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心中暗叫不好,不再顧慮阿修姆掌心的那顆火球,抬腿就朝著上層甲板趕去。 刺目的太陽曬得白歌一時間睜不開,眼隨著那光暈散去,白歌這才看清了甲板上的情況。 他整個人頓時一愣,因為他看到了那飄揚著的白色風帆下還綁著一個什麼東西,那好像是個戴著鳥嘴麵具的人。 靠在船沿上的維爾女士依舊拿著那橡木杯喝著什麼,見白歌從下層甲板沖上來不由朝其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你同夥挺厲害啊,豬頭先生。” 看著被背負雙手綁在船帆下耷拉著腦袋的“大頭”白歌的神情逐漸凝重。 “大頭”絕對沒死,不然也不必這麼大費周章的綁著,而是應該直接扔入甲板或丟進海裡。 但最重要的是“大頭”竟然就這麼被製服了,並且在甲板下的自己在此期間竟然沒聽到一點動靜。 環顧甲板一圈在確定四周暫時沒有暴露在視野內的其他人後,白歌俯身迅速沖到了綁著“大頭”的風帆下。 見維爾沒有任何動作,白歌也沒著急去接繩子而是看向了那下層甲板與上層甲板相連的樓梯口。 阿修姆不急不緩的走了上來,左手似剛剛把什麼東西塞入懷中。 “可以放我們走了吧,你們已經啟航了,就算我們現在去港口舉報,聖光教會的人也絕對追不上了。” 阿修姆麵對白歌的這個問題,隻是平靜的搖了搖頭。 “豬頭人,你想離開可以,但同時也要做好把命搭進去的準備,因為消息已經泄露了。” 一旁拿著橡木酒杯的維爾小姐出乎意料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啊?” 白歌在短暫的驚訝後,將目光投向了昏迷的“大頭”。 “不是他,是我們曾經的教會同胞。” 阿修姆發出一聲哀嘆: “我們本次來肯特麗港的主要目的是為朝聖船隊采買物資的,我們的其他同伴本應該在正午4時半達到的,但他們全都未到,這隻能證明他們可能發生了意外或其中出現了叛徒...” 阿修姆說到後麵時語氣明顯變得有些沉重且低落。 “豬頭人,別想了,就算你能順利離開,但你這同夥恐怕就困難嘍。” 維爾女士又一次沒有征兆的話語傳入白歌耳內,轉頭看去她正將那隻靠在船沿上的左手緩緩抬起。 她纖細的指尖上似乎攆著一塊皮革,不對那是一隻皮革手套,而且那手套的款式白歌還感覺格外熟悉。 微微側頭看向被綁著的“大頭”卻發現這家夥的雙肩極為明顯的向內縮了一下。 ‘你小子,給我在這裝睡是吧!’ 白歌心中無語的同時,也為對方的平安而感到慶幸。 “維爾,他怎麼了?” 阿修姆見維爾女士的這番舉動顯然也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老鄉的那個朋友是名“禍孽”。” “啊?!你不會認錯了吧,這裡可是聖光教會管轄區。” 阿修姆,轉頭看向被綁縛在風帆下的“大頭”語氣驚疑的問道。 “不會錯,我曾經接受教會委托,在威格爾城外的村子裡獵捕過兩隻,那種雙手我此生隻有在“禍孽”身上見到過。” 聽了維爾的話,原本還耷拉著腦袋的“大頭”頓時仰起頭,瞪向了對方,綁縛他的繩索也猛的繃緊了起來。 “別這樣看著我,我是個雇傭兵,拿錢辦事這是我的準則,我隻是按雇主的意思完成任務罷了,其他的可都和我沒關係。” “大頭”的目光依舊一轉不轉的緊盯著對方沒有偏轉,困住他的繩索也發出了一陣繃緊的“吱呀”聲。 “怎麼,還要打一架嗎,先說一句這次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見情勢不對,白歌立馬在“大頭”耳畔說道: ““大頭”冷靜點,這艘船不是她的是薪輝教會的,就是當年為了保護“你們”不惜與聖光教會鬧掰的那個教派,她隻是個接受雇傭來幫忙的,看那邊那個男的就是薪輝教會的神官,他以前也和“禍孽”生活過一段時間。” 不知是白歌的話語起了作用,還是維爾的威脅起了作用“大頭”收回了緊盯著維爾的目光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阿修姆,繩子也不再傳來那被拉直的“吱呀”聲。 “既然我們現在已經下不了這賊船了,我給我的同伴鬆綁你應該沒意見吧。” 阿修姆麵對白歌的問話,點了點頭以表同意後白歌便開始為“大頭”鬆綁。 伴隨著捆綁他的繩索散落,白歌這才注意到了他附後的雙手竟也被綁上了繩子,正當他想去解開時維爾那幽幽的聲音卻再次傳來: “不許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待會開船的時候不希望發生什麼意外。” 白歌放下了伸出的手,將大頭扶起,同時也注意到了他那隻未戴手的右手,手掌正反兩麵呈兩極分化,手掌被一塊塊黑色菱形鱗甲覆蓋而手背則覆蓋著一層細密的白毛。 但這種情況隻在手腕處向上蔓延出一點後便停止,甚至連幾根手指都未受到影響,指頭唯一與常人有異的地方好像隻有那些由橘黃漸變為紅又為黑的指甲。 看著那雙奇特的右手,白歌腦海內一段久遠的記憶突然被喚起,等等“大頭”的手原先好像不是這樣的吧。 ... 此時的船隻已然遠離了港口,再次環視甲板在確定沒有其他水手或其他人幫忙掌舵控製船隻後,白歌不由朝依舊靠在船沿邊的維爾女士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維爾她是風暴君王的眷者,他能操控自己一定範圍內的氣流強弱,當然這也有很大弊端,因為需要以自身為氣流進行引導,所以如果在操作氣流時受到傷害,那傷口就會瞬間被其身邊的狂風撕扯開。” “喂!阿修姆,在當事人麵前把我的弱點告訴別人,這在傭兵圈裡已經不是什麼禁忌可以形容的了。” 阿修姆麵對維爾明顯不滿的語氣,再次笑了笑: “那我也把自己的弱點說出來吧,我雖然為燃火人掌握了薪輝之火賜下的部分奇跡術,但我並不能免疫奇跡術的傷害,每次操控火球時自己也會被燙傷。” 維爾撇了阿修姆一眼,露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繼續轉過頭吹著海風品味起手中的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