞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但轉念一想自己還有正事要問對方,也就其聲音傳來的位置點了點頭。 “很好聽的名字。” “啪嗒啪嗒。” 隨著白歌的這一句誇獎,一整什麼東西在地上快速蠕動拍擊的聲音幾乎在下一秒變開始在四周回蕩。 麵對這突發的怪異狀況及時白歌早已有所心理準備,但還是不由的吞了口唾沫。 “那亞斯提,請問這是哪?” “這是哪?這當然是我家啊。” “那你還有看到其他人嗎?” “沒有呢?我隻看到了小拜格你一個人。” “那你知道這個地方的出口在哪嗎?” “這裡沒有出口。” “那我是怎麼進來的。” 在白歌問出這個問題後對方沉默了好一會,似經過了認真的思索和考慮後才再次用那富含童真質樸的聲音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我的每個朋友都是在一覺睡醒後就出現在我家的。” “額,那你家倒是挺神奇的。” 麵對對方這過於抽象的答復,白歌也隻能笑著應和著。 “哦對了,朋友你已經睡了很久了,應該餓了吧,來吃點東西。” 說著白歌就聽到一陣粘液與石製地板啪嗒發出的肉麻“滴答”聲自自己前方這名“朋友”的方向傳來。 他就感覺有什麼東西被舉到了自己身前,處於禮貌的伸手接過 一種觸及到動物脂肪般的手感自指尖傳遞到大腦,這脂肪並不油膩隻不過表麵似乎沾著一層未知的粘液,甚至隱約間白歌還能感到這團脂肪在蠕動著。 什麼玩意?魷魚? “朋友快吃吧,可好吃了,再不吃待會這家夥就要逃掉了。” 白歌剛剛張開準備品嘗刺身的嘴,在聽到對方的話語後又默默閉上,雙手在自己如今抓著的那團膠狀物上微微揉搓。 白歌腦海內剛剛浮現出幾句推辭的話語,就隻聽見自己的肚子莫名發出了一聲“咕嚕嚕~”的慘叫。 剛到嘴邊的話又被自己硬生生給吞回了肚子裡,進行了一次深呼吸。 我掉迷霧海裡都沒怕過,怎麼會怕口吃的,我可是從“大頭”的廚藝下幸存的強者,怎麼可能怕這一團小海鮮。 在給自己打完氣後白歌沒再顧慮一口朝那團脂肪就咬了下去。 “哢嚓” 伴隨著“脂肪”被送入口中與牙齒接觸的瞬間 如咬破青蘋果般的清脆與甜香瞬間蔓延了整個口腔。口中的脂肪在咀嚼下微微還帶點韌勁,淡淡的煙熏味沖上鼻尖,讓白歌在咀嚼見竟有那麼一瞬間產生了在吃烤肉的錯覺。 嚼了幾口後白歌整個人就傻在了原地。 他期初給大腦的信號是快速的將東西嚼碎吞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但在嘗到這“脂肪”真實的味道後,這種正負期待值完全逆轉的反差,差點沒把他大腦的CPU乾冒煙。 仔細品味一番舔了口自己的手背,在確定自己的味蕾並沒有出現問題後白歌這才驚詫的開口: “這是什麼!怎麼這麼好吃。” “嘿嘿嘿,這可是塊魚是隻有在我家才能吃到的好東西,當然我也隻會把他給我的朋友吃,一般人我可不舍得拿出來。” 聽著亞斯提顯得極為得以的哼唧聲,白歌長呼一口氣似乎終於放下了什麼。 小心的摸到了身後的石壁,靠著墻緩緩坐了下來。 “謝謝你亞斯提,我好久都沒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對方似乎也被白歌的這一句突然的感謝弄的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答,沉默了好一會才小聲的也說了句: “也謝謝你拜格,我已經好久沒遇到你這樣不害怕我的朋友了。” “不,其實我也有些害怕你,但好在我眼睛因為一場意外不小心瞎了,這才表現的沒那麼害怕。” 在白歌把這句話說完後洞穴內又是一陣沉默後亞斯提才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 “是因為我是怪物嗎?” “不,是因為未知,人們對未知的東西天然會感到害怕,但好在現在我已經不怕你了。” “那真是太好了。” 聽著對方那突然再次變的高興的聲音,白歌臉上微微浮現的微笑卻在逐漸消失,他響起了一個朋友,那個他始終想被他騙,而他卻始終舍不得騙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