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輪·亂舞” 岑太熙雙手各持一柄彎刀,近距離和魯鶴冉纏鬥起來。 動作看不出章法,好似隨意遊走,步伐飄忽不定,時而左,時而右,在追魂步的加持下,更是難以捉摸。 不過這魯鶴冉也不是路邊可以隨意遇到的夯貨,長長的骨刀在手裡一耍,橫勾豎折,愣是把岑太熙那犀利的攻擊全都擋下來了。 “你倒是有些本事,兩把彎刀耍的不錯。接下來,也試試我的刀快不快。” 魯鶴冉用力地擋回岑太熙的攻擊,由於反彈力度不小,兩柄彎刀被反震開來。 趁這時機,魯鶴冉眼中精芒一閃,拉開反擊:“骨刀十三刺” 好一個骨刀十三刺,攻擊如雨打芭蕉一般,連綿不斷。 骨刀兩頭都帶刺,鋒利難擋,岑太熙節節敗退,一時之間竟要感覺招架不住。 那詭異的步伐是怎麼回事,竟然和追魂步比起來也不遑多讓,這未免也太過恐怖。 岑太熙一邊抵擋,一邊在腦海中回想著拜月教的信息,可是他隻知道此教隱藏頗深,從不顯山露水。至於拜月雙星的名號,江湖上更是聞所未聞,這兩號人物從哪冒出來的? 不管從哪冒出來的,可以判斷肯定不是簡單人物,從武器,到武術,再到輕功,都不是簡單貨色,絕不是路邊樹林裡能隨便遇到的水平。 “日輪·核星” 這個核星刀式是岑太熙修習的臨仙刀法中的一個招式,以防禦和招架對手攻擊為主,此刻自己落入下風,正是使用此招的時候。 “日輪·皇銃” 魯鶴冉刀式已盡,現在又到了反擊的時候。 ............ 差不多過了幾十個回合,岑太熙轉頭看看高靖如,他似乎已盡快體力不支了。 由於臨仙刀法對內息要求較高,岑太熙體內氣息更為渾厚,堅持的時間也更久一點,當然這是在不使用內息控刀的情況下,隻是再這樣下去,高靖如怕是撐不住了。 “星輪·北鬥” 必須盡快結束戰鬥,這就是岑太熙得出的結論,他用存量不多的內力,發動殺招。 隻見兩柄彎刀有一柄在骨刀的震蕩下直接離手飛走,隻剩一把還在苦苦支撐。 而另一把,在內力的控製下,從空中盤旋一圈又回來了,直刺魯鶴冉後背。 刀尖劃破空氣,發出咻咻的響聲,魯鶴冉背後發涼,急忙想要逃離,岑太熙卻不讓他走。一番掙紮之下,刀劃破魯鶴冉的側腹,留下一道汩汩流血的傷口。 魯鶴冉麵色發白,呼吸加重,顯然不太好受,手上的動作逐漸僵硬。 優勢一旦占到,就要完美利用,不可能有還回去的道理。岑太熙雙手揮刀,再次逼近魯鶴冉。 “月輪·亂舞” 一把劍迅速擋下岑太熙手裡的刀,隨後身影迅速閃過,將魯鶴冉護在身後。 是梁期夏,他看見同伴受傷,也顧不得許多,立馬趕來救援。 “你二人倒是有些本事,我們下次再會。” 留下一句話,梁期夏腳下地方升起一陣煙霧,遮蓋了岑太熙的視線。 煙霧過後,人已經消失不見。 “怎麼辦?要追嗎?” 岑太熙往高靖如頭上來了一下。 “追個頭啊,趕緊救人呀!” 高靖如仿佛大夢初醒,突然意識到樹下還有個快要死的人。 “中毒已深,必須立馬放血。” 岑太熙舉起刀,下去之前,還禮貌性地說了句“你且忍一忍。” 然後哢嚓,刀尖劃破黑紫色的皮膚,沿著腿上的兩條小孔,切割下去。 那人呼吸急促而微弱,是中毒已深的跡象。岑太熙兩指並攏靠上他的腦門,一陣滾燙傳導到皮膚。細密汗珠沿著白皙的皮膚不斷滲出,雙唇更是在此刻顯得愈發紅艷。 “不能再等了,必須立馬醫治。” “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距離朱雀城還有幾十公裡。先用草藥應急一下吧!” 岑太熙點點頭,白靖如立馬飛身如樹林,找能用的草藥。 二人都是在山裡長大,蛇蟲鼠蟻見多了,應對之法自然也了然於胸。 岑太熙在樹下焦急地等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找不到草藥的情況十之有半,這種東西都是提前備好,現找的話,隻能聽天由命了。 “太熙,找到了兩株蛇總管!” 蛇總管是白花蛇舌草的俗稱,對毒蛇咬傷挺管用。岑太熙立馬將草藥拿來,簡單處理後,給那人傷口敷上。 —— 朱雀城,正中堂。 岑太熙將中毒男子送到這裡,已經過了一天了。 昨日下午,用白花蛇舌草作了簡單處理後,包紮一下傷口,就直奔朱雀城而來。夜間入城,從北門入,最近的醫館是正中堂。 老大夫也是連夜操刀,岑太熙和高靖如先找了個客棧休息了一晚,現在看著還未醒轉的男子,陷入了沉思。 大夫:“毒已經清乾凈了,睡了快五個時辰了,隨時可能醒來。不過燒會退的晚一點。” 高靖如翹著二郎腿坐在正堂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嘴裡叼著根狗尾巴草,嘟囔道:“你說我們直接走了會怎麼樣,我們和他也是萍水相逢,何必呆在這裡看著他?” “幫人幫到底,既然選擇救他,等他醒來又能花多長時間。況且大夫不是說,隨時可能醒來嗎?” “切,”高靖如狗尾巴草一吐“還花了我們9錢銀子呢,我們經濟本來就吃緊,我都沒錢買零嘴。” “你的零嘴重要還是他的命重要?” “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熱心?” “你沒看他身上穿的衣服是用蜀錦做的嘛!” ............ “兩位少俠,病床上的公子醒了。” 醫館內負責打雜的小藥童跑來告訴岑太熙和高靖如這個好消息。 岑太熙望了眼高靖如,眼神一勾,示意他去看看。 “多謝兩位少俠,在路上將我從拜月教的賊人手中救下來,還送我來醫館,這份大恩大德,蘇容記在心裡了。” “原來是蘇公子,你可別這麼客氣。行俠仗義本就是我輩本分,何必這麼客氣。” “哈哈,少俠倒是好義氣。待我身體再好點,能下床了,定要帶公子去這朱雀城裡最好的酒樓喝上一頓。” 最好的酒樓?? 說實話,岑太熙和高靖如根本想象不出來最好的酒樓是什麼檔次的,但是他們很清楚,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蘇公子還是好好養傷吧,酒樓吃飯什麼的我們都不在意,我二人冰清玉潔,豈是貪圖這點小便宜的人。” 岑太熙連忙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