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重新上路(1 / 1)

“要找到她,有一個地方是肯定能找到的。”段笠聳肩,“問題是你怎麼說服她?人家對你意見這麼大,怎麼可能跟你走?”   “真麻煩。”石鐘鳴嘟噥了一句,甩動著拳頭,“那你有什麼意見嗎,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把她重新哄回來?”   “也不是不行。試試看吧,你照著我說的做就行了。”段笠攤手,“最關鍵的是你管好你的嘴,別再特麼亂說。”   ……   束河鎮。   太陽已經露出山頭,把金輝灑進了城鎮。農戶的炊煙裊裊升起,街道邊上的店鋪已開張,路上的小販隨處可見。   樓外樓也被太陽暖烘烘地照著,赤色琉璃瓦燦爛生光,點綴著街市熱鬧氣氛。   鐘離意騎著馬一路狂奔,回到束河鎮。她直接在樓外樓下了馬,走進酒樓,連馬都不栓。反正這馬跑了也就跑了,她也無所謂。   她大步流星地走到二樓窗臺,那個熟悉的位置。她坐了下來,抱著腦袋,覺得特別心累,特別疲勞。   “姑娘,今天來這麼早啊!”店小二笑容滿麵,來到她麵前,“準備吃點什麼呀?”   目前還沒到正午,隻有些燒餅、春卷等等早點。但也同樣做工精致。   “每樣都隨便來點吧。”鐘離意嘆了口氣。   “啊這……就你一個人嗎?吃不了這麼多吧?”   “叫你去就去,哪來這麼多廢話?擔心靈石不夠嗎?”   店小二愣了神,她每次見麵都笑笑的,不知道今天怎麼發這麼大火。他隻好賠笑著回去準備,不一會兒便全端了上來,鋪滿一整桌。   折騰一上午,鐘離意肚子也餓了。剛準備動筷子,突然看到段笠出現在樓梯口,她背過了身子。   “我就猜到你一定在這兒。”段笠微笑,“你一個人吃這麼多,不怕撐死了?”   “撐死又不關你事,擔心什麼。”   段笠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他石鐘鳴是有毛病吧!”鐘離意突然轉過身子,情緒激動,“上來就一頓嘲諷,跟他這樣沒情商的人在一起,我搭什麼檔啊?!”   “哎,他就是沒情商,口無遮攔慣了,倒也不是故意羞辱你。何況他也沒說你啥嘛。他本性又不是像陰陽教徒的那種惡人。”   “他派你來遊說我的?”鐘離意語氣冰冷。   “什麼話,什麼叫遊說?”段笠苦笑,“他是想跟你賠禮道歉的。”   話音剛落,一陣“咚咚咚”的聲音在樓梯口響起,聲響而沉悶。   接著,一個背著重劍,披著鐵甲的大塊頭出現。   那人正是石鐘鳴。他左手提著兩壇酒,用紅繩子捆在一起。右手拎著一隻還在滴油的燒鵝,走向段笠和鐘離意。   鐘離意的目光幾乎是帶著仇恨烈火瞪著他。   然而石鐘鳴卻特別客氣,語氣謙遜許多:“請你原諒,我不該講那些嘲諷你的話的。昨天扛著你下山也是我太粗暴了。這些我今後改正。   “我聽段笠說你很喜歡美酒,也喜歡燒鵝,所以我特意在路上買了些,帶過來給你賠禮道歉。”   說完,石鐘鳴把兩壇酒和燒鵝都放在了桌上,壓著其他菜盤子。   鐘離意睜大眼睛,瞪著段笠。   段笠目光向外,假裝欣賞窗臺外麵的美景。原來上午的束河鎮街道就已經這麼熱鬧了。   “我剛來西川不久,不太了解風土人情。”石鐘鳴補充,“我們在北方都是大大咧咧,直言直語慣了。”   他說著,低下頭思索,神情看起來像是在背誦臺詞,結果忘詞了似的:“嗯。總之,說這些呢,就是希望你原諒吧。”   “你又沒做錯,要我原諒什麼?”鐘離意依舊語氣冰冷。但段笠顯然看出她不再生氣了。   石鐘鳴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段笠打了打圓場:“她說說而已的,她已經原諒你了。以後你也說話注意點分寸。   “好了,這事就翻篇了吧。拿這麼多酒和燒鵝,不吃可惜了。吃飽喝足了再上路吧。”說著,段笠把酒封打開。   “喝醉了還能執行任務?”鐘離意冷冷說道。   “當然可以。”石鐘鳴也動起手來,給三人的大碗裡倒酒,“我們那邊都是越喝越有力。喝得越多,陰陽教徒死得越多。”   鐘離意臉上笑容一閃即逝。段笠注意到了,他知道現在大家和解了。   “好了,現在說說任務吧。具體要我們乾啥去?”段笠把話題掰回來。   石鐘鳴點點頭:“大師兄說……那個,羅森說,我們現在隻需要去雅江就行。羅森在那邊安插了一個心腹,已經打入陰陽教了,會跟我們提供些關於敵人的動向。   “所以我們的任務,就是去雅江,跟這個人接頭,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摸清楚墨組織的動向。”   鐘離意說道:“就這點事?非得要我跟著去?你倆去不行?”   “吳長老說你對西川熟悉,所以希望你一起同行。而且,我們一路上或許也要了解其他信息,不隻是去跟人碰頭。反正就是,”石鐘鳴邊說邊比劃著,“熟悉熟悉環境嘛。”   “那就去唄。”鐘離意打了個哈欠。   段笠和石鐘鳴都鬆了一口氣,對視一笑。   ……   吃飽喝足後,三人騎上馬繼續上路了。   天氣不錯,適合遠行。隻不過他們之間依舊沒什麼交流,依舊是一路上沉默不語,大家也不覺得尷尬。   中午時分就到了稻城。   “這裡就是稻城。稻城你知道的吧?”鐘離意指著麵前的這片開闊地。   石鐘鳴點點頭:“我聽說考核的前一天,有很多江東來的逍遙宗弟子喪命於此。”   “是啊。”段笠接口,“就是在這個地方,我們跟墨組織的烈雲打了一場。”   “就憑你倆?”石鐘鳴一臉懵逼。   段笠和鐘離意心頭立刻冒火。   罷了,石鐘鳴根深蒂固的習慣還是沒法一下改正的,兩人也習慣了。再說也不可能回束河鎮了。   “不是嘲笑你們,墨組織的實力有多強你不知道嗎?”石鐘鳴又解釋一句。   “不是鐘離意,是我和林芝,還有大師兄。”段笠沒好氣地說,“我不是說大師兄犧牲了嗎,就是跟烈雲交戰的時候死的。”   “原來是這樣。”石鐘鳴點了點頭,眉頭緊鎖,“那倒是一名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