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派葉宅。 房外下著小雨,賀玲拿著兩把短劍練習擊刺之術。 自從葉寧劉雨離開長春派之後,賀玲變得勤快了許多。 這對劍也有名堂,叫做雙寧劍,是對中品法器。 短劍很少有成對的上品法器,這還是葉寧在上次斬蛇行動中,不知撿了誰的法器,再稍微找人改良一下,就送了賀玲。 “姐姐,雨夫人回來了。”賀小雨看見賀玲回氣收功,趕緊奉茶,遞上熱帕子。 “回來就回來唄,我聽說了,寧哥要下一批才回來。”賀玲不以為意。 “不是,是雨夫人和姐姐一樣,都突破練氣後期了。”賀小雨越說越小聲。 賀玲拿茶的手頓住了,隨即又放了下去。 “我再多練會劍,你代我去迎接一下雨夫人。”賀玲淡淡的吩咐。 劉雨不喜歡聽人叫做二夫人,憑空就落了賀玲一頭,在對此糾正之後,大家就習慣稱呼為雨夫人。 ....... 小院。 粉色的布簾掛滿了房中,顯得主人很有少女氣息。 步簾子的作用很簡單,擋風。 木製建築防風性並不好,所以才落下厚厚的布簾,遮擋亂吹的風。 “終於回來了。”腳上的紅色長靴隨便一扔,劉雨舒服的躺在寬大的床上。 “夫人這次回來,賀夫人沒有出來。”侍女小心匯報。 “隨她吧!”劉雨經歷一番生死,對這些倒是看開很多。 “最近家裡有什麼消息嗎?” 兩名侍女修為太低,進入練氣三層之後,劉雨又不舍得花費靈石買小破障丹,所以沒有帶出去。 “賀夫人突破練氣後期了。”有侍女小心匯報。 劉雨聽罷,直接起身,思考片刻,隨即又倒下。 “這不是好事嗎?” 賀玲突破,肯定是葉寧給了破障丹,但自己被夫君一路護送,後有蹭送破障丹,誰輕誰重,說不清楚。 “我要休息了,你們也下去吧!”劉雨難得的大方一回,平時可是會叫這些侍女陪伴一夜的。 等侍女熄燈,劉雨睜著亮晶晶的眼睛,打量著上方的床罩,不由回憶起與葉寧在水潭坡的日子。 雖然隻有短短半個月,卻是仿佛過了一生。 ........ 山門。 “長春”兩個大字被長劍雕刻在巨大的石製欄桿牌匾上。 據說長春真人靠著築基修為,靈力運轉停留在半空中,用靈器劃出來。 可惜有鼎盛,就會有衰敗,到古紅衣手上,已經隻剩下小貓兩三隻了。 好在葉寧到來,以及不停從山下招募弟子,長春派開始慢慢有了崛起的希望。 古紅衣率全體長春派所有門徒在山門迎接。 “這次辛苦葉坊主了。”古紅衣一臉笑容,似乎葉寧真就是長春派大功臣。 “份內之事,掌教無需掛懷。”葉寧謙虛。 “你先休整幾日,等回過神了,再論功行賞如何。”古紅衣似乎在征求葉寧建議。 “那就辛苦掌教了。” 連續三四日趕路,葉寧也是疲憊不堪,加上離家一月有餘,早就想回家修整。 外事堂長老,戰堂長老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 深夜,葉家大宅。 葉寧端坐主位,賀玲劉雨分坐兩側,這也是劉雨要求。 她一個人坐在下首,有妾室的感覺。 豪門大戶,處處都是是規矩,如同娛樂圈,一個位置,讓了一步,或許就是一輩子的差距。 “夫君,這次征戰辛苦了。”賀玲首度開腔。 “為家征戰乃是常事,何談辛苦,倒是姐姐在家,居然不動深聲色的突破練氣七層,可喜可賀啊!”劉雨嘴嘴中透著一股酸味。 雖然葉寧也是給了自己一粒破障丹,但畢竟是有先後順序。 “夫君,若是下次征戰還是讓妾身去吧!”賀玲眼神偷著一絲堅定。 “姐姐,戰場九死一生,可是玩笑不得。”劉雨一臉慎重。 “我既然如此說,自然也是有所準備的。”賀玲苦學了將近二個月的劍法,自覺平常練氣七層就是打不過,逃跑應該沒有問題。 “你二人都已經進入練氣後期,還是盡快練會靈氣罩吧!”葉寧打斷了兩人的唇槍舌箭。 “是,夫君。”兩人同聲應答。 靈氣罩是練氣後期的標準配置,理論上練氣中期也可以施展。但不到練氣後期修為,根本無法得心應手的使用。 …… 丹房。 丹爐在靈碳的灼燒下,散發通紅的膚色。 葉寧大手慢慢轉動,丹爐有規律的轉動著。 久別重逢的丹爐,久別重逢的丹房,久別重逢的丹房妾室,居然煉丹有點手生了。 剛開始的那爐小破障丹居然在六階煉丹術下還差點失敗了。 隨著丹藥慢慢成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散發藥香,葉寧隨即看準時機,一翻爐蓋,兩百靈石隨即到手了。 李夢夢悄無聲息的靠了過來,附耳道:“外事堂長老孤身到訪。” 深夜,女人,孤身。 這三個詞都很有意思。 …… 長春樓議事堂。 隨著練氣後期修士越來越多,原先一人高坐,堂下站立的模式已經成為過去式。 現在的模式已經成為坐而論道的第二階段了。 能與古紅衣平起平坐的隻有葉寧葉坊主。 “今日是為商議葉坊主職務,大家說說如何安排吧!”古紅衣笑咪咪的說道: 現在參與議事的人並不多,有古紅衣,萬長老,長春樓婆婆,安長老,以及安長老,賀玲,劉雨,執法堂長老等八人。 這八人都為練氣後期修士,乃是長春派最高戰力。 “此次葉坊主帶領我長春派精英參戰,不但毫無損失,反倒讓本派新增了兩位後期修士,我看不如和古紅衣掌教一般,共同治理長春派如何。” 此話由萬年不說話的萬長老說出。除了葉寧,其他人都吃了一驚。 長春婆婆更是全身弓起,隨時預備戰鬥。 “此事不妥,掌教自古隻有一人,怎麼可以兩人同坐掌教。”安伊人饒有深意的看了葉寧一眼。 “此事確實不妥,此次乃是大家齊心協力的功勞,又並非在下一人的功勞。再說長春派,乃是大家的長春派,也不是在下與古掌教兩人的長春派。” 葉寧言之鑿鑿,說話大氣凜然。但古紅衣與長春婆婆臉色更難看了。