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西郊,一道黑影左顧右盼,手中拿著荷葉包裹的東西,見四下無人,便哼著小曲快步朝廟裡走去,原來是酒壺老頭兒。老頭兒進入廟內席地而坐,已是一手酒壺一手包子自顧自地吃了起來,正待老頭兒竊喜之時,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你...該死的老頭兒,還我包子,”定睛望去原來是剛才的少年。此時,再見老頭兒已是兩個包子一起入口,差點噎死過去,就這樣老頭兒還不忘沖少年瞪了瞪眼睛,仿佛在說:“你能奈我何?“少年氣的臉色通紅,正欲開口叫罵,忽地從墻外飛進一道身影,重重的摔在院子中央。 隻見那人一身白色錦繡羅仙裙,青色的油紙傘也被打得粉碎,白色的衣襟前更是吐了一大攤血跡,在積雪的映照下更加鮮紅,雖然戴著麵紗看不到麵容,但感覺應該是一個絕美的人兒。 就在少年愣神之際,仿佛被什麼拉扯一般,再一看已被拖進城隍像後,轉頭望去原來是酒壺老頭兒,他那嘴裡還叼著自己的兩個包子。待少年回神正欲伸手搶回包子之際,老頭兒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少年正想說些什麼,隻聽屋外忽地狂風大作,原本零零散散的雪花被卷的如刀割一般敲擊門窗。與此同時,廟墻之上突然多了好些身影,其中一人淩空踏出,說道:“大哥,這是何人?我剛入城便瞧見你們在追她。” 來人正是剛剛歸來的雪蒿,在雪光的映照下才發現男子有著極其俊朗的麵容,一身白衣頭頂粉色簪花,與其說貌似潘安也不為過,一雙黑眸緊緊的盯著屍體。 隻見那女子肌膚似雪,仿佛要融化在這片雪地裡一樣,墨綠色的裙擺已被震碎大半,露出雪白的大腿,滴滴鮮血灑落在旁,猶如盛開著雪地的梅花,看得男子一片氣血翻湧,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藏鈴山不要命的女娃娃跑來當細作,遇見我們也算她倒黴,中了姐姐的毒還想跑。”天仙子說道。 男子待要上前勘驗,卻聽背後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老八,屍體交給你處理了,我們先去大長老處復命。”一語說罷,也不等那人回復,一個閃身便消失不見了。其他黑影互相看了看,點了下頭,便也跟了上去。 雪蒿則愣在原地,待人影散去方才緩過神來,不由得破口大罵:“真不夠意思,我剛回來就把這臟活兒丟給我”。雖然嘴上不情願,但轉念一想:“萬一那妞兒沒死,嘿嘿嘿...正好拿來試煉我剛得的功法。”想罷,雪蒿扭頭朝屍體走去,一邊走一邊還用猥瑣的眼神朝屍體看去。 屋內少年此刻又急又怒,手心攥得通紅,奈何知道自己不是對手,而一旁的酒壺老頭兒早已吃光了手中的包子,蹲在墻角喝著小酒兒,打算欣賞接下來的好戲,氣得少年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卻又不敢有多餘的動作,生怕被來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