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便算五千八百萬兩吧!”不等李管家說完,趙塵打斷道。 同時也在心中感嘆這每一階之間的巨大差異,從這修行所用的耗材之間的巨大差距就可以看出來:第一階的時候,省著點的話,幾千兩銀子便可以將大多數情況準備妥帖。到第二階,直接在後麵添了一個萬,這還是最基本的修行消耗, “所謂‘窮文富武,修道破家’,這破家可不止是因為那虛無縹緲的氣運之類的,還有那實實在在的財貨啊!” 李管家聞言看了看趙塵,隨即笑著作揖道:“那就多謝道長厚賜了。不知說剩下的銀錢,道長是要銀子還是黃金,還有這銀錢和貨物,不知送到何處?” “都送到這裡吧,至於銀錢,黃金也罷,白銀也罷,我都無所謂。” 之後一個多時辰,趙塵將源源不斷送到這裡的東西全部收入袖中,待一切結束後,趙塵便辭別李管家,從鋪子中離開。 …… “三爺!” 換了身衣服,正在林蔭間踱步的周三少爺轉身看向李管家:“李叔,情況怎麼樣?” “將近六斤八兩,已經全部收回庫房了。那人收了一千萬兩的現銀,剩下的全部挑選的各種物資。”說著,李管家便從袖中抽出貨單,雙手向周三少爺遞去。 周三少爺擺了擺手,沒有接過貨單:“這沒什麼好看的,等回頭……對了,這批雷金有沒有什麼問題,還有那人,對府上是否有什麼不好的心思?” “目前看來,這批雷金沒什麼後患。至於人,那應該是一位修行者,那……” 李管家將和趙塵見麵的情景對周三少爺細細描述了一番,最後總結道:“那位趙道長,對府上應該沒什麼惡意。” “修行者?這倒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傳說那些修行者食雲氣,餐朝霞,采靈藥,煉仙丹。不但手段玄奇,而且壽元綿長。甚至還能長生不老,得道成仙……” 聽說這人對府上沒什麼不好的心思,貨也沒有什麼後患,又將注意力放到了李管家所說的修行者上了,隨即羨慕的感嘆了起來。 忽然看見李管家臉上欲言又止,不能確定的表情,詢問道:“怎麼了,不是說那個修行者對府中沒有惡意嗎?” “沒有惡意是沒有惡意,但我感覺這位趙道長來府中售賣雷金,也另有目的。就像……” “就像什麼?” “就像是通過售賣雷金來向府中自證身份一樣。” “哦?”周三少爺聞言敲了敲手心:“這倒是有意思了。關於這位趙道長,李叔你還了解些什麼?” “據這位趙道長所說,其正在遊歷四方,目前正在玄泉觀落腳。至於真假,這應該是真的,隻是還沒有派人去打探。” “自證身份,那就是要取信於人了。既要取信於人,無論這位趙道長自證的身份是真是假,那都是要有所求了。李叔,你覺的這位趙道長所求為何?” “大概不是求財,”李管家仔細回憶著和趙塵見麵時的細節,斟酌道:“或是為了借助府中力量收集一些什麼東西,或是為了名望、香火、氣運之類的,亦或者便是沖著人來的……” 兩人一番猜測之後,周三少爺總結道:“好了,無論這位趙道長所求為何,將來一定會再打交道的,到時便清楚了。目前先將其的具體情況都打探清楚。還有,回頭將這件事和爺爺說一聲。” …… 等趙塵回到道觀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站在觀外,看著半掩的大門,趙塵無聲的笑了笑。自己今天這番舉動非常突兀,想來他們隻要稍作打聽,便可以知道自己的意思。 正在這時,一個小腦袋從門後伸了出來,四處張望了一下,忽然看見趙塵,立刻開心道:“是師叔啊,你可算回來了!” 說話間,一個十一二歲的道童從門後麵竄了出來。這道童姓路,名登雲,雖有幾分靈性,但不是修行者,所以也不是正式的弟子。 畢竟神魂一脈的修行法門,若非悟性奇高,又沒有前輩以秘法牽引,想要入門,非皓首窮經,便是幾度沉浮,大徹大悟。就像之前趙塵在船上留下的那套法門,若非趙塵用神識之力暗中在書中留下了一套牽引秘法。沈想要入門,若沒有意外,等幾十年後再說吧。 腦中的念頭一閃而過,趙塵連忙伸手將收不住腳,往前直竄的路登雲扶住:“辛苦師侄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不敢,這都是弟子應該做的,師叔城裡有什麼好玩的,可以說說嗎?” 趙塵也知道,向他這樣的道童,正是貪玩的年紀,而且又每三五個月才有一次,隨正式入門的弟子一起去一趟城裡的機會,便揀起幾件自己看見的有趣的事情和其說了起來。 說話間,兩人將大門關好,回到觀中,在分別之際,趙塵隨手將一絲先天靈氣彈入路登雲體內,作用不大,隻相當於一次小小的洗筋伐髓,也就有一個強身健體的功效,對資質的提升微乎其微。 “多謝師弟了,登雲這小子能有這份緣法,到也是他的造化!” 趙塵轉過身來,見常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不遠處,將腦中一閃而過的驚詫念頭撫平:“師兄言重了,不過一絲先天靈氣而已,真說效用,有近乎無罷了。” “一絲先天之意,作用再小,將來也可以讓其更近道幾分。” “先天之意……” 趙塵心中一點靈光閃過,又隨之將其壓在心底,幾步之間,趙塵便來到了自己的院子。 趙塵看著身前的常和,想著剛才,其帶著自己施展縮地成寸類的法術,在這移步換景之間,自己竟一點也沒察覺出來,心中對真君的恐怖,又多了幾分體悟。心中莫名想到:“當初自己能戰勝許晏,莫不是旁邊有人在拉偏架吧!” 趙塵越想越覺得如此,雖還不至於當場扣出三室一廳,但腳趾頭還是不由的在鞋中搓了搓。 兩人分別落座之後,趙塵開口問道:“這麼晚了,不知師兄尋我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