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命格(1 / 1)

一天上午,趙塵一身道袍的在沂州城中閑逛著。   此時,距那天夜宴已經過去了十數天,自從在道觀中借宿之後,趙塵每隔一兩天便要來這沂州城一趟。每次天不亮便出門,日暮時分方回到道觀。   正在這時,一群人擁著一架馬車從遠處駛來。馬車周圍,有騎馬的,有徒步的,多是先天武者。趙塵從藏在袖中的玉柱可以感覺到,自己所尋找的這位有緣人,便在這馬車之中。   趙塵側身站在路邊,看著從自己身後方向湧來的那群人,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希望這是一位丫鬢或者小斯吧。否則這要我怎麼忽悠啊。不管啦,先看一下這位有緣人氣運怎麼樣,要是氣運太低,便不用這麼糾結了。   隨即,趙塵又想到周府那金黃色,雖對此不報什麼希望,但還是將靈液滴入眼睛,施展靈眼術朝馬車中看去,不由嘆了口氣。   馬車中隻有一個人。其氣運,從外往內:先是大團大團的金黃色氣運,好似雲海般不斷翻騰,起伏不定,聚散無形,越往內越是凝煉和穩定。在這團金色氣運的最中間,一截青色的命格好像定子一般將氣運鎮住,這截青色的命格,形狀好像一件翡翠,又好像一截纖細而又堅韌的翠竹。   果然,氣運和命格都是上上之選,其若是在這紅塵中打滾,這周家還能在其帶領下更進一步都不止。   趙塵正心中思量著。忽然發現其命格上纏繞著一點絲絲縷縷的清氣,心中不由一陣詫異,不禁暗道:“這是清貴還是清貧?”   這種清氣,和氣運那種青氣完全不一樣。其所代表的,依據清氣形狀和狀態的不同,好壞能天差地別,從最上乘的有緣仙道,清貴逍遙,到最下層的一生清貧苦寒,差距極大。   而且這種清氣也極其難纏,不但對命運的影響要高於命格,還遠不是氣運那樣好處理。   正所謂“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功德……十二趨吉要避兇”。由此可見,命格的突破有多麼艱難。   而對於這絲清氣的處理呢?   若是青色以下的命格,隻有突破到青色命格時,用海量的功德沖刷,才能將這絲絲縷縷的清氣消磨掉。若本身就是青色及青色以上的命格,也隻有在命格突破時,用海量的功德沖刷清氣方可。   先不說有沒有那麼多的功德,便是單說命格。青色命格已經是理論上個人可以達到的最上乘的那一批命格了。   所謂帶有紫色的命格,那隻有當朝的皇族和獲得仙人庇佑的仙人嫡係子孫才有。這已經和個人努力無關,純粹看出生。要想自己把命格突破到紫色,隻有兩種可能,一個是你自己或自己父親開辟一方王朝、皇朝、帝朝之類的,二是你有一個喜愛你的老祖宗成仙了。   當然了,同一種顏色的命格,因為顏色深淺,命格的形狀、大小等的不同,也有高低之分。由此可見,突破到青色命格和青色命格的突破都是難如登天的。   腦中回憶著各種命格、清氣之類的知識,趙塵自己朝著“有緣人”的命格看去,隻見其命格上的那絲絲縷縷的清氣,顯得輕靈、圓潤,沒有一點桎澀之感。   這般看來,這清氣是說這位“有緣人”頗有仙緣,一生多是清貴逍遙了。趙塵隨即放下心來,   可又想到,這樣一來,這種天生的仙緣,隻要這位“有緣人”心性、資質還可以,便要渡他一渡了,想到這裡,趙塵不禁又嘆了口氣。   這種天生有仙緣之人,一來,自己就容易遇到有道的高士。二來,那些高人也多喜歡給那些天生有仙緣的人一份機緣。   就好像把人拉上岸,拉普通人,就好像從沼澤中來人,極其費力不說,成功率也不高,要是運氣差點,還可能把自己陷進去。而渡天生有仙緣之人,就好像從江水中把人拉上岸,不說費的力要少一些,成功率要高一些,單是安全性,就要高很多。   這仙道崎嶇,正是要互相幫扶,今天我拉你一把,說不定將來就靠你拉我一把呢?所以那些高人,遇到那些有仙緣之輩,不說渡其出苦海,多會隨手贈送其一份機緣。就好像隨手在地上扔幾顆種子,對其能不能發芽甚至結果完全不報希望,但萬一成了呢?   正在趙塵思緒飄飛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馬車正好從趙塵的眼前駛過,車中的“有緣人”好似心有所感一般,打開車窗,向外看了一眼。   趙塵看見馬車從自己身前駛過時,一位十二三歲的錦衣少年忽然打開車窗朝自己看來,趙塵一甩拂塵,嘴角含笑的對其微微點頭示意,同時周身法力悄然運轉,氣質極其的飄渺出塵。   待馬車遠去,趙塵心中想著:看來這少年便是師叔祖的師兄的轉世之身了,現在就要好好想一想怎麼將其從家中忽悠出去,並將其好好的磨煉一番。   心中念頭轉動間,趙塵又按照往常的習慣,來到距離其宅子不遠處的一街角三叉路口。   也是占了這高武世界的福,這沂州城,雖有宵禁,但卻沒有修建坊市。因為這坊墻根本修不起來。就這坊墻,修個三五丈高,輕功稍好的後天前期的武者輕輕一躍就過去了。沒有十丈,根本沒什麼意義。   要真修了十丈,先不說采光,隻問用什麼材料,修多厚?修厚了,城中這數百、數千乃至上萬坊的坊墻,要占多少麵積,耗多少材料,修薄了,先不說能不能支撐住十丈高的高度,要是被人隨手拍塌了怎麼辦?   因為沒有修隔坊市,所以這家宅子周圍的街上,倒也是“市列珠璣,戶盈羅綺”。一眼望去,真可謂“煙柳畫橋,風簾翠幕”,說一句“參差十萬人家”,那可是太謙虛了。   沿著街角的一排枝繁葉茂的大樹旁,十數個身著粗布的小老頭兒,靠在躺椅上,三五成群的看著街麵,一邊享受著連綿的樹蔭和穿街而過的微風,一邊吹著牛。一片盛世繁華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