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走出茶樓,牽著小雪龍漫步城中,路過“群玉院”時,老鴇帶著兩位隨從出門徑直朝林平之走來,好似早知林平之會行經此處,她輕聲道:“公子,我家主人請公子入上房雅間歇息。” 林平之眉頭微皺道:“哦?不知你家主人是誰?” 老鴇道:“奴家也未曾見過主人,由其他屬下帶話,奴家聽從吩咐行事。目前主人傳達,要將公子接待好,將白馬喂養好,不得有半點馬虎,還請公子隨奴家上樓。”說罷,恭敬手請。 林平之略有所思,將馬韁遞到已經伸手等待的隨從手中。跟隨老鴇從一條幽靜的小道入得後院雅間。 不一會,精致的茶點、小食、上等的茶水、美酒盡數上桌。“公子若有差遣,敲擊桌上搖鈴就可,奴家便不打擾公子休息了。”老鴇說罷,緩緩退下。 林平之長劍往桌上一放,用過吃食後,斟了一杯茶,細細品味,隨後便到客床上雙盤而坐。 兩年間,林平之內功修為可謂一日千裡,氣機充盈,貫通奇經八脈,遍歷周身穴道。 入定間,嘲雜聲由遠而近,從屋外傳來,竟似來了上百號人。隻聽得有人大聲叫道:“田伯光,快給我滾出來!你把儀琳放出來。” 有人叫到:“大師哥,你在哪?” 有人冷冷問道:“田伯光,我弟子彭人騏,可是你害死的?” 來的原來是恒山、華山、青城派的人馬。儀琳找到定逸後,眾人在劉府已經大致掰扯清了真相,可後來儀琳又莫名其妙失了蹤,定逸以為又被田伯光那廝惡賊給擄走。恰逢青城派的弟子前來報信說看見田伯光進入了群玉院,於是眾人氣沖沖找將過來。 老鴇在一旁陪笑道:“諸位大俠誤會了,這院裡沒有你們要找的人,裡麵是我群玉院的貴客,還請大俠們去別院找找。” 話音剛落,老鴇便被於人豪一巴掌山扇倒在地,捂著臉一時不知所措。 餘滄海見屋裡人不說話,隻聽得嗖的一聲響,已穿入房中。“嘭!”一聲悶響,餘滄海剛入得房中竟又直接破窗倒飛而出,噔噔噔噔噔,連退五步才堪堪站穩。 一聲悶哼,手捂胸口,嘴角溢血,臉上陰晴不定,還沒看清屋內人,便被一掌擊飛出來。 這時林平之輕推開門,緩緩到:“喲?原來是餘觀主,你們找人便找人,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打人,還無禮闖入他人客房,這做派與山中土匪何異?” 三路人馬皆是一驚,這年輕人氣定神閑,一掌便將餘掌門擊飛出來。究竟是何人?這種絕頂高手,武林上怎麼沒聽過他的名聲。 站在嶽不群身旁的勞德諾看清來人,心裡一緊,囔囔道“那捏金留印的人,原來真的是他。” 餘滄海擦乾凈嘴角,此刻養氣功夫確是極好:“打擾到林少鏢頭雅興,十分抱歉,我們這就走。”腳步剛抬,確聽林平之道:“且慢,剛才打人的是誰?” 於人豪渾身一激靈,不敢出聲。林平之也不問老鴇,看向旁邊的定逸師太道:“久聞出家人不打誑語,師太可否告訴在下,是誰動手打得老鴇。” 定逸師太也是直性子,直接指著於人豪道:“人是他打的,但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已經傷了餘觀主,還望少俠得饒人處且饒人。” 林平之摩挲著腰間玉牌道:“師太所言甚是,但晚輩出手是因為有人擅闖入晚輩房間。既然餘觀主已傷,這事便算揭過去了。但於人豪不分青紅皂白傷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