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萊妮怎麼會是九頭蛇？
“1972年，我被診斷出患有絕癥，科學已經無法挽救我的身體，不過我的頭腦值得挽救和保存，它們被存儲在二十萬英尺長的數據庫裡，而你們現在就隻站在我們的大腦裡。”
正如名為佐拉博士的綠骷髏所說，過去那個擁有靈魂和生命的阿尼姆·佐拉的的確確已經死了。
但他的思維方式、記憶以及對事物的認知和理解全都被當初的蛇盾局用數據的方式保存了下來。
因此，此刻史蒂夫連人所見到的綠骷髏自稱佐拉博士也並不為過。
但他真的擁有過去佐拉博士的靈魂麼？
萊妮過去曾問過墨菲斯托這個問題，所得到的答案也理所當然的是否定的。
現如今的佐拉不過是一道將人的記憶和思維數據化之後的算法，或許我們可以將其視為擁有阿尼姆·佐拉記憶的人工智能生命，兩者甚至可以被化為約等。
但過去的佐拉確實是死了，他的靈魂也重歸於死亡女神的懷抱。
“你是怎麼跑到這兒來的？”
“被邀請。”
二戰結束的回形針行動，當時的神盾局認為這些被九頭蛇與紅骷髏蠱惑的“科學家”仍有戰略價值，並將他們重新招募進神盾局。
而後這些科學家們也確實為神盾局的科學技術發展做足了貢獻，為之後神盾局的枝繁葉茂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但這也為之後的禍患埋下了伏筆……
“砍掉一個頭，又會長出兩個新的頭來。”
操著那尖銳古怪的機械嗓音，佐拉博士道出了那句曾令全世界人為之恐懼的頌詞。
“九頭蛇最初創立的信念，就是不能把自由放手交給人類。
隻不過當時的我們沒有意識到的是，如果試圖奪走他們自由就會激起他們的反抗……”
佐拉博士操控著顯示屏幕向史蒂夫兩人展示了一幅幅黑白圖像，上麵竟赫然是過去被九頭蛇統治的二戰德國，甚至就連極少以真麵目示人的紅骷髏都在畫麵中一閃而逝。
“戰爭結束之後，神盾局建立起來，把我也招募進來，至此新的九頭蛇在成長，像一隻寄生在神盾局內部的美麗的寄生蟲一般……”
佐拉博士的聲音還在繼續，屏幕中的歷史畫麵也開始飛速加快。
神盾局的建立、蘇聯解體、美俄冷戰、古巴核危機……
一連串的歷史圖麵不斷在史蒂夫兩人的眼前閃過，昭示著過去那個九頭蛇已經在人們不知不覺中死灰復燃。
“在過去的九十年裡，九頭蛇一直在秘密地助長各種危機，隨後從戰爭中收益……”
娜塔莎緊盯著眼前畫麵裡的一幅幅圖像，一種莫名的危機感開始在心中不斷蔓延。
直至畫麵在一隻印有紅色五角星圖案的金屬手臂上一閃而逝，娜塔莎方才察覺這種危機感是從何而來。
“冬日戰士，也是九頭蛇……”
娜塔莎喃喃自語，一旁的史蒂夫聞言瞥了她一眼，但隨即也意識到了對方話裡的嚴重性。
自己之前遇到的那名冬日戰士，竟然就是現今九頭蛇的一員！
“這不可能，神盾局不可能不阻止你！”
“確實是這樣沒錯，但意外總會發生……”
佐拉博士那尖銳的機械音此刻竟帶上了幾分嘲諷。
“當歷史不肯配合的時候，九頭蛇就會改變歷史！”
顯示器上的畫麵一轉，顯示出一份1991年的報紙，上麵所刊登的內容竟赫然是天才科學家“霍華德·斯塔克”先生不幸因車禍去世。
“霍華德……”
史蒂夫麵色鐵青的喃喃出聲，此刻也終於明白了佐拉博士話裡意思。
原來自己好友的去世並非是意外，而是九頭蛇早有預謀的謀殺！
然而這還沒完，顯示器上的畫麵仍舊在繼續，黑白的顯示屏上飛快閃過了一段標記了時間日期的新聞報道，內容是一架由洛杉磯起飛，飛往波士頓的美聯航波音737客機在降落過程中發生了空難。
娜塔莎見狀眼神頓時一凝，瞳孔不由得一縮，隨即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了仍舊在侃侃而談的綠骷髏。
“九頭蛇創造了一個極其混亂的世界，人類最終將做好犧牲自由的準備，以換來真正的安全……”
屏幕上的畫麵還在不停地閃動，隻不過已然變成了戰火紛飛的利比亞首都的黎波裡；而後是被判處終身監禁，卻因吞服過量安眠藥物意外死亡的普利斯理事；垂垂老矣最終壽終正寢的卡特特工……
以及才剛剛去世不久的，被神秘狙擊手冬日戰士狙殺的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
“一旦我們的凈化程序全部完成，九頭蛇所建立的新世界秩序就會從此誕生！”
嘭！
再也無法忍受這家夥的喋喋不休，惱羞成怒的史蒂夫乾脆一拳轟在了麵前那臺最大的CRT顯示器上麵，將顯示屏一拳錘了個稀碎。
然而，這對於早已經化為數據存在的佐拉博士來說，根本就無濟於事。
“憤怒，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羅傑斯隊長。”
尖銳的嘲諷聲再度從身旁的另一臺小顯示器上傳來。
“過去的伱雖然用犧牲換取了暫時的勝利，但最終的勝利者仍舊是我們，九頭蛇萬歲！”
“Hail hydra！”
接連不斷的九頭蛇宣言從播放器中傳出，有佐拉博士，有紅骷髏，有數以萬計的九頭蛇士兵……
男男女女，各種各樣的聲音此刻全都在重復著這句九頭蛇宣言。
最終化作一股海一般的壓力，朝著正處在漩渦中心的二人洶湧而至。
“夠了！”
史蒂夫攥緊了拳頭，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眼神中的怒意幾乎就要化為實質。
“過去的我曾擊敗過你們，現在的我也同樣可以！告訴我洞察計劃到底是什麼！”
聞言，屏幕上的綠骷髏嘴巴部分的數據流閃動了一下，宛如短暫閃過了一抹冷笑一般。
“洞察計劃是什麼？這個問題答案很吸引人，不久前我曾回答過一次，她也曾詢問過同樣的問題……”
佐拉博士的聲音一滯，隨後播放器中竟傳出了一個女性的聲音。
“老不死的佐拉，洞察計劃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尊敬的萊妮小姐，那位先生沒有告訴你麼？”
“那家夥在跟我畫餅，老娘懶得跟她廢話，你直接說！”
咚！
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娜塔莎與史蒂夫兩人的眼睛此刻不由得同時瞪大，身心全都不由得一震！
這聲音是，萊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