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熱身(下)(1 / 1)

“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隻是不知賢弟什麼時候發現不對的?”許武一臉豁達的躺在地上,生怕趙塵是沖著許晏來的,依然在探著趙塵的底。   “許大哥,許二初來尋我時,便對我有著一絲淡淡的惡意,也不知什麼原因。還有,你明明是先天五重天的修為,卻騙我說才先天初期……最後,這堂上還埋伏著四個對我抱有敵意的先天武者,我隻能提前下手了,我也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隨後兩人又進行了一番你問我答,許武推測趙塵江湖經驗稚嫩根本不是裝的,隻是其偏生天賦異稟,身手高強,感知靈敏。不像是事先知道老祖宗的人,很可能不是故意腫著老祖宗來的。   直到這時,許武才徹底頹廢下來,向後院看了一眼:“窺測賢弟身上的神功、神兵、聖藥,淪落至此,我毫無怨言。我願意將自己所有的寶物包括:各種靈藥、神功秘籍、神兵利刃、以及數不盡的金銀珠寶全都給你,隻求你放過我的妻兒家小。”   怕趙塵不同意,又連忙道:“要是沒有我,你能不能找到這些先不說,哪怕你自己尋找,時間一長,讓人發現了這裡的事情,便是你武功再高,也逃不過大軍圍剿。”   聞言,趙塵心中暗自嘆息了一聲:“你的寶物都藏在哪兒?”   隻見許武隱秘的往暖閣瞟了一眼,強硬道:“隻要你放過我的妻兒,我便告訴你。”   趙塵聞言揮,袖間將許武定在原地,轉身將因為發現破不開屏障,而重新朝自己圍殺過來的三人打翻在地。許晏雖然暫時被趙塵用陣法蒙蔽住了,但趙塵自己也不能確定,這陣法可以為自己爭取多少時間。   趙塵直接將五人招來身前,用攝魂惑心之術詢問起來。許武見此,聽見趙塵的問話,臉色頓時慘白,問清楚一切之後,趙塵長嘆了一口氣,指尖彈出幾點火苗,將五人化作一片飛灰。隨後又對許武如法炮製了一番,嘆息了一句:“還不放棄,寧願犧牲自己,也要引我過去,果真是孝子賢孫!唉……何至於此啊。”   “唉矣……何可來哉?”   趙塵看著這滿地狼藉,嘆息了一聲,隨之又調解了一番心情,招來一團清水,將整個庭院情細了一番,做完這一切,趙塵遠遠看著遠處暖閣的方向,舒緩了一下筋骨,輕聲道:“熱身結束,要開始了。”   隨後從袖中取出行頭,將之換上,在換衣服的時候,趙塵心中也是思緒不斷亂飛,畢竟馬上就要和一位第三階的修士動手。   “不過如今的許家老祖卻是處於半廢狀態,不但是因為其垂垂老矣,氣血乾枯,肉身腐朽,而且其一身罪孽,是神湖一脈修士一項重要手段,向各方神靈祈求神力,被廢掉了。”   “神魂一脈的修士,雖然手段玄奇,但種類確實不多。祈神被廢掉之後,多是一些咒殺、幻術、法器、符咒等手段了,對了,還有一些第三階修士,多會擁有的手段!”   “詛咒類的法術與我無效。第三階的一些通用手段,從其氣運來看,其一副將要從第三階跌落的模樣,算了,氣運這玩意,隻能用來參考,要是真將希望寄托在著上麵,那後果……”   “這樣算來……”   就在這思緒飄飛間,趙塵換好了行頭。從趙塵來到院子直到此時,說起來不少,實際上連半刻鐘夠沒歸去。   ……   正在趙塵殺死許武之時,暖閣中,許晏忽然心中一悸,連忙掐算起來,隨即臉色難看道:“武兒死了,怎麼可能。”   忽然,許晏好似想到了什麼,連忙招來一麵銅鏡。抬眼望去,隻覺眼前一晃,便看見自己的氣運好像雲開霧散一般,迅速的變了個樣子。   那一絲黑煙大小的災劫之氣迅速變粗、變長,糾纏在一起,化作一團濃墨,又像一團烏雲,將許晏頭頂的青色慶雲般的氣運完全遮掩住。大團的烏雲籠罩在許晏的頭頂,不斷的還有絲絲縷縷的黑氣垂落下來,遮蔽眼簾。   與此同時,那青色氣運所化的瓔珞變的飄渺、稀疏、遙遙欲墜。瓔珞之外那無盡的血色雲團在災劫之氣的助長下,不斷翻滾著,好像蘊含著無數的惡鬼就要沖出來,將許晏撕碎一樣。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見此,許晏麵色完全平靜了下來,臉色木然著,一字一頓道:“氣,運,遮,眼。”   “沒想到我竟然被氣運遮眼了。想來這趙塵便是我的劫數了。隻要斬了那趙塵,後麵便是一條康莊大道,散仙可期,長生有望。要是渡不過,今夜便是身死道消之時。”   想到這裡,許晏原本躁動不安的心靈忽然安靜下來,輕聲笑了笑:“想我許晏以渺渺之身,一步步走動今天這一步,到如今散仙可期,長生有望,那一次不是歷經生死,與天掙命!”   說著,許晏抬頭向前院看了一眼,不慌不忙的準備了起來。先在樓下下布置好黃案,並備好了蠟燭、香火、法器、符紙,又捏了一個泥土小人,背上寫著“趙塵”二字,並用一張符紙貼住。   做完這些,許晏便坐在黃案之後,靜靜的調息起來。   不到一會兒,暖閣之外便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便看見趙塵羽衣星冠,華彩璀璨,推門而入。許晏坐在黃案後麵,看著羽衣星冠的趙塵,微微一笑:“竟是一位道友來訪,可我卻沒有認出來,實在是失禮。”   趙塵剛推開門,便聽見許晏的話,看著站在黃案後的許晏,連忙開口道:“我可不敢當閣下一聲道友之稱。至少這以人入丹的手段,實在令我惶恐。”   許晏聞言,詫異的看了趙塵一眼:“原來上次我和那不肖晚輩說話時,道友竟然在場。而我卻耳聾眼花,沒有看見道友,實在是怠慢了。”   說著,便從桌上端起一小酒杯,朝著趙塵一拋:“便以這杯酒向道友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