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眼睛微瞇,手輕拍著劍鞘道,“久聞餘觀主劍法冠絕,一套鬆風劍法精妙絕倫,喜歡搜集各派劍法。恰好晚輩自幼好劍,也癡迷各路新奇劍招,不知餘觀主可否指點一二。” “福威鏢局的龜兒子,你也配讓我爹動手?還敢先動手傷我師兄師弟,這青城派,豈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地方?”一旁的餘人彥劍指林平之。青城派弟子迅速圍成半弧,與麵前三人對峙。 “他娘的,還要點臉不,我都說了是你那姓吉的師弟先動的手,我福威鏢局的人向來敢做敢當,也不屑扯謊,你們號稱名門正派怎麼如此不講究?呸……”史鏢頭唾了口唾沫,嚷嚷道。 唾沫還未落地,餘滄海微咳一聲,鬆風觀四位青衣弟子突然出手,四柄劍從不同方位,直刺林平之胸口。說時遲那時快,林平縱身疾步,體迅飛鳧,飄忽若神,已至四人身後。四人大驚,不及轉身,臀部同時中劍,傷口深有二寸餘,直抵白骨,鮮血淋漓,撲倒哀嚎。 若是一劍橫劃讓四人屁股同時中劍,並不稀奇,而這小子用的竟是鬆風劍法,一連四劍,劍劍直進,就剛才這一手,我怕也隻有三分把握接得下來。餘滄海思慮著,背有冷汗。 “江湖傳言這鬆風觀有四位豪傑,身手卓絕,號稱青城四秀,可是諸位?”不等回應,林平之繼續道:“聽聞貴派也收集研習了我林家辟邪劍招,恰逢晚輩今日前來,餘觀主可有興趣切磋一番?”。 餘滄海內心七上八下,五味成雜,看林平之出手狠辣,竟完全不想問林平之從何習得這鬆風劍法,而且使得比自己還俊逸灑脫,也無興致再看什麼辟邪劍招,便道:“少俠身手了得,在年輕一輩中已是鳳毛麟角,不巧老道近些時日修煉內功時稍有不慎,導致內傷。日後若有機會再指點少俠一二。” 林平之輕笑一聲:“嗬,也罷,待福威鏢局四川分號開張,難免多有叨擾,屆時晚輩攜禮再來請教。今日切磋中不小心傷了貴派弟子,雖說刀劍無眼,但晚輩心裡也愧疚得緊,略備薄金,還望餘觀主收下。” 鄭鏢頭將信封送到餘滄海跟前,餘滄海伸手接下,臉上看不清是喜是怒。 下山途中,史鏢頭滿眼放光,崇拜的看著自家少鏢頭:“少鏢頭神勇啊!我都沒看清,那四個憨貨就滿地打滾了。而且太會惡心人了,看著他們收錢時像吃了蒼蠅一樣,笑死我啦,哈哈哈哈哈哈。” 鄭鏢頭道:“少鏢頭,送出去了三百兩,剩下的兩千七百兩怎麼辦?” “啥?隻送了三百兩?那豈不是更惡心他們,哈哈哈哈。”史鏢頭邊笑邊捂著臉。 鬆風觀內,眾青城派弟子不敢發聲,餘滄海臉色鐵青悠悠道:“搶奪福威鏢局林家辟邪劍譜的計劃取消,這件事今後誰也不準再提起。即日起,辟邪劍招也不必再練了,專注練我派鬆風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